“郡…郡马爷,这力道怎么样啊?”太守笑眯眯的,两只老眼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现场发生着诡异的一幕。
角色一下全反转过来了。
铭天就坐在太守府的大堂里,伸着腿,先前吊的不行的太守,现在跪在铭天身前给他捶腿。
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安落也保持着和铭天一样的姿势,给他捶腿的是太守师爷。
另一边殷蝉,似乎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只是坐在门口发呆。
“嗯,这力道还行,别锤了,给我换揉的。”铭天感觉好爽,在椅子上扭了几下,方便去拿茶。
“哎,得嘞,郡马爷。”太守哪里还有官威,像个奴才一样陪笑着给铭天捶腿。
“你娘的,没吃饭啊!”
师爷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安落抬腿就是一脚,师爷顿时滚的像个球一样飞了出去。
安落这家伙实在太硬了,以至于师爷已经用拳头砸了,都没法让他舒服,结果就被他一脚踹了出去。
见殷蝉在门口,安落虎一样的脸色一跳,变得满面春风,来到殷蝉面前,像个傻子一样嘿嘿嘿的笑道:“殷蝉小姐,别在门口站着了,来来来,我的位置给你坐。”
殷蝉似乎有什么心事,铭天发现她从大牢里出来就闷闷不乐的,她听了安落的话,一言不发的来到安落原来的位置坐下,依旧目光呆滞。
这老兄在想什么啊?
铭天看了一会,实在搞不懂。
毕竟殷蝉前世比自己大,也是很有阅历的,她既然不想说,自己也就没必要问,铭天就没多想。
刚滚出去的师爷鼻青脸肿的爬了回来。见这次是殷蝉上座,心想这次一定要好好伺候周全,连滚带爬的跑到殷蝉身前,抓起她的玉足就往凳子上放。
“殷…殷蝉小姐,我给您捏腿。”
师爷抓起殷蝉的腿这一动作入眼,安落瞬间脑门上炸开十几条青筋。
砰!
一声闷响。
师爷又一次像个球一样被安落踹了出去。
“你个小贼!殷蝉小姐是你能碰的吗?找死啊?!!”安落那眼神,显然是吃醋了,恨不得一口把师爷吃下去。
这一幕让太守看的惊心动魄,面色发虚。
“看什么看?你也像挨踹是吧?”铭天说着就抬起另一只脚顶住了太守的脑门。
太守霎时间面如土色,连忙陪笑:“不敢不敢,郡马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责怪下官,已经是下官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了,不敢怠慢。”
“什么三生三世,你特么吃了老子做的酥肉,还不给我好好捏,老子就打的你八面桃花信不信。”
“信信信,微臣不敢。”
太守吓的屁滚尿流,哪里敢再得罪铭天半点。
恐怕铭天现在就是叫他去吃屎,他都不敢不从吧。
铭天可不是个坏人,但铭天是个正常人,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得意忘形,铭天自己知道这一点,但是…
我就得意忘形了咋滴?在坐的所有人谁能拿我咋办啊?除了我哥们安落,还有我朋友殷蝉,我不是瞎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垃圾!不服?不服有胆子打我呀!
铭天这样想着,冲外面守门的喝了一声:“喂!你,那个那个谁,给我进来!”
果然,门口那个士兵听了,浑身一哆嗦,连忙放下长矛,跪着滑到了铭天面前,抖似糠筛,连连磕头。
这人,正是豆湖州城门口扇了铭天一巴掌的张飞兵。
“郡马大人饶命,郡马大人饶命啊!!!”这个张飞兵原本就很白的脸,此刻吓的几乎都透明了,一头一头狠狠的嗑在地上,哪里敢有半点怠慢?
“去你的。”
抬腿把太守踹开,铭天上前一把揪住了张飞兵的头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郡…郡马大人。”张飞兵吓的魂飞魄散,声音都颤的像个娘们。
“噢,原来你知道。”
啪!
一个耳光,像打雷一样响,铭天打的好爽。
“知道我郡马你还敢扇我耳光?啊?你昨天晚上不是还说要弄死我的吗?来啊!弄死我啊!你不是很吊的吗?”
铭天火大的不得了。
前天被他一耳光,昨天还被他拿刀架脖子上,要不是为了活命,谁受得了这种侮辱。
这张飞兵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郡马做出这种事,此刻已经面如死灰,哪里还敢吱声半句。
此刻铭天背后,刚被踹了一脚的太守也是满肚子的懊恼。
要知道他是郡马,前天在牢里就应该把他弄死,没想到居然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翻身。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铭天凭着与人交际的优势,还有料理的绝技,这次成功化险为夷,已经是定局。
现在满城人都知道铭天是郡马,太守也没法再做半点动作。
因为铭天只要愿意,上了京城往皇帝那边告个状,太守上下一干人等怕是没一个能活的。
“大人,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是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宽宏大量,放小的一码吧!”
“靠,狗当然不认识泰山了还用你说,你小子是不是在骂我没文化?”
“不敢不敢!”
“不敢你还这么说?”
“大人饶命啊!”
“……”
几番折腾,张飞兵被铭天骂的狗血淋头,头顶着地,再也不敢发出半个字节,铭天这才感觉到消了点气。
回到位置上,喝了口茶,但这茶实在难喝。
“噗……”一口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