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而来的女人面若桃花,头上的一支梅花珠钗栩栩如生,一身蓝色的锦衣衬托出她非凡的气场。
贵为皇后,她的装束虽然也足够的华贵,却不似冯黎疏那般招摇。
宁澜嘴角漾起一丝丝笑意,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个女人一眼。
她看向裴赫的眼神,依旧带着些浓情蜜意,就像是小姑娘一般欣喜。
“皇上,臣妾到御花园去采了些牡丹回来,还说着要去书房给您送些过去呢,您什么时候来的?两位妹妹也在这里啊。”
冯敏儿和冯黎疏同时一愣,两个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但是这件事情细细想来,确实也有可疑之处。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正宫皇后,那么另外一个呢?
裴赫瞪大眼睛看着她,而后又看了一眼被他拖至地上的女人,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来来回回的在几个人身上流连,男人的目光最后还是停留在宁澜身上。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儿?”
宁澜几步走过来,然后把地上的女人扶起来,拿出一方浅蓝色的丝巾在女子的脸上细细的擦拭了一下,而后把目光投向裴赫。
“皇上,这是臣妾的侍女,秋葵,您再仔细看看。”
几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两人,现在一看,两个人的确还是有几分相似,虽然说那女人也有些姿色,不过并非是一模一样的容颜。
顿时,冯黎疏和冯敏儿两个人都变了脸色,杵在那里征愣了好半天。
终究还是低估她了!
裴赫看了她一眼,有些尴尬的笑了一笑,“看来是朕误会皇后了。”
冯敏儿连忙拉着她的一只手,十分亲热的模样,目光却是停留在裴赫身上。
“皇上,您看看,臣妾说得果然没错,这其中果然有误会,差点儿就让皇后蒙受不白之冤了,臣妾真是该死。”
说着说着,女人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裴赫有些心疼的揽着她的肩,“敏儿,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别哭了,刚才朕也是一时心急气糊涂了。”
女人干脆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把一旁的宁澜忽视得干干净净,“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您要怪就怪臣妾吧。”
宁澜微微低垂着眉眼,纤长的手指轻柔着手中的方巾,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没有说话。
冯黎疏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精心布置的局就这样被她给毁了,谁能想到床上的那个女人竟然不是宁澜,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她一把抓住了秋葵的头发,“皇上,这事断不能就这样草草了之,宫**秽后宫那可是死罪!”
这次不能除掉宁澜,实在是可惜了,但是至少得把她的左膀右臂先给拿掉。
宁澜突然抬起头,二话不说就护在了秋葵的面前,“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
冯黎疏有些惶恐的看着她,却还是故作镇定的开口,“不知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包庇自己身边的人?恐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对于冯黎疏的刁难,裴赫只是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姐姐,你别这样说,这件事情可能是我们误会了,且先让人细细查看一下。”冯敏儿拽了拽她的衣袖。
冯黎疏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那只玉镯,干脆直接抱住了皇帝的另外一只胳膊。
“皇上,不是臣妾多管闲事,皇后她实在是太仁慈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就这样马马虎虎的应付过去?这不是坏了宫中的规矩吗?”
裴赫笑了笑,“皇后一向知书达理,许是不忍心下重手吧。”
看着这姐妹俩一唱一和,宁澜终于是无声的笑了笑。
她拍了拍手,脸转向那张雕花大床上,“卓离,你过来。”
床摇晃了一下,而后一个身穿藏青色衣服的男子弓着腰三两步跑了过来,而后直直的跪在地上。
“你且说说,你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本宫的寝殿里?冯贵人和疏妃对你说了什么?”
男人扶扶手,看也没看几个人一眼,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回皇后的话,小人奉冯贵人和疏妃的指令,在您的酒中下药,把您灌倒之后,然后再……就是各位现在看到的这幅样子。”
秋葵一把抱住了裴赫的腿脚,哭得声泪俱下,“皇上,您一定要相信皇后娘娘,这件事情若不是宫人发现得早,娘娘她……”
冯黎疏立刻否认,却是气得脸都红了,“皇上,他胡说,他们说的都是假的,臣妾根本就不认得他,也绝对没有做过这样下流的事情,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裴赫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转头注视着宁澜,“皇后可有什么证据吗?”
她微微有些征愣,看向站在对面那个fēng_liú倜傥的男人,“皇上这是不相信臣妾说的话?”
一秒,两秒,半分钟过去了,没有人回答她。
宁澜有些失望的倒退一步,身旁的贴身丫鬟连忙扶住了她,“娘娘……”
她摆摆手,“灵秀,让他们把人带进来!”
片刻时间,进来的几个丫鬟太监全部都招了,的确是他们在宁澜的饮食中下了催情的药,那只装有药物残留的杯子也被找了出来。
而这些个丫鬟太监,恰恰都是冯敏儿和冯黎疏身边的人。
一时间,人证物证俱在,无从抵赖。
经过这么一折腾,两个女人脸色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