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暗黑，睁眼是这种情形，闭眼也是。
李远摘下了头上的登录器，皱起了眉头：奇怪，为什么没有在游戏里下线就自动回到了现实世界，第三次视线感知全开的时候，难道是精神过载到了极限，主脑把自己踢下线了？
“我去，什么味道，好臭。”李远还没想清楚，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道堪比在夏天死去的老鼠。
往身上一看更是把李远吓坏了，自己全身变得乌黑，就像在身上抹了一层沥青一样，恶臭就是从这层类似“沥青”一样的东西里发出的。
李远用手在胳膊上扣了扣，发现这层“沥青”仿佛结痂了一样，一下子就撕下来一大片，只是粘着汗毛时的生疼让李远直咧嘴。
床单已经不能用了，上面已经有了一个黑色人形油渍，摸起来也很油腻，恶臭味和身上如出一辙，甚至更加刺鼻。
受不了这种味道，李远赶紧打开了窗开，把床上粘上黑色油渍的东西全部揉成一团塞进了垃圾袋紧紧的包了起来。
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李远一块一块的撕着身上“结痂的沥青”扔进马桶里，扯到腿毛的时候嘴角还一阵抽抽，尤其是裤衩那块，就像包扎后脓水把布条和伤口结成了一块，每往下撕一点，疼的李远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卫生间忙活了一阵，李远终于把所有的“沥青”给清理完了，皮肤变得通红，就像是煮熟的大虾一样，所幸是脸上的油渍黏性比较小，李远英俊的面容才得以保存，揭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撕海底泥面膜一样。接着李远接了三次水，洗了三回澡，第一回用肥皂，第二回用香皂，第三次用沐浴露，这才感觉好了一些，刷了刷牙，又把登录器用洗衣液洗洁精洗了两遍，把没电的手机插进插座，换了一身比较干净的衣服。
咕咕~
刚才忙的时候李远还没感觉，一心只想甩掉这种味道，现在处理完了，才发现自己有强烈的饥饿感，仿佛现在连一整头牛都能吃得下。
拿着垃圾袋，打开了门。
啊，外面的空气真是甜美啊，李远陶醉的呼吸着，李远住的地方刚好靠着一条马路，整天车来车往哪里有什么新鲜空气，只是因为李远的屋子实在是太臭了。
“你这大男人，能不能讲点卫生，这是公共场所……”
李远突然扭头看着一个女人叉着腰指责着自己，这个女人也是这里的租户，年纪差不多三十，平常两人也没什么交集，李远一听就明白了，这确实是自己的错，把屋子弄的臭烘烘的，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味道确实影响了周围邻居。
“对不起……”李远提着垃圾准备解释一下，却看到对方连忙扭头离开了，眼神躲躲闪闪好像很害怕李远的样子。
“这……”李远也搞不清楚状况，无奈的往楼下走去。
一路上李远都感觉周围的人都好像在躲着自己，正常走路的行人只要一看到李远就把头偏到一旁。
“我长得有这么可怕吗？”李远更加疑惑了，自己只是帅的不明显而已，有这么对不起路人吗？不管了，自己肚子饿倒是真的。
“老板娘，一碗牛肉炒刀削，再加两个鸡蛋”李远来到一家陕西面馆，这个地方他经常来，味道不错，价格也很实惠。
“牛肉炒刀削，加俩蛋！”胖胖的老板娘豪放的声音喊向后厨。
这家是个夫妻店，店面很小，服务员前台都是老板娘，厨师则是老板娘的老公，老板娘性格很爽朗，在自己的大学算是一个口碑很好的店。
“一共28，哎呦，你可吓死了我。”老板娘抬头看到李远的时候，大叫了一声，然后按着胸大口的喘着气。
“不是，老板娘，到底怎么回事啊。”李远真是无语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每个人看起来都怪怪的，李远经常来这家店，和老板娘也算有一定的交情，所以就开口问道。
“给，你自己看。”老板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把自己用的小镜子递给了李远。
“怎么回……”李远抬起镜子的一瞬间愣住了，长大的嘴巴再也合不上来。
血红的眼睛，不是那种熬夜过度布满血丝的红眼，而是除了黑眼珠，和黑眼珠周围窄窄一圈白色，剩下的全部是血红色，看起来不像人的眼睛，更像是蜥蜴那类冷血动物的眼睛。
李远这才清楚为什么别人看到自己的时候总是躲躲闪闪的。
“媳妇，你咋了。”突然一个络腮胡中年男子从后厨跑了出来，浑身沾满了面粉，手里还拿一把削面片刀。
“没事，你做饭吧。”胖老板娘把男人推进了后厨，看着发傻的李远小声的问道，“你这眼睛咋回事，疼不疼？”
“啊，没事。”李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从口袋掏出两张20的华夏币递给老板娘，“老板娘东西打包吧。”
使用一次视线感知全开，精神在几天内就会差很多，自己短时间内使用了三次视线感知，醒来的时候却没有感到一丝不舒服，李远这才反应过来哪里出了问题，视线感知不可能没有副作用，尤其状态不佳的情况下强行使用了第二次和第三次，只是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李远也不清楚，李远暂时并没有发现红色的眼睛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如果一直这样持续下去，李远恐怕每天出门都需要带墨镜。
本来吃完饭准备找胖子的，李远改变了注意，拿着饭低着头回到了出租屋。
屋里还有些味道，李远快速的吃完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