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村民报警牵扯他们的真实目的和身份,甚至威胁到整个易宝堂的安危,刘晓兰毫不犹豫地登上了小巷进口处的一尊石碾子上,故作悲声地解释起来。
“大家注意听啊,因为我们的公司是将要上市的大公司。如果现在传出和什么盘古铜蛇遭遇,接连损失两名专家的新闻,所以,我们不希望这件事儿闹大,让公众误以为我们借封建迷信搞噱头,对我们公司的形象打击将是致命的。”
这么年下来,维护易宝堂的周全已经成了刘晓兰的习惯。对于九死一生的徐磊,她根本顾不上多想,一心只想怎么安抚这些村民。
“从现在开始,不但不希望大家报警,更不愿意大家向上头报灾。遭受损失的村民,都由我们公司来赔偿,该赔钱的赔钱,该重新建房的重新建房,关于我们公司的失踪人员,我们自己想办法营救和寻找。”
“听到了吗?人家都不急,咱也别跟着瞎着急。燕儿她娘儿,你可能逞一时痛快,害得俺家三坡子自己筹钱盖房。”铁定主意的老大爷,不失时机地插话道。“三坡子你们赶紧给她谈谈,让她陪你修房子的钱吧。千万不要妄想去麻烦公家,困难要自己克服。”
如此现实和冷漠老大爷,相较于和徐磊有过一夜雨露恩情的刘晓兰说,已经不显得那么突兀了。
事到如今,挨着受了损失的那几户人家的女人们,赶紧堵到小女孩的母亲跟前,纷纷嚷嚷着劝说她,不要多事儿,不要耽误别人过日子。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那可是两条鲜活的生命,他们刚刚救了我的孩子……”小女孩的母亲哭着哀求说。
“日子也要过吧,我们家都破成那样了,总得找人赔偿我们吧……”
“就是说,孩子他爷爷家危房改造,还要自己搭进去两万多,现在这样,没十几万过不了关……”
“八爷说的最正确,我们重建不能靠……”
女人们七嘴八舌的嘟囔着,迫使怒不可遏的小女孩的母亲,毫不留情面指着那名围堵的最凶的中年妇女鼻子骂道:“老篮的,你真狼心狗肺!别忘了你家小胖墩也是他们救出来的,”
其实,排除现实的无奈,人们本性还是善良的。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大家不要犯糊涂,这事儿只要谁也不往外说,谁也不往外报。我们公司不但会给受灾的农户赔钱盖房子,而且还会给在场的每个人发一千元封口费;身上带着手机的,我们也要全部按照原价买下来。以后不管哪里来人,你们只说是以前的老井塌了,没有人伤亡就行。就这么简单,大家听清楚了吗?只要大家听清楚了,我们当场发钱。”
“听清楚了,开发钱吧!”
那名被人唤作二癞子邋遢男,第一个喜出望外地响应着,兴奋之余,还将自己的黑爪子,捏成一个鸟喙妆,伸进嘴里吹马哨。
人嘛,只要有人打个头,大家便跟着盲从起来。
于是,顷刻间,所有的道德崩塌。村民们无不喜上眉梢地等着分钱,更有甚者,直接吩咐陪同自己看热闹的孩子说:“快!回家拿手机,回头给你买果冻……”
“好勒!”小孩子们此起彼伏的欢呼,彻底吹散了灾难现场的氛围。
看看热闹,虽然受些惊吓,但是现在能有钱分,众人皆是乐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很多没有带孩子的大人们,都偷偷跑回家,拼命翻找被孩子们当砖头乱丢的旧手机。不远处的人家里,甚至传出了熊孩子们被打的惨叫。
唯独只剩下小女孩的母亲,还在苦苦哀求大家救人,只是早已被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淹没。兴奋的人群,甚至完全忽略她的存在。
“有微信的我们当场转钱,没有微信现金发放,但是取钱需要等一个多小时。大家听清楚的话,有微信的站到街巷左边,等现金的请往右边站……”
上在赵经理和手下保安们的指挥下,现场开始变得井然有序。分钱的激动,数钱的喜悦,谈价还价的面红耳赤成为了整个下午和旁晚的主旋律。
对于还在深井之下,死里逃生的两个人,除了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和那名被徐磊救出来的小女孩以外,无人再谈及,仿佛他们没有来过一样。
多少有些感伤的刘晓兰,紧紧盯着小女孩的母亲警告说:“现在放弃幻想吧,没人帮你说话,已经没人会作证他们是失踪还是死亡。就算有不开眼的,我们也不会承认的有这两个人……”
说完,她还不忘用手机点开,已经修改好的瑞浩公司网站,故意伸到小女孩母亲面前。
“看好!他们的信息都删除了,我们公司压根就没有这两个人,呵呵……”莫名,刘晓兰笑着笑着竟然也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你真狠毒,没有人性……”
小女孩的母亲,气得浑身打颤,牙齿都咯咯的响。但是,除此以外,她只能把女儿紧紧的抱在怀里流泪。刚要起身离开,却被刘晓兰用什么东西顶住了腰窝。
她刚要回头查看,就听到刘晓兰恶狠狠的威胁说:“不要回头看,不想让孩子没妈,抑或你没女儿,就乖乖的陪我们发完钱……”
“你!……”
黝黑深邃的山洞里,徐磊仅靠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线,正在小心翼翼地攀附着洞壁,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摸索探寻。
经过第一个九十度的转弯之后,更加潮湿阴冷的山洞里,突然出现的一道长满霉菌的台阶。
“难道这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