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以及彗星撞星球的几世繁华与毁灭,此前一番“遭遇”,无非是那“玄妙之乐”之逼迫,和少一于百难中之所悟得。
少一醒来,这多少冲淡了咕咕内心的恐惧和愁苦,她站在原地,第一次,鼓起勇气,向脚下那具不知躺了多久的尸骨仔细看去……
半响后,她对少一说道:“他是自然坐化而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咕咕的辫子开始摆动了起来……
然而,咕咕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旧蹲在地上,寻宝似的瞪大眼睛打量着那一堆白骨。
洞里的风越来越大,咕咕头顶的辫子开始疯狂摆动。
强烈的“玄妙之乐”掩盖不了隐隐绰绰的鼾声……
少一生怕若不尽快离开,恐难脱险。
于是,他一手抓住咕咕的手臂,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并起,冲咕咕的听闻穴点了下去,试图封住她的听觉。
不想,少一这一招被咕咕给轻易隔挡了回去。
“你干嘛?”咕咕一边嘟囔着,一边伸手去拿尸骨下压着的一本书。
原来,咕咕蹲在地上好半天,全为了这一卷书!!
少一刚想伸手一够,洞里的上的尘垢漫卷而起……
刹那间,飞舞的尘垢遮蔽了四处。
溶洞里充斥着尘烟和一股子诡异的气味,“玄妙之乐”瞬间消散,溶洞开始坍塌……
那些纷纷掉落的钟乳石好似一阵雷蛋,砸向地面……
眼看着,溶洞就要毁于一旦。
不知有什么东西在鼾声如雷,在这惊人的坍塌面前,那东西竟然发出一声长长的、放松的呢喃,有如从梦中醒转一般……
慌不择路的少一和咕咕二人并没有对这个声音起疑,因为他们正在躲着钟乳石“雷蛋”,几番探寻,终于绝望地承认,他们已没路可走。
头顶,黑影一闪,少一抬头间,一块尚未坠落的石莲花,被自己在情急之下扬起的金刚不催网所一兜而驻,金刚不催网的金线着实结实、给力。
几根坚韧的金线随少一意念而出,牢牢地栓在头顶的几个钟乳石上,算是定住了坍塌的势头,暂缓了危机。
少一背起咕咕,一手抓住一根金线的末端,随金线将身子荡起,意欲逃出这坍塌中的溶洞。
没想到,刚行至半空,少一正荡起一个金线的新高角度,准备就势跳上一块岩石,突然,少一被一股不知是什么的神秘力量给从“金线秋千”上直拽了回去。
少一落地,咕咕下来,她打了个哆嗦,感觉背后阴冷异常……
拽他们的“鬼手”不是别物,正是咕咕踩到的那具尸骨……
此时,坍塌突然不经意间停歇了。
神秘的声音也没了。
可是,似乎,溶洞本身是有生命的,有控制力的。这样一想,少一不觉全身发寒。
……
世间万年,洞中一天。
那,是一本泛黄的古卷。
此时大溶洞里,钟乳石柱东倒西歪,勉强能撑住摇摇晃晃的溶洞大厅。一朵断落下来的“幼小子给罩住,没有真的摔碎成粉。
一个八九岁大小的男娃正静静地翻看着一本纸张薄如蝉翼的古卷。
一个十多岁大小的翘辫子女娃在席地打坐。
四周回归了静悄,偶尔,有一声水滴的响动。
指尖触摸着它的丝丝柔软,少一扭头撇了一眼尤在“入定”的咕咕,自语道:“莫说是被尘土淹没难以发现,就是真将其置于眼前,这发黄的土地色,撂在地上,也一样难被发现。你说,这书得历经多少岁月,才能化为这般颜色啊?!”
咕咕睁开双眼,看少一的神情有如他是个文盲,说道:“这是且末纸,制成的时候便是这般土黄的颜色。”
古卷文字竖排,神逸之气漫步字里行间,喷薄出斯文之气。
咕咕见少一一脸尴尬,就知道他一字也不认识。
接过书卷,咕咕突然眉头一簇,嘴巴撅起,大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眼神也有些飘摇不定。
少一见之窃喜道:“哈哈,原来咕咕你也不认得呀!”
少一眼见着厚脸皮的咕咕手指尖信笔由缰地这么沿着古卷上的笔锋游走了一番,也不和他搭言,很是着急。
半晌后,咕咕才沉定地开口……这一开口,就话匣子合不拢啦:“这是无忧体,师父他老人有部手抄本《茶典》,便是这种字体。真没想到,这竟是一本入门的《无忧剑谱》。若没猜错的话,它和《茶典》出自同一人之手,此人便是四大茶圣之一,‘水墨丹青’中的‘水’——圣人水芃。”
“可是……”咕咕一气不歇说了这么一长串之后,突然,欲言又止啦。
“可是什么?”少一着急问道。
“可是,茶圣此去,身边遗留的非《茶典》,倒是一本剑谱,直叫人感慨。”
《无忧剑谱》?少一一听,心旌荡漾。
他从咕咕手中接过剑谱,爱惜地**着,认真地说道:“这剑谱真乃意外的收获。”
对!这该不是村长让少一咕咕上山的缘由,更不是无忧洞给他们独有的唯一启示。少一收剑谱于怀中,握紧手中的银杉木,不敢放松神经一丝一毫,他竖起耳朵倾听。
果不其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玄妙之乐”又至……
于是,少一有意将一段段的“玄妙之乐”拆解成单个儿的音符,用额头的金光把音符进行重新地串联。
一会儿,金光所编制的、重新串联的、是少一自己独有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