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密密麻麻蹄印布满雪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嗡嗡作响。夜幕之下,四千名北岭骑兵在格雷弗的带领下直奔长草滩。这四千人都是军中的好手,大部分是老兵,装备也在各个领主的拼凑下基本完善。
每个人都是链甲在,身外面有着全套的哥特式盔甲。一杆骑枪,一面骑兵扇形盾,一把长剑。甚至连弓箭和每人至少三把的短掷矛都配备齐全,甚至毛皮的大披风都给每人备了一件,可谓武装到了牙齿。
“大人!”斥候快马而来,停在格雷弗身前,格雷弗缓缓勒住战马,整个队伍随之慢慢停下。
“敌人在长草滩扎营,营地被拒马桩围起来了。”斥候到格雷弗面前汇报道。
“索尔达!”格雷弗喊了一声,身旁一人连忙答道。这是格雷弗自己亲兵里他最信任的一个人。
“你带三百人打头阵,给我撕开一个能容纳五匹马并行的口子就行!”格雷弗对索尔达下令道。
索尔达扭头喊了一句:“熊堡的!跟我走!”
这三百熊堡骑士自然是格雷弗自己的骑兵,手下现在人员有些杂,格雷弗必须先用自己的人,一来能建立威信,二来值得信任。至于剩下的人,格雷弗觉得用高压作战把他们拧成一股绳就够了。
夜幕下的卡卡曼营地燃着星星般的篝火,三百人的骑兵动静不小,想要奇袭是不可能的这点海达尔知道,毕竟对方除了哨岗说不了还有斥候在附近游荡,虽然夜晚漆黑一片,但月色映着地上的雪,自己一行人黑压压的就算是步行过去也肯定会被看见。
“敌袭!”卡卡曼的哨兵在并不算高的哨塔上喊了一声,随机吹响了号角。整个卡卡曼族营地的东南方向的士兵都率先动了起来。然而比较军营很大,快速集结起来的士兵大概只有一千人的样子。
“举盾!”索达尔喊道,借火光看着前方晃动的人群,从距离和对方的动作上判断弓箭应该要来了。
果然,就在所有人把扇形盾顶在面颊前方后,第一波箭雨扑面而来。弓箭和雨水是一样的,弓箭袭来的时候原地蹲下举起盾牌是最安全的做法。这一波弓箭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毕竟夜幕之下这帮临时而来的卡卡曼人不可能各个都是神箭手,再加上没有人指挥大部分人基本是对着敌人的方向随便射了一箭。
至于这一箭飞到了哪,鬼才知道。第一波剑雨过后,除了少数几匹马匹倒地之外,剩下的人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致。吃痛摔倒的战马摇摇晃晃的瘸着腿站了起来,一同倒地的士兵起身骂了声倒霉,脚下一深一浅的跟了上去。
“北岭人来了?”身材高大的男人披着棕色的熊皮披风,褐色的长发披在身后,长长的胡须显得威严而强大,胸前那有着熊首纹饰的护胸金牌用四根皮带勒着。嘴里说的是卡卡曼土语,说实话这种语言卡卡曼人几乎都已经很少有人会了。
在男人一旁的光头男子留着一圈红褐色的胡子,疑惑的忘了望男人身边的另一个人,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解释是什么意思。那个人瞥了眼光头男子,没有搭理他,反而用卡卡曼语跟高大的男人说了些什么。
“莫拉斯!”男人张嘴说道,这次说的是北岭话:“拿起你的剑,随我一起战斗。”说着狂桀的一笑,拔剑大步向前走去。
“遵命!我的王!”看到男人拔出剑,莫拉斯从心底里感到胆颤,就是这把宽大的长剑,如同斩首巨剑一般,在白堡,四个不愿服从男人的领主在一瞬间,就在一瞬间,上个呼吸还笑呵呵的男人抽出剑就把四颗人头像切菜一般砍了下来。而且是一剑。
“雁形阵!”索达尔在第一波弓箭过后先是下达了掷矛的命令,在三波短矛投掷而出后,命令所有人变换阵型,此刻格雷弗的大军已经在背后依稀可见了。
就在卡卡曼人从盾牌里走出来,准备再次射击之时,^形的骑兵阵里,索达尔架着马匹往一边靠了靠,下令到:“阵首!下马!”
“噗,噗,噗”几声,^阵尖端上的十来个人就两脚一蹬从马上跳了下来落在雪地上。
索达尔带人和另一边的几个骑士立马补充道中间,用剑刺向这些马匹的屁股,本来减速的马吃痛,猛地向前冲去,没了负重的马冲的自然比剩下的骑兵快。
“减速!合阵!”一声令下,雁形阵两翼的士兵纷纷向中间集中,那些跳下马的士兵玩命的跑却发现等阵型合并完,自己只能看见最后两人的马屁股。
卡卡曼人举起弓箭,却只看到黑压压的十几匹马扑面而来,微微有些愣神。“射啊!你们在等什么!”一个有些像指挥官的人喊道,卡卡曼人这才纷纷松手放箭,而此时马群已经到了据马桩前,在好几批马纷纷倒地的同时。
“下马!掷矛!”索达尔下达了命令,紧接着卡卡曼人只看到马群后面飞出无数短矛,甚至还有长枪,一些习惯用剑的士兵把骑枪也丢了出去。
瞬间卡卡曼人倒地一片,纷纷躲避。几个呼吸间看到不再有短矛掷出,索达尔知道大家的掷矛都已经用完,有趣的是,看到有人把骑兵枪当掷矛扔,他自己也跟着把骑兵枪也扔出去了。
拔出长剑,索达尔大吼一声:“冲!”就看到马匹之间涌出无数装备精良的北岭战士,举着扇形盾对着卡卡曼营地发起了冲锋。卡卡曼步兵此刻也纷纷冲上来,卡卡曼人的军队大都披着一层厚厚的皮毛,皮毛下是链甲,多数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