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汀走后,情欲也随之退去,尤里安沉重的思索着当前的局势,尤里安可以理解自己叔叔安德烈侯爵的野心,但是却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贵族跟随自己的叔叔---安德烈侯爵,安德烈并不是实权贵族,并没有领地,他的侯爵头衔更多只是一种荣誉的称号,只是辅佐自己父亲的一名名誉贵族而已。
没有领土的贵族,什么都不是,其地位不会比一位持剑男爵高。
而自己则是迈卡维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未来南境的合法统治者,贵族们或许对自己荒诞的行径抱有偏见,但是绝对没有理由如此仇视自己,跟随安德烈他们又能得到什么样的利益呢?南境人口众多,繁荣富庶,但是领土在四大公爵领里并不算大,只有西境的三分之一,只分封了包括自己在内的八位伯爵,其中有两位贵族已然和安德烈通信联系,极有反叛自己的可能。
安德烈到底许诺了他们什么呢?诺阿蒙伯爵可算是资质深厚的老牌贵族,初代诺阿蒙跟随自己的祖先来到南境开拓领地,被自己的先祖分封为伯爵,是最早的持剑贵族之一。安德烈能许诺他们什么?才能让他们反叛我?
尤里安苦思冥想,却依旧没有能得出答案。
书房的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罗莎琳德手持着灯台走了进来。
“罗莎琳德,你来做什么?”心情郁闷的尤里安口气并不太好,但是罗莎琳德却没有丝毫介意。
“哎,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叫我姐姐的尤里安,那时候的你可爱多了。”
“那真是抱歉啊。不过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真是过分的说法啊,尤里安,姐姐关心自己的弟弟是在自然不过的了,而且你身上还有伤,不好好去睡觉,在做什么?”
“我和你这种清闲的人不一样,我在筹备即将来临的战争。”
“即将来临的战争?尤里安,这只不过是你单方面的侵略吧?”
“侵略?罗莎琳德你有没有在开玩笑,诺阿蒙伯爵可是想要谋杀我!”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尤里安。你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表明诺阿蒙伯爵想要谋害你,这只不过是你单方面挑起战争的借口而已,而且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话,你大可请父亲大人仲裁,父亲大人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不要骗我,尤里安,毕竟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了解你,就像我了解我自己一样。”
一时间压抑的气氛笼罩在罗莎琳德和尤里安之间,两人互相的凝视着对方,毫不退步。
最后,尤里安退步了,“好吧,我告诉你,但是我想你多多少少也察觉了吧,你说过我们一起长大,你了解我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但是相对的,罗莎琳德,我也了解你,是你的话,一定会明白我的。”
“是关于安德烈叔叔的事吗?”
“没错,安德烈竟然想要夺取我的继承权,他的他的党羽蠢蠢欲动,愚蠢的诺阿蒙竟然与安德烈保持着往来,他们愚蠢又自大,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所以你想打败诺阿蒙伯爵,向那些贵族示威,让他们明白反抗自己的下场,真是愚蠢的计划,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战败的后果吗?就算诺阿蒙伯爵不会杀死你,但是凭借着这件事,他也能将你带到父亲大人面前,联合贵族们一起向父亲施压,你会被剥夺继承权。”
“那我能怎么办?难道我要坐在这里坐以待毙吗?等待着安德烈把本属于我的座位抢走?不可能!”
对于尤里安激烈的反应,罗莎琳德发出了轻轻的讥笑。
“傲慢?尤里安,其实你才是最大的傲慢吧。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不是那些贵族选择了安德烈,而是你抛弃了他们。”
“你狂妄自大,挥霍无度,目空一切,不恪守传统,将爵位肆意的买卖,践踏了规则,所以你才会失去贵族们的拥护。”
对于罗莎琳德的批判,尤里安无法反驳,也不能反驳,因为罗莎琳德说的事实,事实无法被扭曲,也不能被消灭。
卡拉赞尽管是片富庶的领土,但是依旧禁不起尤里安的挥霍无度,修筑新城,组建重步兵军团和骑士团,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而且尤里安还组建了一支舰队,专门用于海外探宝,为他从海外带回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因为尤里安的毫无节制,卡拉赞多年储蓄的钱财都被挥霍一空。
组建舰队和军队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之后还需要巨额的维护费,而且作为贵族,须维持与其身份相衬的体面生活,日常的开销和举办舞会也需要钱,将卡拉赞的钱财消耗一空的尤里安不得不四处举债,借钱过日,好在他还没有昏庸到提高税率,但债期临近的时候,尤里安无钱还债,于是“聪明”的他,利用册封的漏洞,将商人册封为穿袍贵族以抵消债务。
穿袍贵族是名誉头衔,是无领土不世袭的贵族头衔,持剑贵族们为了奖励亲信,又不分封领土削减自己的实力的所创作出的来,穿袍贵族在持剑贵族的宫廷里担当要职,辅佐君主,比如安德烈侯爵,作为公爵的弟弟,被赐予侯爵的头衔,留在宫廷里为自己的哥哥服务。但是即使是名誉头衔,重视荣誉的贵族们也从不轻易给予自己的侍从这个头衔。
在发现这个来钱的渠道后,尤里安开始卖官卖爵,商人只要交一笔巨款,便能从尤里安手里得到贵族的称号。这一恶劣的行径直到被迈卡维公爵发现后才停止,公爵呵止了尤里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