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阁。
一处古色古香的房间之内,偶尔有淡淡的海水潮气融入这房间之内袅袅升起的檀香味之中,一位中年男子与一位老者跪坐在软塌之上,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棋盘,青年男子皱着眉头,这心思并没有放在棋盘之上,他率先说话道:“老师,没想到陈子云在这华阴县没几天便被惹上房家二公子。”
老者低头看着棋盘,微微点了点头,语气沉稳道:“是啊,这个确是始料未及,不过也好。”
......
房遗爱轻易躲过陈子云的攻击,他向后退了一步,眯着眼睛享受着此刻陈子云脸上的悲愤,他与房遗直不同,或许在他哥哥眼中他只是一名彻头彻尾的武夫,未来能做到千牛卫或者大将军的位置,那是他的梦想,或者这个梦想可以走的更远,在往上些,去坐坐那把万人之上的椅子倒也不错。
这是一个在房遗直眼中危险的信号,只不过这个危险的信号房遗爱确是十分享受,文官的家室配上秦琼武官的风范与实力,这一文一武,放眼整个大唐也许只有李世民能算上一个。
所以在房遗爱的心底已经滋生出一股帝王之心,拜在秦琼门下也更加珍惜与吃苦修炼,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在长安各位大佬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太久,难免出来会跋扈一些。
“真不知道李之瑶是怎么认识上你的,你除了能有点小聪明,还会什么?”
房遗爱歪着脑袋鄙视此刻气喘吁吁的陈子云,他已经失去了兴趣,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就这点本事了?如果你都已经是施展出来了,那我也要出手了,不过你放心,我看你也是个爷们,折断你的手脚我都会干脆的,保证不拖泥带水。”
陈子云听到这句话,悲愤的脸上也着实没有了血丝,似乎是被房遗爱的话打击到,他心中明白这要是房遗爱出手,自己必残废。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肌肉一抖,神情着实难看,房遗爱将左脚在地上粘着,发出嗤嗤的摩擦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就好似一头吃人的猛兽正在磨牙一般。
就在房遗爱准备结束这场猫捉耗子的无趣厮杀之时,陈子云面无表情,抬起左胳膊,右手插进左手衣袖中寻找着什么。
房遗爱唇边勾起一丝鄙夷的笑容,瞧着面前的满头是汗水的陈子云,得意道:“你在干什么?找东西?”
陈子云右手已经摸到藏在左臂上的东西,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将衣服脱掉捆在右手,形成一个足足有三个拳头大的衣裹。
他的脸色伴着黑夜一同开始渐渐阴沉,莫名其妙地咧嘴笑了出来,此刻就好似从深渊九幽之内出现的厉鬼一般,脸上笑里藏刀的神情让房遗爱不由自主提高警惕,道:“房遗爱,你不就是想让我残废么?处心积虑那么长时间,等到李之瑶离开一段时间才动手?”
房遗爱并没有看清陈子云拿出什么东西,只是从陈子云神情上感觉出来他颇有士饱马腾的意思。他嘴角一咧,冷哼一声道:“哼,你袖中藏有兵器?老子刀枪棍棒都用过,就算今天你手中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又能耐我和?”
他对付陈子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脚掌蹬地,身子瞬间冲了出去袭陈子云。而陈子云却是丝毫不动,等待着房遗爱势如破竹的攻势。
陈子云双瞳之内映着房遗爱越来越近的身影,汗从额角上流了出来,嘴中喃喃道:“再等等......再等等......”
就在房遗爱已经接近陈子云挥起手向着胸口砸去的时候,只见陈子云抬起左手硬接这一拳,血气上涌,喉咙一甜,他眼睛里瞳孔忽然收缩,右手对准房遗爱的小腹上,下一刻房遗爱听到一声沉默的响声,小腹瞬间如冰刃刺入,钻心之痛遍布全身。
房遗爱感觉小腹之内一股带着温度的鲜血流出,浸湿衣襟。
“这......这是什么?......难道是暗器?竟然有威力这般大的暗器?......”
房遗爱脸色苍白如纸,一只手刚要习惯性地捂住流血不止的小腹,只见陈子云抬起脚卯足劲地在伤口上狠狠踹去。
“额啊......”
从来没有喊过一次痛的房遗爱,再也忍受不住这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是何等暗器。
手枪。
这是陈子云感觉来到唐朝最庆幸带来的一样东西,或许房遗爱有过纳闷陈子云为何没有垂死挣扎而是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原来处心积虑的人并不是房遗爱自己,而是——陈子云。
房遗爱向后退出几步,脸色越来越痛苦,面如死灰一般。
陈子云紧张颤抖的眼眸间难得流露出一丝平淡,脸上紧张的神情也渐渐消失,要不是他只剩下两发子弹,恨不得将房遗爱打成马蜂窝。
面对此刻颤颤巍巍的房遗爱,陈子云将右手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一层一层解开,随后再次穿在身上。
房遗爱脸颊不断抽搐,嘴唇颤抖地说道:“原来你早有准备,怪不得竟然能如此淡定......”
“这是你逼我的。”
陈子云继续说道:“你不是喜欢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么?我这只耗子就陪你玩到底,看我怎么玩死你?!”
说完这番话,陈子云眸中说过一抹就从来没有过的阴鹜之意,他靠近房遗爱挥起拳头连续重创其胸口,陈子云原本想狂踢他的伤口,但是这样自己身上就会占有大量血迹,白天十分不方便,路上还能留下踪迹。
现在的房遗爱已经完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