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年轻的道长。我发现,他要一本正经起来,还是可信任的。在远古,我不知道他姓字名谁,今天终于知道他姓徐,以后我就尊称他为徐道长。虽然听起来略显老气,但与生俱来的东西,是没法改变的。
见我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太年轻了。”
“没有,只是觉得年龄和你的相貌不相符。”我说。
“我也讨厌自己这张脸,也想让它变得老气横秋,可怎么摧残,还是这副模样,没有办法啊!”徐道长说。
我龇牙咧嘴,做着牙酸的表情。
徐道长笑起来,一边掸了掸桌子上的灰尘。不一会,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一副言归正传的样子。他坐在椅子上,在抽屉里找了一阵什么,对我说:“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夜不能寐。”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身体没问题,倒是思想有严重的问题。”
“是不是职位没落实,有想法!”徐道长犀利的目光看着我。
我哼了一声,瞟了他一眼,不满道:“好意思问?”
徐道长看着我,内心不知道是内疚还是失望。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儿茶,眼神儿看着桌上的某处说:“你有想法,这很正常。这事撂在谁身上,都会有情绪有想法。可是,你有没有找找自身原因。有一句话不是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己。有些事情不是要手把手让你做,而是要你有所创造有所发挥的去做。给你一个平台一个机会,你就要把握住,并能独当一面。遇到问题,如果自己不能解决,机会就会让给被人。”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会这样说!”我加重语气,不屑道。
“但你去做了吗?”徐道长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凉意。
“这个!”我转着脑袋,思考起来。
“是不是很迷惑,很茫然,很无奈。所以,想来茅山,抓个阄求个签,解一下心中之惑。所以说,你的感知能力很强,但面对现实,有时还是走不出迷障。”徐道长的神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顿了一会,他问:“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一无所知。
“因为你的感知系统,处理不了这些问题。”徐道长说。
我略一思忖,感觉脑子里还处在断路的状态,便说:“你猜的或许是对的,不过现实并没有给我机会。二十七品芝麻官,在这个世界本不存在,我问过许多有学问的人,他们都说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明朝嘉靖年间出了个七品县令,他不畏强权,怒审诰命的故事一只让后人津津乐道。他的那句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豪情壮语,已经成为经典俚语在民间流传。可这二十七品芝麻官,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位,我到今天都没弄明白。道长,你说,天庭这是何苦。”
徐道长哑然一笑道:“你来之前,我已经对你说过,这个世界对于你来说是现实一半,虚幻一半。有些东西,是需要靠你去悟明白的。二十七品芝麻官也许是一个没有的职位,但你要现代的思维去想象,当你对号入座发现它是某个职位的时候,它就是真实的存在。”
“你又给我打哑谜。”我指着他,一脸的不满。
“死脑筋!”徐道长喝了一口茶,差一点噎着。
既然话不投机,我对徐道长的玄学,产生了怀疑。我看着他那张因为讨厌某人愚蠢而讨嫌的面色,恨兮兮地说:“你究竟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盅惑香客。”
徐道长也没办法说服我,只能说:“想知道吧,好,去点把香!”
伺童放下手中的记录笔,立马从香堆上拿过一把香递到我手上,一边把香炉里的火撩拨的旺起来。
我蹲下身,抓着香,把香头伸向炉子。等香头燃烧起来,伺童便要我起身,到玉皇大帝面前三拜。
我举着香,虔诚地走到玉皇大帝面前施礼,并把自己的生成八字家庭住址还有自己的愿望,一个不落暗暗告诉了烟雾腾腾里的玉皇大帝。
施礼完毕,我走到一旁,等着徐道长给我看香头。
徐道长起身,走到香炉前,盯着我的香头,看了一会儿。然后,闭上眼前,竖起兰花指,对着香炉默念一番只有他听得懂的佛经。
如此郑重其事一番,徐道长才睁开眼,对我说:“你的财运很好!”
我皱了一下眉道:“你走神了,我不贪财!”
徐道长尴尬一笑,强词夺理道:“你看,你的财门大开,你要不投资做点什么,你真的对不起我。”
我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气恨交加,我附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拐弯抹角,你想急死我啊!”
他没有理我,眼睛盯着香炉底下一动不动。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香炉地下放着一张又一张红头大钞。原来,道长心有所想,是在提醒我。
我抱歉一笑,然后拿出一张红头大钞,朝玉皇大帝拜了拜,把它塞在香炉底下。一边不好意思地对徐道长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徐道长道:“没什么!”一边仔细地给我看起香头。
虽然心有感慨,但想知道未来之凶险,还是耐着性子,让徐道长折腾。今天只要他能给一个答复,就不枉此行。我见他已经看完香头,站在旁边问:“我的命怎样。”
徐道长平静地说:“命虽好。”就不见下文。
我知道,大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