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弘顺势接了一个后滚翻就又站了起来,并且脚下开始画起了圆。双手则慢慢的互相缠绕扭转,像是对着空气进行格挡擒拿反击一般,看似简单无比,却又好似充满奥秘。双手和双脚同步的进行移动。
“哦?这难道是独木寺的功夫?闻说独木寺的体术地印冠绝世间乃是天下体术的发源地之一,聚集了天下体术强者,看来我可以好好领教了。”胡乐脸上略显凝重,双手一甩,左手在前呈虚按状,右手在后略高于左手也呈现虚按状。
叶弘的脸上顿时生出一脸惊疑,心道,“这不是沾衣跌的架势么,可沾衣跌乃是独木寺天传绝技之一,怎么会被这种人学去,看来我定要杀了他。”边想着叶弘边左摇右晃的冲向胡乐,胡乐却昂然不动似乎在等待着叶红的进攻并识破叶弘的破绽。
这时叶弘靠到胡乐身旁不远处,右掌前探,缠向胡乐的左手。而胡乐不慌不忙,左掌先微微上抬,左右掌向一处聚拢,当左右手快相碰的时候,左手下压,右手后拉,一下把胡乐带倒下去,而叶弘的双手却像是缠住了胡乐的手,让自己在离地十厘米的时候停在空中,似倒非倒,又靠缠着胡乐的双手将自己一点点的扶正,而胡乐则不断的将叶弘带倒,却总是只能将叶弘栽倒在半空。这时的叶弘和胡乐二人在他人的眼中就像是跳起了舞一样,互相借力打力互相周旋。
“这样下去,虽然这叶弘不是胡乐的对手,但是若要决出胜负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若要是打的时间长了,胡乐又该说什么对手就是朋友不肯对这叶弘下手了,给我拿弓来。”左斯唐在一旁低声说着,然后开始走到一个别人难以发现的角落准备张弓搭箭。
这时左斯唐不远处的一个孩子又开始了一段算不上沉思的考量,“如果这一箭出去那个什么白衣书生就完蛋了,如果我这时大叫一声,他大概会发现这暗箭偷袭,但看来他还是一样打不过这帮人,我也要暴露,算了顺其自然吧。”角落处的一个藏匿起来的孩子心想。
“嗖!”一发入魂。左斯唐对弓箭的造诣何等深刻,一箭不偏不倚从叶弘身后穿心而过。
“你...”叶弘胸口血液如井喷般涌出,竟然都无法说出第二个字就咽了气,这时叶弘侧过头,就像是看到了那个小孩一样,眼神都凝结在小孩的前方。
“我刚才做了什么?见死不救?这还是我么,这样我和那些人还有什么区别?”小孩看到叶弘那不甘的眼神,为自己刚才的决定懊悔不已,但还是没有哭出声。
“大哥,你干嘛射杀他,我能打过他的。”胡乐感觉心中一空,少了些什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他技不如你,但你解决掉他也要很长时间,二是他也算是个高手,让世人觉得他死于偷袭,不也不算有辱英明么。”左斯唐解释道,胡乐也就点了点头像是信了的样子。
“对了,你说他这是什么功夫,竟能在你师傅传给你沾衣跌下不跌倒在地,也算是了不起了。”左斯唐有一点疑虑。
“若我没记错,他用的是独木寺的一个招牌地印——缠手步,既是入门招式,又是天传绝技之一,可以说是独木寺最核心的体术。”胡乐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独木寺?他该不是独木寺的弟子吧”左斯唐眉头微蹙,“不可能,白纸书生素无门派,最多就是在独木寺求学过。”左斯唐自顾自的言语着。
“好了,”说着左斯唐又扫向了周围双目虔诚的镇民们,镇民们目光中有种解脱似的感觉,又有点心忧一般。“不用担心,刚才只是一点小插曲,只要你们积极配合,我们就依然可以很好的合作。”左斯唐安慰着群众。
镇民们一下听着这话就像是释然了一般,又像是对左斯唐建起了完全的信任,便开始了放弃天印为左斯唐一行人献祭爵印的时候。
“老大,这书生的要么?”宁月侧目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叶弘,叶弘的身上浮现出一个绿色的爵印。
“没有用,他这能力也算是自私,就在他身上好用,死了变成爵印就只能剥离白阶爵印的能力,基本没有用,不用管。”左斯唐瞥了一眼已逝的书生,“赶快把爵印收集好,五天后要交货去卖了。”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一个下午,左斯唐一行人收拾好行囊,整理好爵印,就又启程出发了。
镇民们远远的将左斯唐一行人送走,心中不胜感激。随后回到镇上,几个人提起了叶弘的尸体,扔到了荒郊野外,似乎等着让叶弘的尸体被野狗分食。
这时躲在角落里的孩子终于从阴影里探出了头,从褴褛的衣物中抽出了一张破旧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着两条简易的道路,一条蜿蜒曲折,往返与康斯城和荷赖城和之间的一个个小型的聚居地,一条路较为便捷横穿前一条路途径的聚居地。看过了地图,孩子开始向村外走去。
一路上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去关心,这孩子就这样孤独的走到了这里,靠着一些人家丢弃的剩食过活。这次他没有直接启程到他的下一个目的地,而是来到了一处林地,拖着叶弘横尸荒野的尸体,趁着夜色,为他挖坑,又埋入土地,再填上坟坑,最后插上了一个还有一点生命力的树枝在上方。这时天已经半亮,孩子就倚着这坟地深深的睡着了。
左斯唐一行人在行往康斯城的路上,感受着刚刚获得的爵印的能力,“怎么样,大哥,有没有适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