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壮丁组织,三万劳力开赴战场,开挖从福斯河通往约克城的水渠,这水渠,乃是福斯河决堤之后引往约克城的水道。
约克城中的水军看着城外忙碌景象,皆大笑不止。
“水淹约克城吗?哈哈,简直笑话,他们不知道我约克城可是经元首亲自设计下水道系统,光出水口便有十个。”
“这就是号称举世无敌的辰河军?我怎么不敢相信,这是一群黄皮杂碎,怎么能想出这么不切实际的方案!哈哈!”
约克城中议论纷纷,便是将军们也百思不得其解。
约克城,北林中,程咨领大军正在砍伐树木,他们将一颗颗树全部锯掉细枝,扎成木排,经过几天,已然扎成数千个木排。
吕央团则一个个将木排运往水渠边,只等大水淹掉约克城,便全军乘坐木排顺流而下,直入约克城边。
那时可直接从木排上登上城墙。
远处一座小山上,两道身影连续数日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这两人,正是杨锡与苏秦玲。
“这回你信了吧,我辰河军中,不乏人才,便是没有我,只要给他们平台,他们便可以灿烂。”
苏秦玲点头表示叹服。
“元首!你既然早知有此人才,为何还要亲征,如今凶兽肉已经快没了,我怕回到辰河国之前,浪费一些时间。”
杨锡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亲至的目的,正是为了提升。
他看上的除了大不列颠群岛的领土,还有这领土上的两个人,一个解决了,还有一个待解决。
“我来,是给他们鼓励,有我在,他们心中有底!”
如今杨锡,是辰河人的神话,有杨锡坐镇,辰河军战力至少提高三成,这是精神支柱。
三日后,随着一声令下,福斯河之水汹涌而下,顺着水渠往约克城狂奔而来。
河水冲向约克城,这座雄城做着最后的挣扎,石头城墙将大水堵在城外,但水是无孔不入之物,顺着城门,往其内渗透。
城外渐渐的被水流环绕,城内的水却通过排水孔,进入了地底系统。
城内的守军放心了,这样只能是一场惊险而已。
但半小时以后,他们赫然发现,城中不再往地底渗水,水流渐渐的积累在大街小巷。
再半个小时,水位开始上升,竟然淹没了大腿,整个城中,水位开始上升起来。
此刻有人知道,下水道排水口被人封堵了。
随着水位开始上升,城中开始慌乱起来。城中有居民三十万人,当水位超过其建筑第一层时,各家各户开始爬到二层,有的房屋只有一层的,自然便至楼顶。
然而这水继续上涨,并没有停下来之势。
远处,黄射与众将拿望远镜看着城中状况,正说着什么。
黄射道:“如今水位已然升至城墙,该是进击之时了。”
程咨道:“司令,这邓艾说过,水必须淹够一日夜,便可攻城,其还有疲兵之计。”
“邓艾?便是献计之人?”
“是!”
“传他过来!”
不多时,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书生模样年轻军官被领至黄射面前。
“第七十九团一营营长邓艾报到!”邓艾行着军礼,这样又有了军人气质。
黄射也还以军礼,然后是问话。
“这水渠、壮丁、木排、堵排水口,皆为你之计?”
“报告司令,属下偶思得之。”
“好!很好,若此战顺利,我必以司令部名义,向大元帅申请你金质奖章。”
“这是属下本分!”
黄射笑了,不知笑其会说话,还是笑其太假。
“好!好!那你再讲讲你的疲兵之计。”
“报告司令!这大水刚刚淹城,彼军正精力旺盛,此刻攻城,其必拼死反抗。但今夜大水不退,其晚上必无处容身,只能睡于城中高处或是城墙之上。今夜我军可分出部分兵马,每隔一段时间吹号一次,佯装攻城,彼军胆寒,必全部惊醒,不能入睡,待明日时,我军休整完毕,再一举破之,必不费吹灰之力!”
听了邓艾建议,黄射等人皆大喜,吕央、孙绍看着此刻得意洋洋的程咨,心中大叹,这等人物,却不是出自自己营中,实乃遗憾。
此时已至下午,黄射当即下令,命一团军马早些马上休息,至夜晚再起来,那时便负责警戒以及骚扰敌军,其他团则只管呼呼大睡。
当日,城中百姓多有无处容身者,自然是求助军队,于是约克城守军各地救援,疲于奔命。
百姓无处容身,自然得占用城墙,于是士兵们只能挤着休息。
晚上刚睡下,还没合眼,忽听的城外光柱四射,号角齐鸣,城中百姓也好,军士也罢,吓得全部起来,却听得城外喊杀震天。
约克守军不知就里,胡乱组织,准备反击,半小时后,好不容易组织好军马,却哪里有敌军半个影子。
如此折腾了两个小时,于是散去,岂知此时,城外又有号角,这,城墙上有些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被狙击手射中,掉入水中。
约克守军再次组织,准备迎敌。这波骚乱结束,已至凌晨两点。
但两点多钟,对方还不省心,刚刚安排休息,城外又有响动。
这回是小号、大鼓齐鸣。
约克城中守军已然疲惫,行动已然缓慢了许多,睡眼惺忪的爬起,这速度却慢了许多。
这一波死了数十人,人数不多,但人心惶惶,皆不敢睡。
一直挨到凌晨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