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从堡垒炮车中探出半个身子,手拿一个大喇叭,在可劲儿的喊着让于禁投降。
“于将军,给将士们一条生路,将士们出来从军,也不是指望着送命,谁家中没有老小,有的兄弟还没享受过天伦之乐,有些事情都没尝试过,便如此随于将军送了性命,这不值当。”
于禁心中大恨。
“这杨修!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左右,传令,全军攻击,杀杨修!”
“将军三思啊,如今敌军下有堡垒炮车,上有飞机,后有大炮,兄弟们上去,怕是只有个死字!”
左右有冷静者,劝阻着于禁。
“兄弟们吃了肉夹馍后有何反应?”
“暂且没有,便是有毒,亦不可能发作如此之快吧。”
于禁几欲暴走,但左右似乎对于与敌军死磕的决心不大。
那面杨修越来越近,拿着其大喇叭道:“将士们,你们降了吧,刚刚辰河军投下的食物,没有毒,将士们尽管吃。还有,大家看!”
杨修转身指着后面,便见后面过来八辆装甲大卡车。
“将士们,毛司令知道将士们这几天饿了,昨晚为大家做了肉子,都是元首发明的那种狗不理包子,辰河军中多年厨师经验的老师傅制作,绝对正宗。”
“只要将士们放下武器,咱们都是华夏子孙,辰河军乃王者之师,仁义之师,所到之处,兄弟们不抵抗,绝对有个好出路!”
于禁与杨修同朝共事,从未觉得此人如此无耻,或许是之前未曾对上。
“将军,怎么办?这杨修太狠,此时将士们哪里还有心思打仗。”
“将军,不如,不如就真降了吧!”
左右偏将都如此了,于禁心往下沉。
“将军,此时若是有人带头放下武器,怕是将军有性命之忧,将军速做决断!”
于禁叹口气道:“唉!大势已去!为这一幕,辰河国准备了二十年,他们在收。挂白旗吧!”
不多时,于禁军中各地挂起白旗,便是此时,忽然传出了雷动欢呼。
这欢呼,竟不是出自辰河军,却是出自于禁大军之中。
于禁侧首望去,只见战壕中无数本方将士,砸掉自己手中枪杆,将其丢弃于地,一路长啸着跑向辰河军中。
这是去领取包子去了。
杨修拿大喇叭大吼着。
“兄弟们慢点慢点,辰河军有辰河军规矩,任何事皆要排队。注意,那位将军,辰河军规矩,无论官职、军衔高低皆需要排队,请您往后。”
“别着急吃,后面还有汤,毛司令昨晚命人熬了汤,对了,还有十多车罐头,罐头吃过没,有橘子,菠萝,南方运来的。交州香港城的,很特别,大家别光顾着吃包子。”
杨修奋力呼喊,但将士们都饿了,一个包子,便是世界。
便是此时,后面又过来数十辆堡垒炮车,领头的是三辆卡车,毛峦从车上下来,其后是周泰、曹植、丁仪等人。
“于将军,你终究还是归队了,元首跟我说了多次了,务必保住于将军,切记不可误伤了,你看你看,这不,我都不敢进攻,只能出此下策了。”
毛峦激动的握住于禁的手,于禁道:“败军之将,何足挂齿!”
“于将军此言不妥,此战非战之败,在乎于势!天下大势,不在大魏,在于民心。你看将士们,两边将士本是敌对,看看融合一处之后,多么和谐。”
于禁转头望去,只见多数原本自己的士兵,领了包子后,一边嚼着一边与辰河军兵士们有说有笑,有的更是互相拥抱,说的都是辰河语,并不说洛阳官话。
“请问于某,将军如何处置?”
“哦,哪里敢说处置,昨日便向元首回报了此番计划,元首赞赏了德祖后,表示今日会乘专机来此,特意探望将军,此时应该差不多快到了吧。要不我们一同驱车去信阳机场迎接?”
于禁不好说话,他这降将,自然不敢多言:“那就随毛司令安排吧。”
此时杨修从堡垒炮车上下来,跑过来与于禁打招呼,于禁只做不理,假装没看见。
杨修也是高傲之人,于禁不理自己,其也懒得解说。
旁边的副司令周泰道:“于将军,我这人心直口快,便直说了。其实当初,我建议以飞机大炮,堡垒炮车加步兵强攻,说实话,于将军虽神武,但将士们毕竟血肉之躯,绝对经不起毛司令十万大军碾压,此刻怕早皆成为齑粉。是杨德祖建议攻心之计,某觉得,于将军不应对德祖有意见,反应该感激才对。”
于禁一听,想想也是如此,其不是小气之人,竟主动走到杨修面前行礼道:“德祖见谅,前番多有无礼,却没想通此点。”
“哈哈,则哪里话,你我此前共事多年,这性格谁还不知晓,往后只怕又要共事,都多多担待便是。”
两人冰释前嫌,转眼到装甲车,于是各自分配上车,只留副司令周泰指挥全军,安排收编登记,曹植等人则去信阳机场。
杨锡的飞机早上九点才到信阳机场,毛峦领人已然在迎接,杨锡下机,便见到了于禁。
二人此前见过,自然是认得,于禁见到杨锡却心中暗暗吃惊。
这人竟还显得如此年轻,与二十几年前一个模样。
于禁却老了。
中平四年(184年),于禁由鲍信招募讨伐黄巾军,那时杨锡才十五,于禁已然二十。
后鲍信迎曹操领兖州牧,于禁与其党俱封为都伯,属将军王朗。王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