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锡的倡议之下,杨家当晚就开了家庭会议。当然,这事也是以杨锡为主导的,毕竟最近事情都由杨锡引起,且他身上的变化,家庭成员也都有目共睹。
会议确定了以杨锡为主的家庭发展方针,当然,其他人都只是表态支持,特别是听杨锡说,还搞定了亭长冠猴以后,杨家二老充满震惊。
杨家现有资产是:良田五亩,旱田三十亩,耕牛一头,已经老迈,鸡15只,还是小的不能吃。至于粮食,地窖中也还有个十来石。
东汉粮食产量,最好的良田亩产3石,1石为现在的31公斤,就是九十公斤,汉代一亩田,只有现在的0.228亩,算起来也就是现在的一亩田产300公斤左右。
人力耕作,一个人也就能做10亩,产30石合2700公斤,一石粮食是一百钱,一年可赚2.7万钱。但是你得首先要有15亩良田,还要2头耕牛。
良田,也就是能够通过河流河渠,自动灌溉到的水田,到了东汉末年,土地兼并,做为最重要的生产资料,早就并地主兼并得差不多了。
杨家只有五亩两田,那就是说,一年的田产收入,就1.35万钱,除去成本种子之类,有个万把的样子已然不错。
关键还要养活这么多人,那就需要旱田辅助了。
一般的旱田,地势稍高,灌溉不到,碰到不好的年份,连蔬菜都种不出来,稍微偷一下懒,就又变成了荒地了。
一匹好点的马,就要一万钱。
“我心情是如此沉重啊,这就是我起步的家底吗?看来明天要去一趟集市,现在急切需要的,是一个木匠,不知道昨日委托冠猴找一个木匠给我,这事情办成了没有!”
杨锡这样想着,随便吃了两条葛根,喝了点菜汤,再想想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情做出来差池。三省吾身啊。
第二天一早,杨锡被叮叮咣咣之声吵醒。
天刚蒙蒙亮,算算也就是五点多的样子,这个时候的人,也真是早呀。
杨锡出了院子,却见父母与杨邵、杨希也早就起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亭长冠猴,身边还带了一个身高与杨锡差不多的少年,长得倒也清秀,窄脸,高鼻子,搁两千年之后,算是偶像派。旁边那两个女孩,也不算差,都是瘦长脸,身体刚刚开始发育。杨锡知道,这就是冠猴的三个孩子了。
再往后,有个五短身材的黑脸汉子,背了一个竹篮,看上去老实忠厚的样子,杨锡一看他篮子里面的斧头,锉刀,墨线墨盒,就知道这是冠猴带来的木匠无疑了。
冠猴一一介绍了几人,杨锡也不客气,受了三个孩子一拜,这算是拜师了。不过杨锡明显感觉到,冠猴的儿子有些不服。
这冠猴也算是有点见识的,给孩子起名也算是能提现出来,大儿子名冠溪,杨锡也算是服了,二女冠田,十二岁,三女名字让杨锡也有些哑然,叫冠水。
这几个孩子还算幸运,连女子都有自己的名字,不过若是没有遇上杨锡,估计这辈子,他们的幸运也就到此为止了,过两年,嫁人以后,称呼就只能在郎家的姓氏后面加个氏字,然后永远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
木匠没有姓名,邻里都叫他二师傅,排行老二,就是二师傅了。杨锡跟他说了几句之后,感觉此人确实比较老实,不过他没有见过这个年代的木匠到底有什么特殊。
早有杨家人将早粥给端了上来,众人都落座了,开始一边喝粥,一遍看杨锡的意思,大家都不知道杨锡究竟要干嘛。
“二师傅!本人杨锡,字辰河,以后你就叫我辰河就行,我想问一下,二师傅现在,在外给人打桌打桶,一般工钱是如何计算的?”
杨锡也没有拐弯抹角,一般雇人,不都得先问问工钱。
“眼下的工价,一般是一天早到晚,六个时辰,中间管一顿饭的话,三十钱。”
杨锡点点头,这算正常,一年一万多,不用耕田,算是技术活,不用成本,不看天气,相当于十亩良田一年收入了。
“你看这样怎么样?我一天给你五十钱,一天六个时辰,管一日两餐,中午和下午。但是有个要求,一年之内,你都只能在我这里做,每天如此,全年有10天休假,除此以外,若是缺一天,我会扣你两天工钱,你觉得如何?”
“五十钱?这会不会太多了?”二师傅觉得有些愕然,就连杨家老小,还有冠猴,听到杨锡开出的条件,都有些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的五铢钱,可是硬通货币,不是能捡的。
“不算多!就连冠溪、冠田、冠水、杨邵、杨希,你们都有工钱!只是,不管任何人,都需要签订一个契约,不管任何事,有奖必然有罚,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杨锡此话出口,冠溪等无人紧张无比,却也不太相信,毕竟,这工钱,总得有个来路才行,杨锡从哪里弄这么多钱去。
想到这里,几人也轻松下来,反正这工钱,也不是他们之前预料到的,有则好,没有也无所谓。杨锡继续道:“你五人,加上阿爹阿妈,都参与我的项目中来,至于工钱,就按照一日三十钱算,你们对我杨锡不相信,但请你们相信三丰祖师!“
说道这里,杨锡一脸敬重,极尽表演之能事,闻者不禁也肃然起敬,心里已然信了七分。
当下,杨锡在二师傅处借了画笔,再弄了些木板,就地签约。
木工的画笔,由竹条做成,笔尖纤细,用刀面破开许多细缝,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