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我一手释放了!”楚枫接口道。
“这怎能怪你?”
楚枫苦笑一下,道:“这字已经写得很明白。佛像失位,所以佛光不入,邪煞不灭。这两尊佛像是我将其调换位置的,而晋灵剑也是我启锋出鞘的。难怪启锋那一刻我们听到山上传来邪异笑声,想必是剑锋铮鸣惊醒了阴煞邪灵,他们便摧毁佛像,逃出了洞窟。”
兰亭疑惑道:“但这字是谁刻上去的?我们昨晚并没有看到这几行细字?”
楚枫道:“这字是五百年前晋祠先祖昭伯刻上去的,字中所说的峨眉女子就是峨眉灵女师祖。”
兰亭更加疑惑:“既是五百年前刻上去的,我们昨晚怎没有看到?”
楚枫道:“因为当时还未曾刻上去!”
兰亭望着楚枫,不明白。
楚枫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昨晚是回到了五百年前!”
“啊?”兰亭被楚枫这话吓了一惊。
楚枫转头望向洞窟深处那神秘入口,缓缓道:
“昨晚我们走进这入口,再出来时便是回到了五百年前的洞窟,之后无论我们怎样走,还是回到五百年前那个洞窟。
那时,灵女刚好把将醒未醒的阴煞邪灵封印于洞窟之中,且造下佛像,承接木塔佛光,并在佛像背后墙壁刻上‘阴煞’、‘邪灵’,表明东方阿閦佛镇压阴煞,西方阿弥陀佛镇压邪灵。又嘱咐昭伯守候七七四十九日,以使佛光感化阴煞邪灵之戾气。
昭伯便守在洞窟,至第四十九日那晚,洞外忽然磷火大作,昭伯便好奇走出洞窟观看。就在昭伯离开那一刻,我们刚好进入了这五百年前的洞窟,并把两尊佛像调换了位置。所以昭伯返回洞窟时,便惊见佛像失位,知阴煞邪灵不可感化,于是就在‘地煞’下面刻上数行细字,以警示后人。
因为晋灵启锋之铮鸣可让阴煞邪灵惊醒,昭伯为了不让阴煞邪灵惊醒,他便留下遗训:‘晋祠后人毋得抽剑’,又将嵌于晋灵剑上的紫玉珠摘下,镶于珠冠之上,这样就无人能将晋灵剑启锋。
他虽然百般安排,却想不到五百年后晋小姐竟将紫玉珠送给了我,而我也将紫玉珠嵌回了晋灵剑,在水镜台上鬼使神差将晋灵剑启锋出鞘,最终将阴煞邪灵惊醒。”
兰亭惊骇地听完楚枫之话,不敢相信,实在太匪夷所思。
楚枫又道:“要是我没有猜错,当日昭伯看到洞外磷火大作,必是阴煞邪灵所为,目的是要将昭伯引出洞外;而昨晚我们看到始终有一磷火在招引着我们,也是阴煞邪灵所为,目的是要将我引入五百年前之洞窟,好使我在昭伯离开之际,调换佛像,以让佛像失位,佛光不入。”
兰亭道:“但你是先看到佛像调换了位置,所以才按原来的样子将佛像调换位置的。那究竟谁为因,谁为果?”
楚枫苦笑道:“谁为因果,我也说不清。反正我是让阴煞邪灵算计了一着,连带把你也拖进去了。”
两人一阵沉默,楚枫又望向洞窟深处入口,道:“要不我们再进那入口看看?”
兰亭吓了一惊,慌忙拉住他衣袖,摇头道:“我们还是离开吧。”
楚枫笑道:“医子姑娘也挺胆小的。”
……
再说赵冲,求雨一结束,他就急急返回赵王府,径自来到小竹林那座佛堂处,走入佛堂,径走到长信宫灯前,伸手入灯罩向上一探。那里还有什么求雨牒文,只剩下粘在烟管壁的一撮灰烬,还有烧剩的一小段红绢。
赵冲当然认得这段红绢就是系住牒文的红绢。
他满面惊疑,马上命人把丫儿呼来,问:“丫儿,老夫人这几日可有来佛堂?”
丫儿答道:“老夫人每晚都来佛堂跪拜,从未停过。”
“谁陪老夫人来?”
“我和阿丑!”
“这宫灯可是阿丑点的?”
“不是!老夫人每次来都要亲自点亮宫灯,从不让我和阿丑点。”
赵冲皱皱眉,问:“你这几日可见过这灯有何异样?”
丫儿奇道:“没有啊,跟往常一样。是了,上两日,老夫人点灯时,忽然来了一阵风,那灯火向上窜了一下,冒了些烟,也没什么。”
赵冲一听,不禁后悔不迭,不过灯是老夫人亲自点的,怪不得谁!
他扬扬手,让丫儿退走,便又急急去见他爹赵王爷,一见面便嚷道:“爹,我们算计失败了,晋祠……”
赵王爷一挥手:“我知道了。冲儿,晋小姐怎会知晓牒文内容?你把真牒文拿来。”
赵冲惭愧道:“爹,牒文被烧了!”
“烧了?”
“我本来把它藏在佛堂宫灯内,谁知刚才去看时,牒文已经被烧成灰了。”
赵王爷直摇头道:“冲儿,你明知老夫人每晚去佛堂拜佛,都要点那宫灯,怎还把牒文置于灯火之上!”
“是孩儿一时失策!”
赵王爷道:“算了,今次我们百般算计,到底让她逃过,看来晋祠有高人相助。”
赵冲道:“我估计她是不知从哪里获知了牒文内容,但她手中那份仍然是假的,要不她怎会一读完就急急把牒文烧了?”
赵王爷没有作声。
赵冲又道:“说不定暗中告知她真牒文内容的就是那钦差。爹!你不是派人去行刺钦差吗,怎没有动手?”
赵王爷望了赵冲一眼,叹了口气,也没有解释,问:“那个假扮唐叔虞求雨的小子是谁?”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