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意思是说,西门蛰杀害震江堡一门是因为他失心癫狂,所以要吞食人心?”
天魔女点了点头,道:“失心掌功诀分七重,每入一重功诀都要吞食人心,功诀越高,所食越多。”
楚枫道:“如此看来,他很可能是经过震江堡附近时要进入下一重功诀,所以便杀害了震江堡一门来进行修炼。事后他放火烧毁震江堡,就是要毁尸灭迹,掩藏他吞食人心此等邪恶行径。”
天魔女点头道:“但凡修炼邪门武功的人都会尽量掩藏自己行径,为怕天下武林共逐诛之!”
楚枫想起,望江楼的店伙计小六亲眼看到一个黑袍人在震江堡行凶,当时便被吓昏。小六很可能就是看到西门蛰挖心吞食这等恐怖行径才被吓昏了去。
他又想起,那晚在西湖山林,魏嫡看到一黑袍人将摸金兄弟挖心残杀,她亦差点遭其毒手,幸亏自己赶到惊走了黑袍人。看来这个黑袍人就是西门蛰,他杀了摸金兄弟后又将震江堡灭了门。
楚枫忽的长舒一口气,心境一开,仿似放下了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现在终于知道了凶手身份,虽然尚未沉冤得雪,但总算不再糊里糊涂。可惜飞凤不在,要是她在这,一定会高兴得跳起三丈,点着自己鼻子:“臭小子,终于真相大白了,你不用老将‘清者自清’挂在嘴边了。”然后又火冒三丈,瞪起凤目:“好个西门蛰,杀人挖心却要让臭小子背负恶名,不将你戳成马蜂窝我不叫飞将军!”
飞凤……
楚枫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很率真的笑容。
天魔女道:“看来西门蛰的失心掌已经逼近七重功诀。”
“何以见得?”
“因为他血爪可以挡开我落叶飘杀!”
“如果练至七重功诀,会怎样?”
“可凌空发掌致人失心。”
“中掌之人也是心跳停止,脉息断绝,却呼吸如常?”
“不!中掌之人心跳如常,脉息如常,呼吸亦如常,与常人无异。”
楚枫奇道:“那不等于没有中掌?”
天魔女道:“虽然心跳、脉息如常,但会一点一点变慢,直到数月甚至数年之后才会完全停止,然后无声无息死去。”
“啊?果然邪门!但为什么要这样,一掌拍死岂不更干净利落?”
“传闻创立失心掌之人心怀极大仇怨,他要让仇人慢慢体会死亡的滋味,所以创立出如此掌法!也因为这样,修炼失心掌必须先失其心,自使怨狂,心怨越大,威力越大!”
楚枫叹道:“竟是如此,这心怨真可怕!西门蛰被逐出西门世家,心怨一定很大,难怪要练失心掌!不过他心怨如此之大,为何不去找西门家主报仇?”
天魔女道:“西门重翳也不是好惹的!”
“西门重翳?就是西门家主的名字?”
天魔女点点头,道:“四大家族之中,西门重翳武功最高,不会输于九大派掌门,而且城府极深。”
楚枫问:“他也参加了十年前围剿天魔教总坛一役?”
天魔女摇头道:“传闻西门蛰被逐出西门世家后,仍然四处为恶,西门重翳为清理门户一路将他追杀至天山脚下,却反被打成重伤,足足休养了九个月,所以他并没有参加那一役!”
楚枫猛然想起,当日公主被左贤王下了巫咒,逼自己寻找祭天金人,自己便走捷径赶出天山,遇到一处废墟,废墟之中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手印。飞凤说十年前这是一个村落,而非废墟,这样看来,西门蛰被追至天山脚下,便把这村落灭杀了,还烧成废墟,果然凶残,难怪天下不容。
他道:“西门重翳不惜重伤追杀西门蛰,倒也正派。”
天魔女冷冷道:“据我看来,西门重翳没有参战,是想保存实力,所谓重伤不过是烟幕。”
“何以见得?”
“我见过他出手!”
“哦?”
“那一战之后,我开始漂泊,来到庐江一处山林,见到他一剑杀了两名西门世家的长老,那种出手绝不似重伤在身。”
“他为何要杀自家长老?”
“可能是知道些什么秘密。西门重翳杀了他们之后说了一句‘你们没有机会开口了’,第二日,江湖便传出西门世家有两名长老被西门蛰挖心杀害!”
“啊?这样看来,西门重翳也是阴险得很,跟西门蛰果然是同一娘胎生!对了,你怎会对失心掌如此了解?”
天魔女道:“你忘记了我昆吾山有一卷绝学图谱?”
“东皇魔君留下的那卷绝学图谱?莫非那卷图谱也记载了失心掌法?”
天魔女点了点头。
楚枫道:“东皇魔君对失心掌如此了解,莫非他也修炼了失心掌?”
天魔女道:“这不得而知。但图谱只是记载了对失心掌的描述,并没有记录心法!”
楚枫嘿嘿道:“天魔女,你从实招来,你是不是也偷练了失心掌?”边嘿笑着那搂着天魔女腰姿的手边“悄悄的”向上游去。
天魔女手掩胸脯,且羞且娇。
楚枫也不敢勉强,一边手指在附近“游弋”,伺机侵袭,一边面颊厮磨着天魔女香鬓,咬着天魔女耳根:“你快让我检查一下是不是偷练了失心掌,快‘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天魔女咬着朱嘴,微微低嗔,那种欲拒还羞的娇态直让楚枫心如火燎,又不敢“强攻侵袭”,厮磨之间,天魔女渐有松懈迹象,楚枫暗喜,正要“得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