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要是像你一样蠢的话,早就被我一天揍八回了。
周九好笑地拍了拍翅膀,不跟小郭叫板。
虽然进山这么久,走了差不多也有一两个小时的路。
但是周九实际上还是不知道,进来巡山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这也不能完全怪哈士奇在插科打诨,没见徐老和小郭两个人也在一路欢脱地捡蘑菇么。
徐老牵着哈士奇的狗绳儿,慢慢地往前走。
哈士奇在前面领路,反正是顺着路走,哈士奇也不怕跑偏了。
只是这家伙,哪怕是因为不听话被系上狗绳儿了,也不消停。
这会儿还要时不时来一把拉雪橇的蛮力,扯着徐老直往边上走,或者加速前进。
得亏徐老后来又捡了跟树杈子当登山杖,一方面可以柱地,让他在雪地上走得更稳当一点儿。
一方面可以举起来抽狗,让你丫的皮!
小郭在后面跟着,眼睛一路来就没有歇着,直往两边看,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种地儿还能找些什么?
周九仔细思忖了一会儿,想到了之前的兔肉火锅的兔肉丁。
难不成这是在找兔子啥的?
周九瞬间就来了动力。
找兔子好啊!
这要是找到了兔子拿回去,怎么着也会分他一口吧。
不然的话,一而再而三的不给他吃,那他真的会造反了。
不过的话,他最好现在要出一点力。
这样的话,到时候吃起来也有理有据。
如果到时候他们不肯分上一份的话,周九折腾起来也是非常的有底气。
周九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帽子里跳出来,站在了小郭的肩膀上,像出来打猎的鹰一样,用犀利的眼神扫射着路边的山林。
企图穿过重重的阻碍,找到那一只在冬天过冬吃得膘肥体壮的兔子,然后下火锅!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内心是火热的,外界是冰冷的。
不到三分钟,周久就默默地又重新窝回了帽子里。
不是因为他的耐心只够他坚持区区三分钟,而是外面这气温实在是太低了,他这么站在外面迎风吹,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冻成一块冰。
周九叹了一口气,觉得特别的出师不利。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他天生就不是在这么冰天雪地里面活动的好手。
哈士奇身上可有厚厚的毛,德牧也不遑多让。
而人身上虽然没有毛,却做足了御寒设备,两件羊毛衫打底,外面再穿一层厚厚的防风羽绒服。
说不定比哈士奇还要热乎呢。
而且运动也是能发热的,人和狗子都在走,就周九一只鸟儿窝着站着都一动不动,自然不会热乎到哪儿去。
走了一会儿还没有休息,一老一小都有些累了,张嘴呼吸时,一股股白气从嘴里往外冒。
“休息会儿,唉,老喽!”
小郭赶紧上前跟着徐老坐一边的木桩子上,很是认真地道:“爷爷不老。”
虽然这只是一种安慰话,但是谁不喜欢听这种甜甜的安慰话呢。
徐老笑道:“爷爷还不老?你跟着几个叔叔进山,他们难道不是一口气走到底的吗?这会儿跟着爷爷还要半路休息好几次,是不是觉得挺不习惯的?”
小郭很是实诚地摇头:“也木有,跟着小李苏苏进山的时候,他走一会儿就要休息一会儿。还非嗦是自己找到了食材,要停下来研究一下。”
徐老笑出声,家里的小李大叔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早就在小郭心里变成了这样,而且似乎这种形象还要被弘扬出去。
小郭道:“窝知道他是觉得累了,可他偏偏还不肯承硬,那次明明周围没有什么能够次的,他就非得嗦树皮好次,后来回家以后还真的油炸了一块树皮来次。嚼得嘎嘣嘎嘣可香的样子,还想哄骗窝次。”
“窝才不次呢!要是真的好次的话,为什么他从前都不做。这回吃了一回以后,也没有下次了。明明就是不好吃,来哄骗我来次。哼!”
徐老乐不可支。
哄骗不成,还被小孩子记了仇,小李大叔可是亏大发了。
周九在帽子里面,捂了一会儿把自己身上捂热了。
才慢慢地探出头来看,这会儿走到哪儿了。
他们停的这块地方有一个大树桩,树桩挺大的,看上去以前在这儿生长的这棵树,至少也有五十年的树龄。
也不知道怎么的,如今就留下了这么个树桩。
一老一小坐上面也就刚刚好,只不过背上的竹筐得取下来放在一边。
周九抬头看看,头顶上有一边的松树恰恰伸出来一些,遮挡了一点儿视线的枝条。
要是从前,这棵原本的老树没有像现在一样只留下个树桩,而是继续茁壮生长的话。
旁边的这棵松树,怎么着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枝条这么的放飞自我,长到这边来。
可偏偏就是这棵老树没了,于是旁边的这棵大松树就放飞自我,长得格外壮实,树冠大得不得了。
树冠大积的雪也就多,周九看过去,只见树冠上绵绵不断一片白。
雪积多了可不好,积多了很容易会把枝条给压断,要是压断的是旁边的细枝末节还好,压断的是自己的主干的话,虽然不至于就这么被压死,但一切都得在春天重新从边儿上抽条,一切从头来过。
徐老听着小郭讲小李大叔的糗事,听着听着,视线就停在了他肩膀后面伸出来的一只鸟脑袋上。
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