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莞莞毕业时候,我送给她的毕业礼物之一。”
哈士奇顿了顿,心虚地向后蹭了蹭,将自己的鼻子和泰迪熊的鼻子分开。
一只沾满了狗口水的的小老鼠,怼到了哈士奇脑袋上。
“这只老鼠,是莞莞第一次做木雕的时候,在木雕师傅帮助下第一个成品。”
一块粉红色的破布劈头盖脸地砸上了哈士奇的狗脸。
“至于这件衣服,是我俩昨天上街才买的新衣服,才过第一遍水,等着就今天干了试试效果。”
哈士奇努力把自己团成一个大胖球,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松鼠小小声地嗑瓜子,不时扭头看看周九,试图也喂几颗给小伙伴吃。
周九挥挥翅膀推开递到嘴边的瓜子,把瓜子一股脑向松鼠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它自个儿吃。
客厅门边,徐音和哈士奇无声对峙了一会儿,徐音伸手推了地上的黑白狗团子一把:“去,莞莞还没回来,你先给我去向齐乌鸦道歉!“
哈士奇呜咽了一声,偷眼觑了下徐音,想根据她的面部表情来判断,这是否可以撒娇卖痴糊弄过去。
当然,结果显而易见,哈士奇不情不愿地起身,向茶几上站着的周九走过去,一步三回头。
三次回头里,每一眼都是徐音严肃的表情。
哈士奇终于放弃了,小步小步挪到了沙发边上。张嘴:”嗷呜呜——“
周九:不好意思,听不懂狗语,不原谅。
无比敷衍地叫了一声,哈士奇像终于完成了什么要命的任务一般,忙不迭地转身回头撒丫子往徐音身边跑。
“不成。”
徐音止住了狗子撒欢奔过来的势头。
“重新来,太假了。”
哈士奇不敢不停下来,不情愿的再来一次,原地低头又抬头,提脚又落脚,就是不肯转身。
周九事不关己地站茶几上晾毛,吃得十分满足的松鼠,此刻渐渐胆子也大了起来,跳上了沙发,靠着周九看好戏。
徐音开口,声音平淡:“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就把你送爷爷家,让你同你的那群‘友好的小伙伴’一起愉快玩耍。你要相信,它们绝对愿意好好儿教你做狗的道理。”
明明徐音声音很平静,讲话的内容也很正常,狗子却一副快要吓尿了的表情,飞速转身冲到了沙发边,爪子都因为跑得太急,而在地板上打了个哧溜,张嘴就是一连串:“嗷呜——嗷呜呜——。”
尾巴讨好地摇着,眼巴巴地叫完了回头瞧徐音的脸色。
似乎她只要有一点不满意,它就准备重新叫,直到天荒地老。
反复来了好几遍,直到周九伸翅膀似乎是原谅了,其实是嫌太吵地抖了抖羽毛,徐音才叫哈士奇给停下来。
停下来了的哈士奇没有像先前一样,闹腾得飞起,而是停下来,乖乖坐好,一动不敢动。
周九有那么一瞬间,对徐音口中哈士奇的“友好的小伙伴们”产生了一点点好奇。
这些友好的小伙伴们可不得了啊,竟然能让怼天怼地的哈士奇冷静下来,做一个乖宝宝。
徐音却像是对这一幕习以为常,对着哈士奇招了招手,叫它过来。
哈士奇在再也没有了之前一步三回头,扭扭捏捏的模样,乖乖巧巧又不失速度地迅速跑到了徐音面前。
徐音拍了一下哈士奇的脑袋,哈士奇抬起脑袋悄悄看徐音的脸色。
末了,很清晰地发出了一声放松的气音。
然后察觉到自己发出了声音以后,又紧张得僵成了一块木雕,赶紧又偷偷摸摸地看徐音的脸色。
都蠢成这样了,徐音也不好再发火。
带着哈士奇把客厅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来了一个大扫除,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距离下午五点齐莞莞下班,只有两个钟头。
客厅终于重归整洁,周九也重新有了点食欲。
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午饭的周九拍了拍翅膀,飞到了鸟架子上,冲着徐音叫了一声,然后踢了踢自己的饭碗和水碗,示意她出手换上干净新鲜食物和水。
徐音很快明白了周九的意思,赶紧走了过来,从齐莞莞平时放鸟食的地方,拿出了新鲜干净的鸟食给周九换上。
又把水碗去洗了洗,重新盛了一碗水。
周九低头看了看光可鉴人的碗,还有碗里新鲜的食物和水,满意地低头开吃。
终于见到周九开始吃饭的徐音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啊齐乌鸦,麦麦它太调皮了,我已经好好教育过它了。你的瓜子,我会重新买回来新的给你补上。”
正在吃中饭的周九顿了顿,金黄色的爪子踢了踢自己的食碗。
徐音愣了一下,试探着问:“是要买够新鲜的?”
周九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又踢了踢自己的食碗。
徐音努力地猜测:“嗯……多买一点?”
周九低下头继续吃饭,没有再看徐音一眼。
收到了圣旨的徐音连连应是,然后从客厅的柜子里面翻出哈士奇的牵引绳,走到一边给哈士奇带上。
哈士奇懵懵地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
窗外烈阳似火,明晃晃的光线下一切都变成了纯白一片,堪比冬天的银装素裹,空气都隐隐在高温的炽烤下变得有些波动。
可以想象,这个时候出去,简直就像一块肉丢进了烤箱一样,完全没有什么温度上的区别。
这种温度让一向不耐热的哈士奇出去,简直就是一场酷刑,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