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齐莞莞,自然被徐音的笑声吸引去了。
她端着盘子颇为好奇。
“你笑什么呢?音子。”
眼看着齐莞莞的注意力反而被吸引了过来,徐景脸都僵了。
徐音到底还是没有在这种时候,坑自家老哥一把,于是顾左右而言他。
“没笑什么呢……刚才我哥忘记拿钱包了,还是乌鸦给送的钱下去呢。”
被提到了自家宠物,饲主们总是格外容易被吸引走注意力。
果然,齐莞莞没有起半点疑心,很顺溜地就顺着徐音的思路往下走。
“它历来就特别聪明。”
齐莞莞点头附和,附和完了,也不忘损一句。
“就是坏习惯特别多,脾气也不好,性格也特别犟,还有点洁癖加龟毛!”
等着投喂,结果躺着也中枪的周九:“……”
哈士奇早就窜进了屋,松鼠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但哈士奇屋里屋外溜达了一圈,就目标特别明确地直奔餐桌而去。
两只毛爪子搭上了餐桌,探头往桌上瞧,一条长舌头吐出来蠢蠢欲动。
周九看着馋嘴的哈士奇,没做声。
他记得今天的菜好像因为没有买盐回来,所以没有放盐,狗是可以吃的。
还记得就在刚刚,他什么都没有做,几个乌漆嘛黑的形容词,就这么砸到了他头上,哐哐作响。
于是等门口的三人发现时,哈士奇已经不声不响地用自己的口水,给餐桌上的菜糊了个遍。
齐莞莞当即就爆炸了。
“我去!老娘刚刚炒好的菜!就等着吃了你给我糊口水?”
徐音赶紧跑过去想补救一下,却发现已经没有补救的余地。
哈士奇嘴边还沾着汤汁,可劲儿地吧唧嘴,一点也不坐以待毙地往餐桌底下钻。
徐景虽然也想留下来帮忙,但是顾忌这裤子上的湿痕。
只能趁此机会,赶紧跑到卧房里面去换裤子。
周九拍了拍翅膀,好整以暇地,站鸟架子上看好戏。
饭是吃不成了的,齐莞莞和徐音气得够呛。
偏偏哈士奇又是个病号,打又打不得,饿又饿不得。
骂它?
它就死鱼眼看着你,分分钟让人气得着急上火。
齐莞莞钻进了桌子底下,伸手去捉哈士奇的尾巴。
哈士奇动作敏捷地从桌子的另一头跑了出来。
齐莞莞跟着钻出来,刚直起身来准备去抓它。
哈士奇拐个弯,又从桌子的另一边钻了进去。
齐莞莞:“特么你给老娘停下!”
哈士奇回头看齐莞莞,舌头甩了两下:略略略。
齐莞莞爆炸了,不管不顾地重新蹲了下来,然后往桌子底下爬。
徐音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碟,不时被桌子底下的一人一狗撞一下腿。
“你们两个悠着点,莞莞你别碰到脑袋啦,别跟它计较,我马上去重新做一份好吃的。”
“徐麦麦你给我站住!做错了事情还想跑?马上停下!”
哈士奇充耳不闻,甚至对于齐莞莞追它的这件事,还觉得分外有趣。
一进屋就不知道钻到哪儿去了的松鼠,从沙发底下爬了出来。
爪子里还拖着那一包,徐景给它买的坚果。
它看了看餐桌那边,打追逐战的一人一狗。
歪了歪头,似乎不理解。
怎么自己钻沙发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边又闹起来了。
松鼠是个不爱想事儿的,想不通的东西,它就不想了。
拖着坚果袋子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眼睛落在周九身上一亮。
屁颠儿屁颠地拖着坚果袋子,就冲着鸟架子上的周九奔来。
周九看着钻沙发,钻的满身灰的松鼠冲他来,也没有阻止。
只要不是在他睡觉的沙发上蹭,来鸟架子上站站,不碰到他,那还是没关系的。
只是周九看着松鼠,拖着的坚果袋子。
莫名领悟了松鼠为什么要钻到沙发底下去。
坚果袋子开了口,沙发底下没人去。
这家伙准又是它冬天囤粮的习性犯了,又把这包坚果里的一部分,藏到了沙发底下。
只是这会儿,周九可没有急着去抄粮。
反正刚刚放进去也不会坏在里头,没有之前那些那么紧急。
再者,他可不想钻到沙发底下去,给自己身上蹭一身灰。
不过松鼠这个习惯,也要想办法给它改了。
客卧里的徐景换好了裤子出来。
只觉得客厅里头是两个世界,一边火山爆发,一边岁月静好。
火山爆发的那一边,齐莞莞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钻进了餐桌底下。
企图把偷吃还逃逸的哈士奇给逮出来。
徐音一边说教,一边收拾桌上的残局。
不时还提醒桌子底下骂狗的齐莞莞小心一点,不要撞到脑袋。
岁月静好的这一边,松鼠提着它那一袋坚果,又粘着周九,粘到了周九的鸟架子上。
一鸟一鼠,磕着坚果看着戏。
坚果壳,全部丢到鸟架子下面的托盘上。
坚果壳砸到金属托盘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徐景的注意力在上面扫过,注意到了一点异样。
徐景也看过不少养鸟人家的鸟架子。
感觉都没有齐莞莞家的这个新。
而且今天整整一天了,鸟架子上居然半点都没有脏。
要知道鸟儿可和一般的动物不一样,它们的消化系统,和排泄系统都十分的特殊。
简单来说就是消化得快,排泄也十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