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等人在大喜的日子里,举着花圈,吹着哀乐杀了进来,这摆明了是来砸场子的。
众宾客也是惊魂不定,瞪大眼借着灯光往人堆里瞅,互相询问着是否有明眼之人,能认出秦侯,要是有秦侯,这酒席不吃也罢,赶紧撒丫子走人才是策。
“焦太公,恭祝你老人家八十大寿,小小薄礼,你老别见怪啊。”李铁牛单臂一挥,花圈扔到了焦太公跟前,哈哈大笑了起来。
焦太公这种老古板讲究的是一个忌讳,一见那花圈写着自己的名讳千古,白眼一翻,差点没给急晕过去。
“你,你们太过分了,不怕天打雷劈吗?”焦太公气的脸颊发抖,指着李铁牛等人颤声问道。
“我呸,你个老杂毛,吸血鬼,你喝尽了大堡村民的血,吃尽了我们的肉,欺男霸女,你仗着三只凶犬,无恶不作!老天算要劈,也得先劈了你这老不死的玩意!”
李铁牛指着焦太公,痛声疾首的喝骂道。
“你,你!”焦太公白眼一翻,惨叫一声,直接气晕过去了。
“老三,看你的了,不用留手,给我往死里整。”焦斌一把扶住焦太公,按人施救的同时,发出一声雷霆大喝。
“弟兄们,操家伙!”
“他娘的,没多大事啊,唱戏的继续唱戏,都别停,看我怎么弄死这帮玩意。”
焦大作早想动手了,得到大哥的允许,一帮土狗从院子里操起砍刀、甩棍奔了过去。
“李铁牛,次老子要山里那片林子,你作死挨了顿打,看来是好利索了,皮又作痒了是吧?”焦大作捞了个甩棍,在掌心拍打着,咬着香烟走到李铁牛跟前,恶狠狠的威胁道。
“呵呵。”
“他皮不痒,是老子一身皮痒了,想找你个不痛快。”
“识相的赶紧把血灵芝还回来,要不然我连你家老子一块给揍了!”
孔小北知道出头的机会来了,拨开正在叫阵的李大牛,抖了抖外套的衣领,背着手走了出来。
“你,你谁啊?”焦大作见孔小北面生的很,不禁心神一紧,以为是遇到了秦侯。
“他是谁?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位是泰山派掌门孔近南先生的儿子孔小北,还不赶紧跪下磕头认怂?”严松哪能错过这种露脸的机会,也抢了过来,得意扬扬的介绍道。
焦大作、焦斌等人一听不是秦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在当今华夏,除了京城燕家、昆仑山,只有江东秦侯能入焦家人的眼了,什么泰山派跟背靠宁华的焦家起来,简直是渣。
“老子还当是谁,我去你二大爷的泰山派,你们这群垃圾,也敢在焦家撒野,给老子打!”焦大作一听,哈哈大笑了两声,招呼道。
“瞧不起小爷,今儿整不死你。”
“都给起开!”
孔小北丢了颜面,恼羞成怒,脱掉外套往地一砸,拨开要的李铁牛等人,如同愤怒的野马照着焦大作是一记泰山铁拳。
砰!
焦大作哪想到孔小北这般犀利,应声招,百八十斤的人这么飞了出去,满嘴大牙掉了一半,啊呀吐了口血水,冲地痞们叫道:“打呀,养你们吃屎的啊。”
地痞们卖命冲杀了过去,这些人孔武有力,彪悍凶猛,都是敢见血的主!
但毕竟是没有武道根基的,纯属蛮力乱劈,惊的四周的来客纷纷躲闪、尖叫,数十个人围着孔小北在院子里打杀,竟是连人家一根皮毛都摸不着。
泰山派的功夫并不以速度见长,拳法刚猛雄劲,孔小北与真正的高手起来,论速度算是下流,但对付这些地痞,那是绰绰有余了。
好一个孔小北,脚踏玄步,那双铁拳不避刀枪,一拳一个,跟点萝卜一般,但凡挨着了那千八百斤重拳头的地痞,没有不伤筋动骨,横飞倒地的。
一时间,院子里的桌子、椅子被砸了个稀巴烂,数十个打手,一盏茶杯不到的功夫,全栽在了地,哭爹喊娘,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逃之夭夭。
“还有谁,我问一句还有谁!”
孔小北右手往前一探,摆出一副宗师派头,傲然问道。
他平素在学校里也打架,但哪有这么痛快过,而且干的还是行侠仗义的大事,一想到待会秦侯来了,看到自己这般威武,这印象分是妥妥有了。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
满院子里顿时一片死寂,焦斌举着手枪,阴森森的走到孔小北跟前,“年轻人有点本事是好事,但是太狂了,那是自寻死路!你要找人玩是吧,好啊,我陪你玩个够!“
焦斌动真格的了,原本喊打喊杀的乡亲们也全都怂了,焦大作在村里横行霸道,大伙不爽了,还敢跟他斗一斗。
但焦斌不同,他代表的是鲁南县明里最强的实力,掌握着公器,民不与官斗,锄头把斗不过烧火棍,万一被抓进去了,来个牢底坐穿,那有理也没地方申了。
“该死,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李铁牛暗自叨咕了一句,看向雷烈。
雷烈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早已不是东州的雷三爷,区区一个平民罢了,能有何法?毕竟天底下不是每个人都像秦侯那般,视权贵如粪土。
“焦先生,他可是孔近南的儿子,你想清楚了!”雷烈往前一步,提醒道。
“没错,敢动我小北哥,回头有你……”
严松的话音还没落,啪!焦斌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严松只觉大腿一热,低头一看血如泉涌,惨叫一声,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