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不明白牧仲玉话中的意思,于是在旁边皱着眉头看他如何对付马龙,他看到牧仲玉从山路旁采来一把狗尾草,然后蹲在马龙身边说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不走!就是不走!”
马龙不知牧仲玉采狗尾草要作什么,他虽然心中发虚,但是语气依旧装作强硬,一连说了三遍不走。
“那好,我可要动手了,有本事你别叫唤,如果你叫唤一声,那就得听我的!”
牧仲玉伸手抓起了马龙右脚的脚踝,扒掉鞋袜,露出脚心,然后用狗尾草的细毛去挠马龙的脚心。
狗尾草的细毛扫在脚心上奇痒无比,这种痒比痛还难以忍受,马龙刚想叫喊,可是想起刚才牧仲玉的话,他又强行忍住了。
牧仲玉带着戏弄的心思,依旧不紧不慢的挠着他的脚心,时不时的还冒出一句要是坚持不住就叫一声的话语。
武阳看在眼内,笑在心头,他原以为牧仲玉会用鞭子抽打马龙一顿,可现在情况却恰恰相反,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牧仲玉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马龙。
“啊---”
马龙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他大叫了一声,满脸通红的喊道:“别挠了,别挠了!我跟你们走还不行嘛!”
“呦,刚才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为何这才眨眼的功夫你就转变了态度?你确定不再耍赖了?”
牧仲玉抓着马龙的脚踝,仍旧用狗尾草不急不慢的挠着他的脚心,悠哉游哉的问道。
就见马龙连连点着头说道:“不耍了,不耍了!算我怕了你,比起挠脚心我更加愿意重回金雀门接受严厉的责罚。”
“看你哀求的如此可怜,那我就放过你,赶紧站起来!”
牧仲玉踢了马龙一脚,继而又警告他道:“你别再想那些歪点子,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这类人,赶紧走!”
马龙心中叫苦,极不情愿的带领着牧仲玉和武阳走进萧山。
这座萧山方圆百里,山势陡峭高耸,在怪石峭壁间长出许多郁郁葱葱的松柏,浓荫蔽日,绵延数里,在松柏树下星星点点的小野花散发出清幽的香甜气味。
牧仲玉顺手采下了一朵野花来把玩,武阳在旁笑道:“石贤弟少年心性真是羡煞愚兄啊,不过我提醒你,路边的野花不要随意采摘,因为有些看似毫不起眼的小野花却会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不会吧。”
牧仲玉吃惊的盯着眼前的这朵娇艳欲滴粉红色的小野花,对于武阳的话,他疑惑满怀,他猜不透这小小的野花怎会夺人性命。
武阳见他疑惑,便解释道:“石贤弟不要看不起这些小野花,颜色特别艳丽的野花一般都具有毒性,它的毒可以藏在花蕊中,也可以蕴含在汁液里,或者在它散发的气味中。”
闻言,牧仲玉马上扔掉了手中的小野花,好奇的问道:“武兄怎么知道这些?”
武阳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微笑说道:“这些都是我从《江湖奇见录》中得罗万象,很值得一看,不如我将这本书册赠于石贤弟吧。”
牧仲玉连连摇头:说道:“不好,不好!这本《江湖奇见录》乃是武兄家传,我岂能夺人之美,再说那上面皆是古天竺文字,我又看不懂,岂不浪费了这好书,我看还是武兄保留吧。”
武阳见他坚辞不受,便说道:“那好吧,如果石贤弟有需要这本书册的时候一定要和我打招呼。”
“多谢武兄!”
牧仲玉笑嘻嘻的对武阳一抱拳,武阳只是淡淡一笑,而后便继续监押着马龙赶路。
在太阳偏西之时,他们来到一处山谷,这处山谷宽数丈,两旁高耸的石壁如刀削,连接这两座石壁是一座三丈六尺高的青石高台。
高台上面迎风飘扬着三十六杆天罡旗,七十二杆地煞旗,每面旗帜上皆绘有一只黄头金雀,旗下兵器如林,这些兵器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点点寒光。
高台正中一杆玄色坐督旗,旗面上掐金边走金线绣有“金雀门”三个大字,日月门旗分插左右,上面写有“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八个大字。
牧仲玉看罢扭头问马龙这是什么地方。
马龙回答说此为金雀台,台上有人看守,金雀门以武会友,规定所有来客只有战胜台上之人才有资格进入里面。
闻言,牧仲玉不禁笑道:“这个规定倒是有些意思!”
武阳也点头微笑附和道:“确实是有些意思,所谓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他们正在谈论之时,忽然看到金雀台上飘下一团红云,有一名身穿红衣的青年跳了下来,这人一张长方脸,宽肩膀细腰梁,黑漆漆的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丹凤眼中含着两点寒光。
这人跳下金雀台后,正色高声问道:“你们是何方朋友?”
听到红衣青年的询问,武阳急忙收起了手中折扇,对这人一抱拳,朗声回答道:“在下武阳,中州人氏,由于贵门派有一名弟子作下了伤天害理之事,故而我们将他监押至此,意欲交还给贵门派,由季掌门亲自进行惩罚。”
红衣青年看了一眼被绑的马龙,而后冷声说道:“他所犯之事自有掌门来处理,但是你们想通过金雀台必须要战胜我,反之,你们还是打道回府吧!”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们就放肆了。”
武阳退后几步,望向牧仲玉。
牧仲玉会意,他不慌不忙的来到这名红衣青年身前,抱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