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忆当初虎帐卸戎衣,执手镜中双;伴天南地北,山墟水镇,故域新疆。冲阵相依并辔,继位作汗皇。愿把荣华弃,共赴仙乡。
多少相思往事,有春花秋月,难愈情伤。问苍天何故,翻作怨茫茫。恨匆匆,当时惊变;正凄风,苦雨断人肠。偷潸处,长睫坠豆,冷月飞霜。
——小词调寄《八声甘州》。
那黄衣人听了李诗剑的话,口中不由得“哼”了一声,这一声哼得李诗剑莫名其妙,李诗剑心下暗自思忖:
打吧,目前自己和薛小妹身上有伤,陆师侄三丫看上去也是受了伤,己方三人不是人家对手啊;
不打吧,瞧这黄衣人玄衣人,分明都是一众妖修,对于妖修的德性,自己岂不清楚?须知大雪国内,那修仙者,可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妖修,那帮子家伙,在自己和妻子没有建立大雪国之前,整个儿的妖域,到处都是弱肉强食抓仙菜的事儿,奈何今日流年不利,自己夫妻二人落入妖修们的手里了!
还有这个陆三丫陆师侄,师父让自己夫妻二人陪她来这边寻人,那是让自己夫妻二人将功抵错,保护她的意思,如今倒好,自己夫妻二人都成了泥菩萨,自身难保了!
一时间,李诗剑是心中辗转难安。
哪知那黄衣人“哼”了一声之后,一时没有了下文。
俗话说“半夜哭舅妈,想起来就号一下”,这黄衣人直呆呆地坐了半天,才跟突然想起来了似的,猛不丁地来了一句,大约也是很艰难地做出了决定的样子,向手下人吩咐道:
“先将这一对夫妇两个异端押下去,关押在后殿小黑屋里。”
早有那侍卫妖修嚷了一声“是”,随即上来押人。
那黄衣人又道:“等等。”说过这一句,黄衣人向李诗剑道:“我跟你说个明白,在我这儿,你也别指望逃跑!
你若是不逃跑,我黄啸自然有分寸,你若是逃跑了,那可就对不起,别说你是来寻找师妹翠姑的,你就是来寻找无根大师的,我也要按照我西灵仙山的规矩治死你!”
说到这里,这黄衣人抬手一指,说一声松绑,那将李诗剑捆得紧紧的缚仙索自动解脱,化作一条青龙,错眼不见了。
于此同时,那黄衣人又一指薛小妹,薛小妹身上的缚仙索也一样消失不见了。
缚仙索一解脱,李诗剑夫妻二人就得了自由,那黄衣人再次警告道:“老老实实地跟他们去后殿小黑屋,接受我西灵仙山护卫们的看管——我也不为难你,若是你敢无以违背我的话,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当即有四个护卫上得前来,道了一声:“请吧——你们自己走,不要让我们动手。”
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此时的李诗剑,按捺住心中的惊讶和疑惑,默默不语,揽了薛小妹的腰就跟着四护卫走;四妖修护卫两前两后,押着李诗剑夫妻两个行动自由的俘虏,往后殿去了。
看着四护卫押着李诗剑走远了,这黄衣人又向陆三丫一指,也解了绑在陆三丫身上的缚仙索,随即说道:“你也一样别妄想逃跑,我自然也就不会对你不起。”
说到这里,黄衣人喝道:“来人!把她押到偏殿那边去。”
陆三丫也是对此处置感到满心疑惑,然而,比之于先前被绑得死死的,现在的情况总是好多了。陆三丫心中猜测着黄衣黄发老者的意图,默默地随侍卫往偏殿那边去了。
大殿正中,那山主尊位上,黄衣黄发老者向那一身玄衣的中年人道:“郎老弟,你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如果偏殿那边的女修仙人真的是圣姑的师侄刘小棒儿的妻子,我们还真不好对她动粗啊!”
那玄衣中年人道:“山主,我看呢,那夫妻二人,男的才仙道二阶,他剑法却有意境攻击;女的虽说比男的高两阶,也不过是仙道四阶,凭这点儿微末修为,居然会用领域攻击,这一对夫妻可以说是人中龙凤,两朵奇葩啊!”
“嗯?你怎么扯起了这个?什么奇葩不奇葩的?我说的是啊,听那灵道七阶女修说话,似乎有些真,又似乎有些假,她管托钵僧叫阿爸,却不是托钵僧的女儿,只是小棒儿的媳妇;
还有呢,那对夫妻中男的说的也有些对榫,然而他却自称是明宗子弟,这可就令人讨厌得很了——
现在情况不明,如果查出来他跟托钵僧、托钵僧的儿子小棒儿道友没什么关系的话,哼!我就是拼着破了杀戒,也要把他给捏死!”
“山主,我的黄老哥,我们先不必管那男的是不是明宗弟子,我们要注意他们夫妻两个,修为不算高,但功法独特啊!
现在他们是我们的俘虏,如果能学得他们的意境攻击和领域攻击,那可是难得啊!
至于这个自称是刘小棒儿媳妇的,我可以亲自押送那自称刘小棒儿妻子的女修仙人去缁衣寺,请圣姑辨认:
若她真的是刘小棒儿的媳妇,咱们就瞧在圣姑她老人家的面子上,放她一马也就是了。
若她不是,我看也就不必再带她回来,直接处决,或者让她从此给圣姑她老人家端茶递水,为奴作仆也行。
至于那男的和他妻子,山主你尽管想法子逼他们传授意境攻击和领域攻击也就是了,等他们交待了功法之后,再捏死他这个明宗小兔崽子也不迟!”
“好!”黄山主称赞着,又缀了一句:“只是前去缁衣寺,难免要经过木元子那个老东西的地盘,上一回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