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人说着说着,张国庆关了大灯,点亮床头小台灯,垫高了枕头,靠在床头,抱着媳妇,轻轻拍着。
周娇娇嗔地斜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是孩子!
“哈哈哈……”张国庆乐得开怀闷笑,这小模样,总让他觉得自己在养女儿。当然反对无效!
周娇无语地拍打着他硬邦邦的胸口,随即看着灯光下白皙的肌肤,顿时轻笑出声。她光想想澡堂内一群粗糙黝黑的兵哥哥们里面夹着小白羊,那画面就好违和。
难怪这家伙不爱上澡堂!
她很怀疑这男人上军校进修那会,他是如何渡过那尴尬画面?莫非那么努力拿奖项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嗯,她得有空去探探易解放口风。
“嗯哼,很喜欢你男人?”张国庆说完得瑟得亮起胳膊,“瞧瞧你男人,什么世界健美先生都是浮云。”
“要不是你男人我素来低调,去年那个军报宣传册的封面该是我这张脸。我这硬汉形象没谁……”
周娇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伸出双手捏着他的脸,使劲揉压,道:“素来低调?脸呢,脸呢,是不是想跟野女人合影?”
“莫……窝做喜呼泥……”
这句含糊不清的“最喜欢你”取悦了周娇,让眉开眼笑,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脸庞,描绘着五官。
“媳妇、宝贝,普天之下,万物如尘,唯汝是吾心头之珠。渗吾之骨,融吾之血,割舍不得!”
“哈哈哈……”周娇一等他话落,顿时笑得花枝乱颤,软倒他怀里。
“不对啊,你不是应该要热情回应我,求着替我生小猴子吗?这句话我想了很久才想坡缟峡珊炝恕!
闻言,周娇抬头在看他那佯装出的一脸委屈,更是笑得直喊,“哎哟,我的肚子,我的肠子,疼死了。”
张国庆笑着摇了摇头,替她轻轻地揉着肚子。总算没白费自己一番苦心,他的媳妇就应该每天展颜欢笑。
揉着揉着,夫妻俩人气氛开始暧昧,周娇羞红了脸,朝他娇嗔地翻了一个小白眼儿,立即在他怀里挪了挪。
这老司机又想开车了!
“哥,我今天路过城西垃圾站。哦,不对,该叫废品收购站。那破院子外面都堆满东西了,还一卡车一卡车的往那运。”
张国庆朝她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一点也没在意他媳妇开始跟自己耍小心眼儿。
嘿嘿……转移自己注意力?
夜还长着呢。
——没了网络手机,没了没完没了的应酬。整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日子过得真充实。
不过,这么快就打上废品站主意?瞧瞧,这思想,真要不得……可是,他怎么就越看自己媳妇越喜欢?
“本来我还想进去瞅瞅,可惜当时身边有不少人。等没人了,我又急着回来。有没有兴趣去淘宝?”
张国庆摸了摸鼻子。一时之间,他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轻了,瞎溜达费劲儿不说还累坏媳妇;重了么,他媳妇该大失所望。
其实,其实……别说城西废品收购站,就连郊外废品站,他都串过门了。没有人比他更门清!
什么古籍善本、名人字画沦落到造纸厂打成纸浆;黄花梨、紫檀等贵重木材和家具,由于具有油性大、耐烧的优点,会被投进高炉当燃料。
这些都是假的!
四九城就没瞎子,更没傻子。
几个废品收购站最多的还是什么破了个大洞的搪瓷脸盆,碎了内胆的热水壶,摔成八瓣的粗瓷海碗之类的。
除了这些废弃的日常用品,最多的还是七零八碎能当柴烧的木头。好点的木头早就被拉到木器厂再加工了。
报纸倒是有些,可都是破烂不堪。就连课本,谁家不是生了一连串葫芦娃,等着老二接老大的循环再利用?
何况现在,哪怕人心散了,学校还得上半天课,如何真没几本。怎么也得等下乡*潮来临吧?
偶尔有被卡车拉下来的课本,他亲眼所见……
那收购站的大爷大娘们早小心翼翼地收集在一边,正打算卖给哪家读书娃给国家省点钱呢。
“怎么了?”周娇疑惑地看了看他。
这是很难的事情?
有空就去逛,没时间就算了,她不过是想拯救一些带有历史足迹的旧物。
“娇娇,四九城精明人太多,眼厉的更不少。跟你想象中,小人书按堆卖,青铜器论斤秤,名贵家具随便搬的场景简直是大相径庭。”
周娇乐得直笑,“瞎说什么呢。”随意地挥了一下手,“算了,等以后有空再去瞅瞅,这不是多大的事儿。”
确实在周娇心里不是大事。她有一句话没明说,真要想淘宝,她到时候带上自己三个福宝宝,一准一堆宝贝。
还用得了费劲?!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为了些身外之物,她也不可能让孩子们犯险,她又不是后妈!
张国庆听她这么一说,心安很多。他再大致讲了一下各个废品站如今状况,以防她一个心血来潮溜达过去。
周娇一边听着他的讲述,一边脑子不受控制地琢磨。
她比张国庆想得更多更细,尤其是后世流落国外的许多珍贵文物。
如今举国上下管制严密,除了部分出国转成外汇购买设备,其他的是如何流落出去?她想到了那个大黑市。
有一就有二,全国这么多省市,会有多少大黑市?
与交易日常生活物资不同,这可是真正的反gn,真正的pan国者。
可一群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