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公济绝对没有想到,叶青这个疯子竟然会在毫无优势的情况下主动出击,而且还是如此残酷的屠戮大夏国的守军。
在热辣公济看来,自己已经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有着绝对的优势情况下,虽然以叶青的秉性,决计不会束手就擒,但他也绝不会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率先主动的向大夏关口发起战争才是。
自己亲手设计了这一切,为的就是希望以最小的代价来换取叶青的性命,所以从开始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考虑的极为周全了,就连叶青绝不会投降、绝不会束手就擒,只会选择战死的性格他都思虑周全的考虑到了,但……原本只想付出最小的代价,如今却变成了他难以承受的代价。
更为让他愤怒的是,叶青到现在为止竟然还没有死,竟然还在活蹦乱跳!
热辣公济yin沉着脸,手心里的信件已经完全被他揉烂,但他依然不解恨,胸中也依然有着诸多疑问不解:叶青他到底凭什么?他凭什么敢主动向大夏守军进攻?而且还是惨无人道的屠关!
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就算是叶青早就察觉到了自己针对他的计划,但面对金、夏,还有他们宋廷的默许,他哪来的勇气主动进攻呢?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真不想活了吗?
他的全盘计划都是极为谨慎的,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假意奉承、而后热情迎合,最后在他进入安戎关后,无情夹击下使其丧命,这绝对是一个完美的伏击计划。
而且为了能够置叶青于死地,不留任何后患,他已经谨慎到了把叶青单单一个人,当成了如同对待一个国家的战争一般对待,而且还是大规模的战争一般谨慎对待。
两国的商贾被他断绝了往来,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商贾往来贸易的赋税,已经让兴庆府损失了不少钱财!
加上又在兴庆府、兰州府对可疑宋人的盘查、羁押等等手段,热辣公济自认为,他已经完全封锁了大夏国跟宋接壤的全部疆域,完全已经做到了万无一失,但为何结果与他设想的则是大相径庭呢?
无语的热辣公济不由的仰头,脑海里只有不公平三个字在来回浮现着,自己做到了能够做的一切,叶青什么都没做,但却是突如其来的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原本完美无瑕的计划,变的一文不值,成了一个笑话!
“难道是天不亡他?”无力仰着头的热辣公济心头突然一激灵,急急坐直了身子问道:“安戎关如今如何了?立刻下令,不必等叶青到达马鹿,在安戎关便立刻就地格杀此人!”
不得不说,气血攻心的热辣公济依然能够在兰州继续追击叶青,也体现出了他在朝堂之上历练出来的那股韧劲,即便是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一上午的时间内不曾间断过,但看着日头眼看着要高挂头顶时,热辣公济又再次完全恢复了他往日威严、从容的样子。
“反其道而行之。”热辣公济在兰州府的治所内,淡淡的说道:“是老夫轻敌大意了啊,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叶青这条疯狗,又怎么会在明知自己毫无退路的情况下,还选择被动挨打呢?老夫疏忽了此人的铁一般的心性,若是换做常人,恐怕在得知自己被三国围剿的话,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了,可惜啊,奈何此人是叶青。当年出使金国,还能有闲心转一圈草原,而后进入我大夏国得宋廷差遣,帮着我们铲除掉任得敬后,再拍拍屁股走人。老夫最终还是忽视了此人的韧劲。”
治所大厅内的群臣,有的已经跟着兰州府左右的大军出发前往关陇道,而剩下的一小部分,则依然还是留在了热辣公济的旁边。
清晨关于热辣公济对于安戎关的询问,此时也有了消息,当官员脸se苍白的走进来时,热辣公济的心就开始不由的往下沉,但转念想想,如今情形已经如此之坏了,接下来的消息再坏,难道还能坏过固关、大震关被屠的消息不成?
“直接说吧,老夫倒是越来越想知道,他叶青还有什么高明的手段。”热辣公济冷笑一声,表面上看似从容,但心底里却是忐忑不安,真希望从眼前的官员嘴里,出来的是能够让他吃下午饭的好消息。
但现实往往不会如人意,官员战战兢兢的看着一脸从容的热辣公济,吞了口唾沫道:“大震关关门被宋人封死了,整个大震关没有一丁点儿动静,狼烟还在燃烧,所有的房屋都被烧毁了,据说……。”
“据说什么?”热辣公济额头上青筋毕
露,眼睛都有些充血的咬牙问道。
“斥候说他们还未接近时,就闻到了烧焦的臭味儿……。”
“所以你们根本没有探听到安戎关的消息?安戎关现在如何了,还是我大夏过的疆域吗?自己的疆域发生了什么,你们难道一概不知不成!”放在热辣公济跟前的密信,被热辣公济揉成一团砸在了官员的脸上。
官员连忙跪下请罪,而后颤抖着道:“大震关如今虽然一时半会儿大军无法通过,但单个人从两侧翻过去还是可能的,只是……只是……。”官员很想说,接下来的消息,丞相还是不清楚为好,但耳畔响起热辣公济的冷哼声后,那官员心一横,急急说道:“安戎关同样放起了狼烟,斥候过了已经没有一个活口的大震关后,在前往安戎关的途中,发现了大批我夏军兵士、战马的尸首,看样子更像是被奸诈的宋人反伏击而为,因为在诸多的尸首中,并没有多少宋军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