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孙氏不服气的回了一句:“不是有阿四吗!”
“阿四也是你叫的?”邓有才叹道,“要是想这家安生,你先管好自己吧。人家白公子不欠咱的,就是欠,也还干净了。小河能活着回来,白公子想必也出了不少力。要不,能是个囫囵人啊。”
邓孙氏眼泪又上来了,“我没怨过阿四,我一开始就是想为什么他能回来,我儿子却回不来。呜呜呜呜……”
“哭啥子哟,你这败家老娘们!”邓有才心情也不好,自己儿子能出人头地固然好,但是,兵是那么好当的么,那得冒着随时掉脑袋的危险啊。
邓河拿着布帕子给邓孙氏擦干净眼泪,安慰道:“这是我的福分也是机会,娘亲莫要再去烦扰白公子了,他能来我们西前村也是我们村子的福气。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争取早日衣锦还乡。”
邓河只在家住了一晚,就随着大部队离开了西前村,其实岑暮昇有意让他留下,不过,邓河却是拒绝了。
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庇荫子孙的梦谁都做过,关键是成不成功。
岑暮昇想,他之前看着白彩的面字上庇佑之着邓河,之后可不会了。
白彩目带不舍的看着岑暮昇跟裴臻离去,小手绢那个挥啊,就差泪奔了。
还没走远,岑暮昇回头瞅了一眼原地呆着忙挥手绢的白彩,嘴角抽抽,“这白安臣可真是,可真是……”
岑暮昇文化水平不高,除了会识字写字之外,其余水准皆在零下。此时他硬是想不出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白彩。
裴臻淡笑道:“意志坚韧还是能屈能伸还有腹有沟壑?”
岑暮昇:“……”
直到裴臻跟岑暮昇的身影消失在遥远的天际,白彩才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她都要为自己的演技点个赞了。演这么一出“相亲相爱”的情形也不容易啊。
唯有白桦,兴奋且喜悦的看着白彩,“公子,陛下看重你呢,你不必埋没自己的才华!”
白彩笑笑,看向杜泽米,“你怎么看?”
杜泽米摇头,“危机亦是转机。”
白彩打了个响亮的响指,“米米啊,你怎么会明珠蒙尘这么多年呢?”明明是如此练达通透的人。
杜泽米苦笑,“军队打仗是需要能力的。”勾心斗角什么的,不适用啊。
白彩一拍额头,“哎呀哎呀,要干正事了。整天伤春悲秋个什么劲啊!”说着,转身大步回家。
杜泽米:“……”
白桦冲杜泽米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见白彩走远了,又许是怕杜泽米突然发难,一蹦三丈高,不待杜泽米说什么,一溜烟似的朝白彩跑去。
杜泽米好笑的摇摇头,今天送别白彩只带了他跟白桦,其中的意思他也明白,只是不愿去细想。白彩这人手腕太过厉害,亦或是……应该说她心机深沉?
皇帝陛下跟白彩的关系或许已经缓和,中间有个真武侯世子姬满做纽带,这并不难猜。更何况,白彩支持的那位已经下台,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啊。要是这样白彩还不站在皇帝这边,就有些天理难容了。
“我的主子很厉害呢,压力真大。”杜泽米笑着跟自己说。白彩于他们三兄弟有恩,纵然是刀山火海,也是要趟的。他记得白彩说过,有条件的话,或许能为二哥再安只腿。他不知道白彩是不是在唬人,但是他愿意为二哥去创造那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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