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她,饶你不死。“陈文昊冷冷说道。
“哥!哥!箭下留人啊!”陈幼瑛不知道何时纵马而来,跪在陈文昊马前痛哭流涕。
这场风波以本公主被陈文昊风光接回皇宫宣告结束,然而楚少铭面如死灰一般的脸色却令我隐隐感到不安。
“罢了,等到风波平息了,暗中安抚他也便是了。”我当时如此想着。
可是陈文昊却不给我这样的机会。纵然有陈幼瑛的舍身相护,楚少铭仅仅以御前失议的罪名遭到杖责,但杖责的第二日,一道圣旨便传到镇北将军府,命他外出练兵,圣旨上无有归期。陈幼瑛含泪相从,街头巷尾多有称赞长公主情深意重者。
本公主再一次被引到谢太后的座前时,陈文昊明显理直气壮了很多:“董不孤已然查明,郑妃幼子之死和她毫不相关。朕对此女实难割舍,还望母后成全,不要因这等小事伤了母子之间的情意。”
谢太后唇边尽是冷笑:“她曾勾引前国师的爱徒,闺德败坏……”
“母后!”陈文昊微微提高了声音,“这都是从前的事情了!她和张云澈好过又如何?曾嫁给崔伯言又如何?眼下她可是朕的女人!”
“是吗?”谢太后不慌不忙的笑了,“哀家知道你从小就崇拜你哥哥,但凡他有的,你一定也要想办法弄来。却想不到,你竟然连你嫂子也不放过。”
她终于还是把这张杀手锏打了出来。比我预期的时间要早一些。
我漠然抬头,望向陈文昊,只见他坚毅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迷茫。他天资聪颖,分明是在那一瞬间就懂了谢太后的意思,却一副宁可没听懂的样子。
“母后,你在说些什么,朕不明白。”陈文昊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他的语气极重,然而谢太后素来性格刚硬,岂是容易吓住的,当下微微一笑道:“昊儿,这段往事,想来你不应陌生才是。毕竟,那日若不是你偷偷告诉哀家,你哥哥和那个漂亮的小公主躲在花园里打架,哀家又怎会想得到,堂堂金枝玉叶,竟然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
她……还是说了出来,她却不知道,陈文昊于这段往事,是真的不记得了。
当年陈睿晟是本公主的侍卫。他是妻妾斗争中失利的姨娘生的孩子,尽管幼年时期就以谢太后嫡子名义,养在谢太后膝下,然而处事之时,自然而然多了几分沉稳谨慎,小心翼翼。
当时为了和陈睿晟有更多的相处机会,本公主仗着昭灵皇帝宠爱,将陈睿晟变成自己的贴身侍卫,足足刷了三年的好感度。
直至我确认这份好感已经飙升至突破天际,陈睿晟眼中除了我更没有别的女子之时,他犹自迟疑着不肯开口表白,任由我各种调.戏试探逼迫。
直至那日借酒盖脸,彼此确认了心意,他才敢偷偷带着我去见他的生身母亲。只是仍然不敢随意推辞谢太后的所有安排,连提都不敢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