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珞宁隐隐觉得,她这般隐藏自己,都是为了他。她答应要在他面前做一个无忧无虑仰仗着丈夫的妻子,所以现在收敛锋芒,只为成全他。
她若不喜欢一件事情就会闭口不提,把话题引到另一件事事情上,珞宁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叹气:“把你一个人放在北京,想你了怎么办?”
夕林笑,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这两个手指头做电话是最完美的搭档,她在他面前晃了晃:“打电话给我啊,要不然视频也可以。”
她的手遮过了他的眼,他把她的手握紧,放在唇间低低亲吻。四目相对,温情悄然点燃,这天晚上的饭,没有吃完,珞宁抱起了妻子上了楼。
那张床上,褪衣服的动作有些迫不及待。珞宁漆黑的眸里映入了一抹光,似是深海狂卷,代替了理智,放纵了他的冲动。
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想着合二为一,想着将她嵌入身体里,融化进血液里再不分离。
夜渐渐降临,星光登场。
男人对女人的渴望仍在那张床上延续,情动时,夕林捧起了珞宁的头,指尖插在他微短的发丝里,明明看到了他眼里的埋怨。
他在埋怨她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去泰国。她不想参与他的事情,可呆在他身边也行,为什么不愿意。
夕林漆黑清亮的眼里尽是温柔色,注定要消融了他的刚毅,她送上了自己的唇,这次竟主动的,慢慢描摹珞宁的轮廓。她不想做一个女强人与他平分秋色。丈夫和妻子之间各有各的平台。结合是因为爱而不是利益或是利用。
就像儿时读过的《致橡树》紧紧相依,彼此独立。多么真挚的感情真谛,可惜鲜少有人能懂。
他把她弄疼了。月光白,嵌入了她的褶皱的眉心处。
“生我的气?”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亲吻她。双手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所到之处全是温情柔软。他发间的汗滴到了她的两胸间,他俯首将其吮去。当埋首在她颈间时,他才愿意开口:“不是生气,就是舍不得离开你。”后来,他的声音似乎带着警告:“珞夕林,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曾经分开过四年又四个月!”
夕林轻笑,还不是一样记仇。
“那你要我怎样?”她问他。
借着月光恍然间一种错觉,那人轻佻嘴角,带着一股作祟,可突然间又没了,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可接着夕林的惩罚就来了。他用力一顶,夕林吃痛,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是坏性劣根。
隔日清晨,夕林在睡梦中感觉有人亲了他的额头。
没错,那日是珞宁,晨起他已经穿好了西装,一边扣白色衬衫袖口的扣子,一边绕过床头走到妻子这边,俯身亲吻她:“我走了。”
夕林轻哼了一声。其实不用睁眼都知道这人现在的心情一定不错,奶奶的,费尽心思折腾了她一夜,就是要把她折腾到不能动,最好睡到他回来的那一天。真是狠心到了极点。
“我带礼物回来给你。”那人有说话了。
夕林虽然睁不开眼,但是却在心里把他骂了个体无完肤:带你个大头,最好让把你给带走。
她不回应,连哼哼都没有了,那人得不到答案,心有不满,蹭着她的鼻尖循循诱惑:“想要什么?”
哎呀,走开!
“想要什么?”那人再问。
夕林败了,被迫睁开眼睛,瞪着眼前那张春风得意的俊脸,“困、困、困啊!”
某人龙心大悦:“好,我知道了给你带最好的礼物回来。”
别回来了!
藜麦在楼下等,只见珞宁独自一个人提着行李箱走下来了。后来他还望楼梯上看了好几眼正疑惑着,珞宁突然开口:“看什么呢?”
“太太不送您吗?”丈夫出差,妻子应该下来松一松的,昨天两人的感情明明那么好。
珞宁唇角扬起,眉宇间神清气爽,手搭在藜麦的臂上开口:“走吧。”
夫妻私事不向外人道。
珞宁走了多久,夕林不知道。托某人的福一觉醒来已经是日落黄昏后。这还不算,浑身酸痛还在后面招架着呢。
某人似乎掐准了她在这个点儿醒来一般,刚坐起,手机就响了。在床头位置,她抹了把,按下接听键接听。
“醒了?”那人的声音淳淳好听。
“嗯。”夕林掀开被子,“已经到泰国了?”
“嗯。刚到。”此刻的他已经在“柯林”泰国分公司总裁办公室里,查看下属交上来的文件。抽空给她打了个电话。
夕林穿上拖鞋拉开窗帘,一派柔柔的夕阳景色便映入了眼帘,勾唤出她眸底的温柔色,单臂环胸,另一只手把手机放到耳边,眉眼唇角皆是笑容。
许久听不到妻子回应珞宁以为她不在,试着唤了句:“夕林?”
“嗯。我在看夕阳。这景色很美。”夕林说。
“有没有想我啊,往日里这样的景色都是我陪着你的。”某人趁机把自己美化了一番。
夕林呵呵:“臭美啊你。”
“我尽快回去。”珞宁说话的时候,公司里的高层员工基本上都在。藜麦携伴在场。若不是早已经见过了珞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