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翊凡暗道不妙,连忙又跑去窗边开窗扇,只是平日里的窗户虽有锁,但是为了通风换气也不会日日锁上,实在麻烦。但今天此刻却意外的推不开了,之后的每道窗户每道门都如出一辙的打不开。小楼暗了目光,心道:这可不是巧合,或者是下人大意,这是有人蓄意为之,果然啊,宴会才刚刚刚开始,他们就迫不及待了。
“天哪,这可怎么办啊,小楼楼,门和窗都被锁住了,怎么也打不开,门外还没有一个人影可以为我们开锁,真是天杀的,那些扫地的浇花的洗衣的下人平日多的是,今天怎么一个都没有了?我们究竟要怎么出去呀?要不咱们使力气喊人吧,东风阁外熙熙攘攘许多人,总有人会听到咱们的呼救声吧?”江翊凡眯眼边朝着门缝外看,边说道。小楼却当下否决了,就是因为东风阁前前后后聚集了人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才不能贸然的发起呼救,否则今日她这个二小姐就不是风光,而是个笑话了。
看来那些人就是有意让自己困在屋子里,实在出不去就会想办法呼救,而这呼救声若是响起来,解救的人也许不会及时过来,看热闹的人一定会此起彼伏,纷至沓来,东风阁只怕会顷刻间就门庭若市,被围的水泄不通了,如此不正中沈婉心的计谋了?若是自己再迟到一时半刻,延误了宴会开始的时辰,则又会被冠上失礼无德的罪名。这一石二鸟的计谋,虽然看似可笑愚蠢,却十分有用,而且沈府的门窗也并不是其他平凡人家的木头所制,这榫卯结合,用工制作都十分讲究,不仅仅是上好百年不滥的红木,红木中还有钢筋穿着,实在坚固异常。
所以使用暴力手段,且先不说会造成多大声音,会引来多少的外人围观看热闹,其次,实在是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破开这门与窗。而且今天是宴会之时,东风阁的人基本上都被各种理由派遣做活儿去了,根本不会遗留下一个人来解救她们,看来沈婉心也不是一无是处,做事情还真是绝,不会给人留活路。
只是她有她的张良计,小楼有小楼的过桥梯,俗话说狡兔三窟,搬来东风阁的第一天,小楼就没有闲着,求生的地道可是江湖人士信赖有加的逃生方式,在前有豺狼后有虎豹,步步杀机暗流涌动的沈府,地道一定是必不可少的,原先想着不到万不得已时才会动用这条来之不易的求生之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这可怎么办啊,夫人和小楼你们来府不久不了解,我是府上的老人,可知道府上的每一个门和窗里面都有钢筋加固,想要破坏它冲出去,实在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把整个窗户部捣毁,可就算这样,时间也来不及了,哎,真是急死我们了,这该怎么办呢?难道难不成咱们都得练成缩骨功,从这拳头大小的缝隙中钻出去,这也不可能啊,这些该死的奴才,此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可以帮我们开锁!哎,真是养他们千日,用他们一时都用不上啊……”青梅心直口快,忍不住懊恼起来,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怪自己做奴婢的不能为主子分一点点的忧!
整个屋子里的人无一不焦急忧虑,唯独只有小楼镇定自若:“大家先不必再焦虑惊慌,既然是有心之人刻意为之,就不会给我们留下可以自救的办法。但是你们也不要担心,你们都暂时先待在这间屋子里。我会提前出去,再找人把你们放出去。”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明明是山穷水尽疑无路,小楼难道急中生智有办法?只是听着她斩钉截铁的口气,只能选择相信她,并且安心等她来救。总之,今日的宴会是绝对不能耽误一刻一分的。
“小楼,我们现在不问你到底是怎么出去的,因为时间也来不及了,只是你务必要小心再小心,千万别被坏人钻了空子来发作牵制你!”青蝶再三嘱咐道。小楼默许着,只是水来土掩兵来将,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沈婉心不是要和自己斗吗,那自己就在今天这个场合好好陪她玩玩。
此时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而沈秋和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不知道身为主角的那个死丫头究竟去哪了,一上午都没有瞧见半分人影,他派人去请过,可是派去的人回来都异口同声的说,东风阁大小门窗紧闭紧锁,里面似乎应该是没有人。可是院里没有人,自己在宴会上也没能见到她一点的影子呢,她又能去哪里呢?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出了什么事给沈家丢脸吧,自己可是履行了承诺,人都给她请来了,如今她消失不见又是几个意思呢?急,真急!远远望上那几位天之骄子,此时似乎都有些不耐烦了,来了多时,却一直没有节目只能干坐着,换做谁,都会急躁不堪的。
这可如何是好啊,沈秋和此时实在有一种火烧眉毛的急迫感,此时沈婉心却走过来替父亲看似贴心的出谋划策解以燃眉之急,实际上她早就迫不及待了。“父亲,二妹也不知是怎么了,我派人去找了几次也没有寻到。如今这座位上端坐着的都是非富即贵,地位不俗的宾客,若是一开始就怠慢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反正女儿在今天的宴会上也有节目要演,不如就此提前,也可来缓一缓他们急躁不耐烦的心情,尽量能拖一刻是一刻吧……”沈婉心眉心娇柔的簇起,仿佛十分不情愿,但是为了二妹,为了沈家的颜面不得已却也得而为之。
沈秋和连连暗自感叹自己上辈子究竟积了多少德,才生养了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