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公主府外,在此守卫的御林军眼见着前头而来的陌生的马车,当即也就是亮出了刀枪,护卫住了公主府的大门。
为首的御林军校尉,周舟,向前迈上一步,对着驾着马车的刘二,莫不冷冽地喝道。
“滚开,何人胆敢拦本宫。”
马车的帷幕忽然是向上撩起,几乎是不等人反应地便是率先走下了一个女子,那般的嚣张跋扈的声音以及是熟悉的容颜,却是让周舟以及是手下的面色俱是一变。
女子发髻精致,明眸深深,眼角却是向下耷拉着,面色却是冷淡了个彻底,宛如是含蓄着极大的怒气,精致的华衣,不知是经历了什么,袖口处微微有些褶皱。
这个女子,不就是本该被禁足在公主府中的‘二公主’,萧锦萦。而她的身后跟着的那个女子,分明就是她的贴身婢女。
先前大张旗鼓地想要出府,被御林军拦下,可是没有想到她终究还是溜出去了。
周舟的面色的变了几变,深深地看了那萧锦萦一眼,碍于君臣皇室礼仪,却也还是抱拳躬身行礼,“末将见过二公主。”起身后,言辞却也是厉害的紧,“不知二公主为何抗旨,私自出府。”
听见了这话,萧锦萦进府的步伐不由得愣住,似乎是从来也都是没有想要竟然有人胆敢对她如此说话,再加上心情不欲,当即也就是抬眼冷笑道,“呵,本宫倒是不知,你一个区区校尉,何时竟然是管到了本宫的头上来了。”
说罢,又是冷冷而笑,“就算是本宫私自出府,又与你何干。”
周舟眸子幽深冷邃,语气也是颇有几分的淡薄和的警告,“二公主如此行径就不怕末将去皇上面前告状。”自从他在御林军以来,还未曾见过有人在抗旨的情况下,还是如此的嚣张跋扈。
萧锦萦的眉角忽而是向上挑起,清冷如霜的面色,似乎是有些不屑地落在了周舟的身上,看着眼前的宛若是一身正气,面容清秀的年轻将才,满眼的嘲讽,最后也是化为了深深的厌恶,“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御林军校尉,胆敢威胁本公主。哼,周侍卫若是有胆子,便是自去父皇面前的,告本宫私自出府,倒时候看父皇是会治本宫一个抗旨之罪,还是治你一个违旨,包庇,护卫不利之罪。”
“你——”周舟自是年轻气盛,又是长年处于军中,倒是少见如同萧锦萦一般的嚣张跋扈,胡搅蛮缠之人,只可惜自己的身份地位又是偏偏不如人,一腔的怒火俱是哽咽在了自己的喉中,却是不能也是不敢散发出来。
“放肆——”萧锦萦微微冷笑,忽然便是冷了面色,何道理,“不懂上下尊卑,周侍卫,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本宫如此说话!”
周舟默然,在萧锦萦的冷冽带着嘲讽的面色下,却是微微地低下了头,只是无限的怨恨和羞恼却是在一双眸子里宛若是惊涛骇浪般地聚起。
萧锦萦似乎是对周舟的低头很是满意,面容上却是带着皇室所出之女的深深的倨傲,“父皇未曾是夺了本宫公主之位,本宫就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嘴角轻笑,涂着艳红的丹寇的纤纤玉手不由得抬起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又是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身上所穿着的衣袍,嘴中似乎是有那么几分的漫不经心,“至于要不要向父皇禀告,这是周侍卫你事情,不过念你年纪轻轻,本宫倒是有两句话要私下里告诉你。”
“愿闻其详。”周舟面色冷峻,深深地看着萧锦萦,眸光中却是带着几分冷肃。
萧锦萦却是冷‘哼’了一声,“周侍卫,做人可是要识趣。有些事情,难得糊涂。于人于己想来都是无忧的。”
“说这话,周侍卫也可别不高兴。谁叫本宫一出生就是高人一等!”
萧锦萦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的,可也就似是离得近些的周舟以及附近的几个手下,还有挨地近的清儿和刘二听得清楚,里头究竟是有多少的阴冷和怨毒。
说罢,就宛若是一阵风,轻飘飘地从公主府的大门迈入,清儿深深地看自己的主子孤傲而凌厉的背影,想到了方才在那小院子中所见的那一幕,抿了抿唇,迅速地跟上。
刘二驾着马车,载着萧锦萦回府,却不想被周舟冷喝。若是平日里,他自当是胆颤心惊,小心翼翼地躲着去了,可是今日,自觉是有了萧锦萦的照拂,再是一看,就是那气势汹汹的御林军校尉也不能在公主手下走了两招,当即是大着胆子,斜睨了守门的御林军一眼,冷冷得地说了几句酸话,便是驾着马车往着角门去了,
周舟的面色却是冷了个彻底,直直地看着萧锦萦自诩矜贵的背影,直到是看不清晰,才是收回了目光,转向了在门口守卫的御林军将士,眼底里激起了几分的恼恨,冷声喝道,“关门!”
“都警醒些,加强警戒,倘若是的再出现了任何的意外,你们都该是知道有什么下场。”
御林军直属于皇上,一旦任务失败,也就是未曾完成了皇上的圣旨,罪同欺君,绝非能够善了的。他一身戎装,本是打算来日征战沙场,扬名立万,却也不想今日却是折在了一个骄奢跋扈的公主的手里,实非他所愿,却需得此为。
他,终究还是无能为力。
“是。”诸多的将士沉声应答。
随着一身巨响,公主府的大门被狠狠地关上,朱红色的大门在这冬末春初的暖暖日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冷瑟和威严的风度。
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