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悠那扫过自己的眼神,全场大部分人,都不禁瑟瑟发抖。
尤其是院中那些来找吴悠麻烦的武者们,更是感觉到了浑身那刺骨的寒意,冷入骨髓。
他们原以为今天来吴家兴师问罪,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将那吴悠吊打羞辱一番,然后再让吴家赔偿些损失,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现在竟落得如此田地,不仅身为景贤武者界大佬的齐宏勋跪了,就连位高权重的徐耀辉也完蛋了。
现在剩下他们这些小杂鱼,只能任人摆布……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他们招惹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
如果他们早知道,那少年竟然认识蒙面少女,这么厉害的武者高手。或者知晓柳州军方大佬楚云天,都对这少年崇敬有加。
那么即便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找吴悠麻烦,反而还会登门赔罪……
坐在轮椅上的徐骏臣,看到自己父亲颓废地瘫在地上,就这么永远断送了仕途,原本面无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如纸。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过来,自己一直轻视的那名少年,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旁边的齐婷婷,此时已经如坠冰窟。怔怔望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父亲,跪在地上不停地扇着自己耳光。
那一声声脆响,让她无比悲戚后悔的同时,也让她知道了韩霜月是多么的独具慧眼,竟能找到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男友,真是羡煞旁人。
此时摊在地上的徐耀辉,望着被楚云天无比敬重的那名少年,不禁心如死灰。再一想到自己刚才,竟还想要废掉此子,更是全身不寒而栗。
而此刻的齐宏勋,只恨自己的脸皮实在太厚了,怎么这么长时间就是扇不烂呢。万一那隐于暗中的武圣前辈,一个不满意将自己随手捏死了,那他得多冤枉。
偷眼望向被楚云天,恭称为吴先生的那名少年,齐宏勋只觉寒心鼻酸悔不当初。怪只怪自己实在太倒霉,怎么就好死不死地竟招惹了,拥有如此恐怖背景之人呢。
院中的众武者们,战战兢兢地望着吴悠,等待着自己最终的命运。
楚云天顺着吴悠的目光,看向院内的武者们,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一旁的韩建刚见此,心中凛然。他可是十分明白,楚云天是多么重视那叫吴悠的少年。场中这些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上门来找其麻烦,实在是撞枪口上了。
作为统辖整个景贤武者界秩序的潜龙组队长韩建刚,也不想此事闹得太大,赶忙开口训斥道:“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来找吴先生麻烦的?还不快给我向吴先生道歉!”
见身为景贤武者界里,唯二的半步宗师韩建刚这么说。众武者当然也不傻,纷纷躬身抱拳向吴悠诚挚地道歉。
“吴先生实在对不起,是我等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还请您原谅。”
“唉,都怪我等管教不严一时失察,让昨晚那群逆子蒙蔽了双眼,来此冒犯了先生,真是罪该万死。”
“可不是吗,你们这群孽障还不给我向吴先生磕头认错!”
“是啊,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跪下!”
十几名武者界的家主大佬们,争先恐后地请求吴悠原谅。接着向身后,昨晚被吴悠所伤的年轻子弟们大声训斥。
眼见于此,彻底失去靠山的近二十名年轻武者,捂着肿胀的脸,无可奈何地跪在了地上,向吴悠祈求原谅。
“吴先生实在抱歉,昨晚是我们无礼在先,还不知死活地大打出手。所幸被您及时打醒,这才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时此刻,真是要感谢先生的再造之恩啊。”
“唉,都怪我们听信了徐骏臣和齐婷婷,这两个贱人的蛊惑,这才犯下大错,真是该打啊。”
“是啊,都怪那两个废物。吴先生,我们现在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
轮椅上的徐骏臣,看着那些以前和自己称兄道弟,此时却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们,心头不禁一阵悲凉。
而此时,齐婷婷已经眼泪横流地跑到远处,将满脸是血的齐宏勋搀扶了起来。
终于完成了“任务”的齐宏勋,浑身颤抖着向吴悠弯腰拜道:“吴,吴先生。这次都是我的错,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他日我等必携重礼登门赔罪,以补偿先生的损失。”
说罢,“啪”的一声,狠狠抽了身旁齐婷婷一个耳光,“逆子!还不快跪下给吴先生道歉!”
被打懵的齐婷婷,片刻才反应过来,双腿一屈跪在了地上,泪眼模糊地朝吴悠说到:“吴先生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谅我吧。”
一时间,全场武者或弯腰躬身,或俯首跪地,道歉求饶之声不绝于耳。
“罢了,今天本座心情不错,便放过你们这一回,如有下次定斩不饶,都滚吧!”
说完,吴悠随意地摆了摆手,根本不将这群人放在眼中。
听到这话,所有武者如蒙大赦,赶忙道谢一声纷纷起身,就要离开这对他们而言犹如噩梦一般的地方。
“还有那个军中败类,给我押回去,等候军事法庭的审判!”
“是,首长。”
听到楚云天的命令,原本就看不惯徐耀辉所作所为的十几名年轻士兵,齐齐向自己心目中的老英雄一敬礼。
接着拖起失魂落魄的徐耀辉向外走去,轮椅上已经呆滞了的徐骏臣,也被人推着跟了上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