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惊呆了,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中医,可以通过她的身体变化,得知另外一个医生的情况——不但能知道别人的年纪大小,还知道人家医术水平的高低。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童老先生,您看他治的怎么样啊?”江筠很在意别人对江源的评价。
童老先生顺口答道:“还行!”
在江筠的认知中,还行两个字意味着水平不行,就虚心求医:“童老先生,那我要怎样才能把魂魄归位?”
她觉得自己非常的恭敬,问的问题很精准。
魂魄归位了,是不是身体就够好,胎气就稳了,不用提心吊胆的在家呆着,可以去上班了?
在这个时刻还能想到工作,江筠也是服了自己了。
童老先生笑了:“瞧,你这就是魂魄不在本位,心不在焉啊,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很淡定,抓了你的脉才知道病根儿所在。”
他身边的保姆清楚的很,凡是来童老先生这里的人无一不是毕恭毕敬,就连某海的领导人都是任其诊断,从不废话。
“你这个小姑娘啊,三魂七魄都不在本位,睡眠少,胃口不好,吃什么都不长肉,还经常会出现幻觉,没把你当神经病抓了关起来就不错了!”
江筠完全被折服了:“童老先生,我这病能治吗?”
童老先生认真的把脉,又吸了口凉气:“你是大了之后才受的惊吓?”
他见过的都是在婴幼儿时期受到惊吓的,还有的是在母胎的时候就受到了惊吓,生出来就先天不足。
江筠回忆刚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情景:“十四岁那年摔过一跤,当时以为是脑震荡,醒过来之后就现在这样了,我的魂魄是不是在那个时候给摔出来的?”
童老先生摇头,自言自语道:“你这魂儿归不进去,是不是魂儿摔出去之后回来错了?”
江筠更心虚了,跟叶清音对望了一眼,赶紧盯着童老先生的手指头,又期待又害怕的等着他下一句话。
她知道自己的事,但是这种事情哪怕是童老先生说出来也是不可思议的,是要被无神论者打倒的。
童老先生问:“有没有人给你喊过魂啊?”
江筠摇头:“我摔昏了之后,被人送到医院里。”
野战医院有谁会喊魂啊?
要喊也是医生护士之间相互在喊拿手术刀来拿什么药来之类的,还是江永华来了之后,护士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童老先生又摸了半晌,又吸了口气:“嘶,幸好你结婚早,阳气足,这胎儿才稳当,要不然就你这心神魂魄啊,怀一个走一个。你爱人是做什么工作的?武将啊?”
江筠:“部队的,文职。”
她怎么觉得这童老先生不像中医,像算卦的。
简直比曲仁杰还要神幻。
在她的心目中是把曲仁杰江源归为印第安人或者非洲土著的那种巫医的神奇。
童老先生把江筠的整个小手臂给捏了一遍,他还会相骨:“好在你这骨气足,骨骼清奇,底子好。”
江筠傻傻的听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骨头好在哪儿,在新兵营的时候经常被连长骂她没骨头软骨头,就因为她总也没有直直的站着,在训练以外的时间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要么就是靠着。
童老先生松开手,拿笔写药方。
非常的慎重,要想一想才下笔,写下一味药,又停一停。
连诊带问到开药方,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一个多将近两个小时,童老先生累得满头大汗,保姆都忍不住提醒了三回送客。
叶清音离开之后都快走到家门口了,这才心有余悸的江筠说:“小江啊,这么严重的情况你们怎么都不跟我说呢?你早就该来了!”
江筠嘟着嘴道:“妈,童老先生刚才也说了,我这是站过桩之后胎气才稳了,如果我早来的话,他要说不行,那是不是我就不行了?”
叶清音无语了,这个可能性她也想到了。
江筠小声道:“那个藏医就是小飞以前在草原上救过的牧民,他在教我站桩的时候,正好遇到地震,韩老总就把他带走了。”
叶清音呆住:“韩光?”
江筠点头:“对!您也认识韩伯伯?”
叶清音回过神来:“童老先生就给韩光看过病,你说的那个小战士要是能给韩光看病治病,那他的水平就跟童老先生不相上下了。”
这回轮到江筠发呆了,原来江源这么厉害:“妈,可我就只学了站桩,还没来得及学别的呢!”
叶清音叹气:“你这孩子真的是魂不在!站桩可难了,我们有些老干部站好几年都站不好啊!你这十天八天的就能学会了,证明人家本事大啊!”
说着说着,叶清音心里又悬了起来——全因童老先生那句魂归错了的言语,反正她是相信了!在师部家属院的时候,就江永华张秀英的那种底子,能生出江筠这么聪明乖巧的孩子来,简直就像是抱错了的。
想到这里,叶清音不由的问道:“小江啊,我记得你说小时候是跟姥姥家的一个小表舅一起长大的是吧?”
是不是抱错了孩子呀?
不过呢,文工团的那个说评书的战士看着也不像江永华张秀英啊。
要么就是张秀英生的孩子没了,抱了别人家的闺女来冒充的?
不对不对,抱来的孩子不可能跟江永华长得那么像!
真是奇了怪了。
江筠心知叶清音这是在起疑,就只好含糊其辞:“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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