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撂须怪笑,脸上赘肉挤作一团,阴毒道:“喝了我的“噬魂七步散”,纵然你们武功再高也挨不过半柱香的时辰!”
张无忆闻言心下骇然,暗道:“要不是刚才仙儿暗中提醒今日恐怕要着了这厮的诡计”可又想到若仙方才当着他的面饮下两杯,岂不是?想到这里,不由后背发麻,冷汗夹流,愤懑道:“你这厮好不歹毒,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暗中算计我们?”
只见若仙娇哼一声,冷笑道:“风闻“恶掌柜”胡天财阴诡下流,素喜谋财害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掌柜的一听,脸色变了变,咦声道:“你居然认得老夫?”双目一怔,不断打量着若仙。过了片刻又冷声道:“你既然认得老夫,那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也好留你们个全尸!”
若仙听后“咯咯”大笑,声似银铃,神态轻松如清风拂月,丝毫无惧。
胡天财神情一紧,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情绪,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喝声刚落,七八个刀斧手或持三尺钢刀,或使千斤巨斧,张牙舞爪的朝二人砍来。
张无忆见状二话不说,横身上前,右手微张,脚下一挺一放,当即牢牢抓住一人手腕,那人挥斧横砍,气势滔天,待砍到一半忽觉手腕处一股劲风扫来,顿感吃痛,震惊之下,发现手腕已被对方牢牢制住,怎么也使不上力。正自惊魂,忽听无忆口中喝道:“走你!”那人顿感一股强大的劲道自手腕处传来,接着身子横空,直直抛向一边。
“哎哟,呛啷”两声,另外一名刀斧手避之不及,被撞了个正着,二人一撞之下,腋下肋骨寸寸而断,只得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痛苦。
“哈哈,好一个四脚朝天的活王八”若仙捧腹大笑不止。
张无忆身具九阳真气护体,又在绝尘谷中习了太乙真经,体内纯阳真灵澎湃,力气也长了数倍,只是他天性温和,不愿平白夺人性命,是以极力克制,否则,只需稍稍用力,那二人定难活命。
余下几名刀斧手见同伴吃了暗亏,恼羞成怒,手中兵器舞得更急,齐齐攻向无忆要害。
张无忆“嘿嘿”一笑,右手虚晃,左手横拍,只一下便格开一人钢刀,随后,身子向后微斜,又躲过头上铁棍,同时,他右脚横扫,左手探出二指,使了一招“醉汉捞月”旋即踢飞一人,点倒一人。
“好玩儿,好玩儿,又多了两只活王八!”若仙拍掌称快,笑得花枝乱颤。
张无忆一招得手,玩心大起,也不着急拿下众人,只左移右闪,在人群中绕来绕去。刀斧手们只觉眼前残影阵阵,令人眼花缭乱,身子更是不听使唤,随着残影东奔西走,只几个来回便都气力耗尽,瘫软在了地上。
张无忆所使武功乃是源自太乙正经中的“灵虚步”,纳灵之后便是锻魄,主要是一些外家功夫,这“灵虚步”便是其中之一。“灵虚步”乃是先贤自伏羲先天八卦中顿悟,糅合道家的阴阳之变创出,天为阴,地为阳,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相射。老男乾配老妇坤,长男震配长女巽,中男坎配中女离,少男艮配少女兑。一旦施展起来,飘逸若仙,神鬼难测。张无忆本不通八卦之理,只将太乙真经中的步伐,图形记在脑中,可后来经若仙提点,茅塞顿开,这会儿施展起来顿觉身心舒畅,飘飘欲仙。
栈内七八名刀斧手全都倒下,痛声哀嚎,只剩下胡天财和两名店小二脸色阴沉的站在那里。
若仙瞧张无忆露这一手芳心大慰,心想:“太乙真经果然厉害,若论灵动飘逸的身法当属段羽大哥的凌波微步最奇,可今日看来,这灵虚步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欣喜之余,向前一步,斥道:“喂,姓胡的,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
胡天财脸色阴沉,额头上青筋凸起,显然怒到极点,可他终是绿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方才张无忆出手如风,与这几名刀斧手对阵又是游刃有余,心中对他很是忌惮,这会儿只强作镇定,隐忍不发。
“喂,姓胡的,你怎么当起了缩头乌龟来了?难道被我们吓怕了?”若仙继续出言嘲讽。过了良久,见胡天财仍是不答,似在拖延时间,心中顿悟:“这厮大概在等那什么劳什子的“噬魂七步茶”阴毒发作,好不战而胜,好吧,姑奶奶就逗你一逗。”
“哎哟”若仙忽地捧腹大叫,身子摇摇欲坠,似要倒地。张无忆见状心中大震,急忙飞身上前将她扶住,焦急唤道:“仙儿,你你怎么?”
若仙飞快的朝张无忆做了个鬼脸,随后又装作一副痛苦惨样。张无忆不明就里,但见若仙脸色僵白,透着紫气,分明是中毒的迹象,更加心急道:“仙儿,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哈哈哈哈”就在此时,胡天财纵声大笑,笑声之中夹杂着一股凌冽的杀意和不羁的自傲。
张无忆转身,怒目而视,吼道:“胡天财,是你搞的鬼?”
若仙闻言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呆子也太笨了,方才我明明给她做了个鬼脸,怎还是看不出来吗?。”
胡天财冷哼一声,狠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那壶茶里面被我下了“噬魂七步散”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哼哼,真当我是开玩笑的?”
张无忆听后又是一怔,那壶茶有毒,若仙自然已经识破,也暗中提醒过自己,但是想不明白,为何她自己仍要去喝?难道是自己当时会错了意?张无忆思绪混乱,万分悲意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