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菲回家见了弟弟,好好地嘲讽了他一番,奚落他是现代版的唐吉坷德,跑去国外和风车打了一年的架,回来还不是马上就让玉娘给镇压了。
其实,怡菲心里倒不是恨弟弟玩失踪,玩高冷,而是怨他跟婉如联系都不跟自己联系,跟婉如要钱都不跟自己要钱,枉自自己平日里对这小子还这么好。但毕竟还是姊弟情深,心里怨他归怨他,见到弟弟被玉娘软禁,可怜巴巴地样子,便提出让他跟着自己干,反正他在自己的公司里也有些股份,多少也算是个股东,想封他个销售总监,跑跑市场,总要好过被玉娘这样严密看管起来。笠超当然求之不得,视菲菲为自己的大救星,央求她赶紧去给玉娘说。
哪知玉娘一口回绝了怡菲的提议,她说:“这小王八羔子现在心野得很,跟着你,你能管得住他?弄得不好,又跟你那舅舅一个德行,一大把年纪了,不务正业,只知道满世界的闲逛,不是吃就是玩。在你那儿,如果他一个不顺心,又跑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
这话说得怡菲心里直打鼓,她想:‘妈呀,这个我可担待不起。毛毛这小子要在我手上给丢了,不仅在玉娘这儿交不了差,在洪家那儿也交不了差,再要耽误了上官家传宗接代这个伟大历史重任,那我这罪责可就大了,算了算了,这个烫手的山芋还是不要接的好。’想拉弟弟跟自己干的起那份心便有些冷了。
但毕竟血浓于水,想到弟弟那副可怜样,怡菲的脑海里甚至还闪现出她在洪家澳大利亚牧场见到的那几匹膘肥体健的——种马!而且越想觉得毛毛越像,便动了恻隐之心,向玉娘谏言,像这样把那小子关起来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让他手里有点事情做,不然的话关着关着便有可能废了!
玉娘想想也是,便开恩让笠超先去饭馆里帮忙,也好让婉如好生静养,带好她那小外孙。
这下,笠超像只好不容易逃出笼子的小鸟,畅快自在得很,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通泰感觉。每天忙着和凯子、小强他们分享他这一年来吃遍天下美味珍馐的切身体会和感受,并根据他的记忆和哥儿几个一起研制新菜品;重获自由,笠超少不得和过去的好些老朋友们联络,一起喝酒吃肉,逮住机会,甚至还跑去夜店潇洒潇洒,只是玉娘看管得严,这样的空子少,不好钻。没过多久,玉娘又给他在西川大学报了个总裁班,让他去学习,充实一下自己。迫于他老娘的淫威,笠超心里就是有一百个不乐意,也不敢表现出丝毫违逆玉娘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