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儿,你还不记着这次教训!以后切莫在人后言他人是非……咳咳……”凌霜听到杜鹃的话不禁严厉斥责,结果引得咳嗽更甚。
“我知道了,小姐你别生气。”杜鹃见凌霜的模样,顿时眼圈一红,对凌霜又是心疼又是抱歉,“都怪我不好,让你为我劳心。”
“鹃儿,我劳心事小,若是你因此有个好歹,小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走吧,陪我找公子去。”凌霜说的语重心长,美艳的脸蛋上漾满痛惜之色,然而,那痛惜未达眼底便被冷凝所代替。
杜鹃和凌霜行至康安安所住厢房外时,刚好看到凤君冉为康安安疗伤的一幕,凤君冉白衣翩翩,俊脸柔和,康安安则一副羞赧的模样,杜鹃刚要出声,被凌霜制止,凌霜摇头示意杜鹃等着,纤手却紧握成拳,眸中恨意翻滚。
自二人一来,凤君冉便已感知,他面色未变,依旧不慌不忙的替康安安施针,看着她入睡后,才悠然起身。
“凌霜请求公子赦免对杜鹃的责罚。”待凤君冉出来,凌霜由杜鹃搀扶着上前,嗓音虚弱,美眸中隐见泪光在闪烁。
“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可有好些?”凤君冉启唇,目光温润如玉,看似颇为关切。
“我已无大碍,还请公子不要责罚鹃儿。”凌霜凝着身前男子绝色的面容,视线痴缠而充满爱慕,他的关心让她心生暖意,他的风华又让她望而却步。
凤君冉默了片刻,遂叹息一声,道,“罢了,既然你出面求情,就免了她这次,下次定不轻饶,你们回吧。”
“多谢冉公子!”杜鹃喜极而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的开心并非为自己,更多是因为凤君冉对凌霜的态度大有改观,曾经他俩相敬如朋,爱情未满,刚才若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看到冉公子眸中的怜惜。
“鹃儿,如果可以,我真想那日死去。”凌霜摸着腹部,目光从凤君冉离去的背影上收回。
“小姐,冉公子医术这么好,一定会有办法治的。”
杜鹃拉住凌霜的手,泪水爬满脸颊,恨恨道,“都怪康安安,若不是她,小姐也不会遭如此劫难。”
接下来的日子,康安安过得还算惬意,她所在的住处是凤君冉名下的一座府邸,很气派,却也冷清,共有四处,凤君冉住一处,康安安一处,凌霜因着受伤也住了一处,剩余一处康安安也没去过,据说是禁地。
自那日康安安便很少见杜鹃,听说她在照顾凌霜,凌霜也算因祸得福,虽说不明不白的受伤,地位却俨然上升到了当家女主人的位置,府内大大小小的事物均有她来打理,而康安安则由一个名叫余氏的中年妇女照顾着,倒成了白吃白喝的异类,在下人眼中,她不过是连小妾都不如的透明人,无名无分,没有未来。
康安安对此并不放在心上,她深知自己能求得一方净土实属不易,便分外珍惜,闲暇时,她便找些医书来看,安安静静的,如影子般存在。
这日,阳光正好,康安安躺在院中藤椅上,拿着一本书翻看,巴掌大的小脸隐于秀发之下,愈显娇小,余婶怕她着凉,拿了条薄被出来。
康安安看到余婶,璀然一笑,放下书,拉住她的手,如孩童般撒娇道,“余婶,你坐,陪我晒会儿太阳吧。”
余婶消瘦的脸上笑出一朵花儿来,“好,好。”她揩了揩眼角,依言坐下。
一中一小,坐于院中,渐渐的,康安安困意袭来,遂合上眼眸,口中仍时不时的出声聊着,“余婶,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凤君冉来到西苑时便看到康安安像猫一样蜷缩在藤椅上,双目微阖,表情静谧且满足,那慵懒和舒适的劲儿,让人忍不住也想要去尝试。
余婶先看到凤君冉,忙起身相迎,凤君冉制止了她,余婶躬身退于一旁候着,凤君冉立了一会儿,走上前坐在了余婶刚才的位置,阳光确实很暖,很舒服。
“余婶,我从未见过父母,心里已将你当做我的亲人。”康安安如梦呓般低语,伸手抓住‘余婶’的手放在胸前,下颚轻轻摩挲着,“不过,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他们。”
康安安突来的动作搞得凤君冉猝不及防,却也只能由着她,以免彼此尴尬,不知过了多久,康安安不经意间的扫了身侧一眼,吓的她猛地甩掉胸前的手,慌忙起身,因着慌,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下去,被凤君冉一把拉住,继而两人共同倒在藤椅上,凤君冉的唇轻轻擦过康安安的脸颊,康安安在上,他在下,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小叔,对不起,对不起。”康安安怕凤君冉生气,点头如捣蒜,双手撑着凤君冉硬硬的胸肌想要起来。
“别动。”凤君冉低斥,俊脸明显带着隐忍。
康安安吓的趴在凤君冉身上一动不动,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感受到他身体某处的异样,脸腾地像火烧一样红,“小叔……”康安安猫一样的叫着,挠的人心里发痒。
凤君冉从藤椅上坐起,不忘稳住康安安,白皙的俊脸染上奇怪的粉色,后身稍侧,似掩住尴尬缓缓道,“过两天是我母亲寿辰,她说想见你。”
“那我跟小叔一块去看祖母。”康安安垂眸,脸颊上还染着未退的红晕。
三日后,康安安简单收拾了下,便带着余婶到府前等候,不多时,见凌霜和杜鹃从南苑出来,目光相遇,彼此均有些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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