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血衣楼的主楼?看上去似乎也并不是很出彩的样子……”张灵道抬起头看着他们面前这栋完全由木头所制成的高耸入云的建筑。
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在这个以两三层为最高界限的时代里,竟然有着这么一个完全超脱于他们想象之中的建筑存在。
之前所经过的阁楼距离地面也有十数米之高,这样的高度在这个时代本来就是已经难以想象的高超技艺了,可是两边的阁楼比起这一栋主楼来说,也是小巫见大巫。
而且在这么一栋阁楼之前,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相反,他们三人看到了一群站在这里静默无声的军队。
没错,这样的气质与信息实在是过于浓烈,除了军队之外,他们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来评价这么一支队伍,可是和那些会走会动的人员们不同,这支军队竟然没有丝毫声响,他们仿佛没有任何的属于自己的气息一般,是在这里静默的站着,等待着前方入侵者的到来。
“这些人难道没有统领者吗?”燕南飞问,他怀里抱着剑,也是眉头紧锁的看着这些家伙。
“活人当然是有统领的,可是谁跟你说死人会有这些东西?”薛无泪反问,“我当初可从未在这里设置过防御,别人如果闯到这里,那么我就是最后一层防御!”
“现如今这里却并不能够看到那个家伙与淳于莫迪的身影,恐怕他们背后还有着一些让人感到害怕的算计才是,就像是我们三人来到这里,你以为真的可以不被任何人发现吗?”
“喝!”薛无泪猛然间大喝一声,手掌随之伸出朝着周边的空气一抓,本来还隐藏在暗中的人,立刻被他抓得显出了身形。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苍白的怪物,他的脸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丝血色,就连那种苍白都不是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几乎近于死尸一般的苍白。
“薛无泪!你这个背叛了血衣楼的家伙,哪里还有资格出现在我们面前,楼主和淳于莫迪大人马上就到,你即将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
这个人口中的声音极其的尖利而嘶哑,他双眼似乎泛着仇恨的火焰,死死地盯着这个俊美的男人。
“知道了!”薛无泪轻轻点头,手指随即用力,周边的空气立刻紧缩,把那人直接就给压缩成了一块。
这种宗师技巧的简单运用,旁边的两个人自然不是不会,可是又做到这般的举重若轻,却也让他们不可小视这种力量。
因为这个江湖之中,毕竟还是以自身的力量作为高低上下的等级极限,他们潜心修炼着的一般都是自身的武学功法或者独门秘籍,而这个家伙竟然把这种来自于宗师的特性修炼成了这样的地步,恐怕也足以让人深思了。
“这又是什么人?你在这里那么那个楼主又是谁?”张灵道再问,总感觉他们越前进所感受到的谜题就越多,可是这一番谜题,他在之前却就已经听到过了。
“我是薛无泪,这一点你自然毋庸置疑,可是你还记得在杭州之时我是什么模样?”薛无泪反问道。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当时小友正占据优势,在扒我们青龙会的老底,当时的你应该是一个浑身如球的大胖子,手里拿着一把比你身体还高上那么几分的巨大镰刀,跟在跟晓生身旁!”燕南飞也突然插口说道。
“没错!在我已经变成了这番模样,实际上这本来是我的模样,而那一身浑圆的肉胎,不过是我为了修炼血衣重生大法而使用的一层外壳罢了!”薛无泪点了点头。
“这一点难道能说明什么吗?”张灵道反问。
“血衣重生大法本来就是这个世间的顶级武学之一,而我身上所寄居着的那轮肉胎,也本来应该在我成功修炼完之后从我身上脱落下来,可惜世事难料!”薛无泪有些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他的眼神中似乎也多了一丝惊悸。
“在我即将修炼完成的那一刹那,我这身肉胎竟然突然间出现了反噬,猛然间举起了镰刀,对着里面的我就是一记猛刺,要不是我当时感觉到心有所忌惮,特地留下来一丝心神照看,外边恐怕也就真着了他的道。”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因而受了重伤,不得已看着他猛然间脱离了我的身躯,然后朝着血衣楼内部跑去!”
“魔胎之法然被人动了手脚,那个魔胎已经伸出了自己的灵智,而他之所以在九华这边大肆杀戮,也是为了修补因为我的身躯离开而出现的那一丝空隙!”
薛无泪话语间娓娓道来,“那些暗藏在血翼楼之中的已经完全堕入魔道,靠着吸食人类鲜血存活的那些怪物们,同样也在其他区域之中找到了淳于莫迪,使用血衣楼的独门秘法将其复活,然后和我的魔胎一般强行占取了血衣楼的主权!”
“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堂堂一个血衣楼楼主现在却沦落到此地的原因?”张灵道听着这仿佛中央八套黄金强档的电视连续剧一般的惊天反转,也不由得失笑。
“我本来就没有准备在这个位置上呆多久,不过是先生的命令,我才长久的呆了下来,可谁又能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般发展,而他们竟然也变成了这般模样!”
薛无泪也是有些失意,“这些家伙们的举动反倒是不放在我心上,反正他们迟早都会有这么一个行为,我只是有些心疼那些跟随我在血衣楼奋斗了10多年,本来以为终究可以功成修得正果,可是却因为这一场战争而全部陷落在里面的手下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