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众见秦放等押着周庆出来,立即持箭拉弓,初春的黄昏,气氛冷冽。
李小虎剑稍用力,血立即渗了出来,喝道:“胆敢放肆,小心你掌门人的狗头!”
那一众看到此景,不由地去望蛇艳夫人。蛇艳夫人眉目少了些妖媚,多了几分录冷艳霸气,自周庆出来后,却未瞧其一眼,目光只落在秦放身上,见秦放虽入险境,眉宇中透着镇静,虽有几分疲惫之态,却不见丝毫慌张,背负双手,于这高峰缭云间,恍惚中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蛇艳夫人道:“天将军威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不胜幸会。”
秦放道:“落日洞诸多机关,均不及夫人蛇艳凶险,在下侥幸逃生,还想着几夫人讨教这蛇阵精妙。”
蛇艳夫人道:“这蛇阵嘛,最重要的当然在于蛇。这养蛇驯蛇嘛,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也不是一两天功夫能做好。”
秦放道:“在下先前行走江湖时,见那苗人甚通此道,有个老苗甚喜蛇酒,几乎每日都要上山寻蛇。”
蛇艳夫人道:“不错,首先这蛇的品种你就得好好选。我么,跟那老苗不同,我选的,可都是带毒的蛇。从蛇孵蛋开启,将便母蛇杀死,用蛇血浸泡蛇蛋……”
秦放真向蛇艳夫人请教起来,看样子听的还很认真,那蛇艳夫人呢,讲的也详细。两人一问一答,不像仇家,倒像许久未见的老友。
布依牵挂着方小山,右手还拖着长长铁链,心里极是不耐,瞧着对面泛着冷冽寒光的箭弩,暗想整这婆妈作甚,早些脱险才是。只听秦放道:“我还道只有毒蛇才可用,没想到普通的也可用。”
蛇艳夫人道:“当然,普通蛇无毒,大家还会剥来吃,把这蛇养出蛇来才是厉害呢。”叹了口气,“只可惜我还未尝试成功。”伸手抚着颈上的白蛇,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用在蛇阵七十九条小蛇,看样子都教王爷杀了,唉,我这一片心血白费了。”
蛇艳夫人瞧着秦放,带着几分撒娇的口气:“我还想教王爷赔偿哩。”
秦放道:“好说,损失多少,过后开单子到王府领便是。”又道,“在下不慎伤了掌门人,不知夫人要如何赔偿?”
布依心道绕来绕去终地绕到点子上了,那周庆看样子也很是不耐烦,道:“快放下箭,放他们过去。”话罢,却见一众有几个放下了弓箭,但大部分却去瞧蛇艳夫人,不见动弹。
布依暗道糟糕,瞥见陆风之,见其脸上也闪过一丝忧虑,只有那秦放,仍是面色如常。
蛇艳夫人笑了笑,道:“兄弟们放下箭,让咱掌门人安安全全过来。”
陆风之看了看秦放,秦放点了点头,前者踏前一步,大声道:“各位青山派的兄弟,在下陆风之有礼了。”说罢竟真地躬身一拜。
陆风之羽扇银针在江湖上也搏得了妙羽先生的美誉,其地位自不是对面那青山派小角色能比的,堂堂陆爷向众人躬身一拜,惹得对面人面面相觑。布依起初有些纳闷,再后来听陆风之讲什么朝廷招安政策,以及恩惠青山派的政策,这才恍然大悟。
布依暗道想来秦放也瞧出情形不对,便由陆风之允诺给青山派诸多好处,好先形稳住这群人。
蛇艳夫人笑得分外开心,道:“好好好,都道齐王一言九鼎,齐王如此施恩我们小小青山派,哪怕掌门人不在你们手里,我们青山派也舍不得动王爷一根头发。”
蛇艳夫人令众人撤下弓箭,后退十步,陆风之道:“伤人利器,还是扔得远些好。”
蛇艳夫人哈哈一笑,便让众人将弓箭悉数扔下悬崖,道:“王爷,请吧。”
李小虎押着周庆率先走上了藤桥,揶揄道:“我们八条命换你一条,你的命真金贵。”
周庆脸色并不好看,显然对于适才蛇艳夫人及门下众人的表面耿耿于怀。
一众人踏上藤桥,秦放位于最后。藤桥摇晃,下临深渊,凶险异常。布依心神不安,有种不好的直觉,见衣带上不知何时挂了块岩块,随手捏了下来,眼珠转了转,暗运内力,向对岸人射去。
那人冷不丁见利石来袭,侧身避过,露出身后背负的弓箭。布依一见,大惊下叫道:“快退!”
蛇艳夫人暗骂一声,本要待秦放走到桥中央再行发难,不料眼下便露了破绽,只得叫人立即放箭,另有两人抽出藏在身后的大刀,向藤桥砍去。那周庆叫状,脸色大变,惊怒道:“反了你们……”刚要质问,一箭射中头颅掉了下去。
那藤桥另一端想来早就被砍过,只两三下,嘭嘭断裂开来,布依身子一晃,向下跌落,立即抓住藤蔓,余光见那侍卫也纷纷攀绕藤蔓,有的甚至有余裕抓起落箭回击。
布依暗赞一句,心想秦放身边侍卫果是不凡,应变、身手不比江湖一等脚角逊色,斜眼看秦,见其也攀在一条藤蔓,抓着藤蔓左晃右荡,身形倒是潇洒。
布依在岩壁借力,如狡兔般向洞口攀去。箭雨纷纷,嗖嗖贴耳过,数次遇险。布依忍不住哈哈笑道:“瞎啊,哪次都没射中。”
这凶险情境中的调侃,惹得秦放看她一眼,布依道:“我等着救你一次。”秦放已无余裕回答,只冷哼一声。
因蛇艳夫人一众目标在秦放,所以布依相对容易些,堪堪避过来箭。跳到洞口。回头瞧,见秦放左肩已然中箭,在万箭来袭下,只有躲避的份,有两个侍卫护主已中箭落了下去。
布依分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