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当我停在咖啡馆前,青儿和碧玉见我不走了,便问我是否还有东西要买。
我挣脱掉她们的手,摇了摇头,便朝着咖啡厅走去。
碧玉想跟着我,青儿一把拉住了她,示意她别再跟着。
之后她们便在外头安心等待着,我到达咖啡厅内,再次用电话拨了一通电话过去,很快电话响了三声,便被一个中年女人接听。
我唤了一句:“陈姨,是我。”
电话内的人唤了句:“二小姐。”
我说:“我想跟外公说话。”
她想了三秒,才回答我:“您稍等。”
接着便放下了手机,电话那端传来长久的沉默声,很快里面便传来老人沙哑的声音,他说:“你见到宋醇了。”
看来他都已经料到了,不然我没有办法用这个联系方式和他联系。
我说:“宋醇结婚了?”
外公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他反问我:“你打来电话就为了问这个?”
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我握紧电话问:“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这是我第一次有些失控没有带敬称,接着我又问了一句:“你就这么怕我和宋醇有什么吗?你就这么怕我玷污你的宝贝外孙?如此的迫不及待,甚至一声知会都没没有,我在你眼里竟然就是这样的不堪?”
对于我这些话,电话那端的老人只是沉默着,当我还要问什么的时候,他开口了,依旧是慢悠悠的,不带一点温度,语气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冰冷“这是你和我说话的语气吗?你要时刻记住身上的使命,从你进入穆家那一刻开始,你和他就注定不可能,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你还是当初的陆家二小姐,你和宋醇便将会是一对美满的夫妻,可惜,一切都不可能,挡住你和宋醇的从来都不是外公。”
我笑出了声,笑得哭了出来,那些眼泪在我脸上肆无忌惮的流着,所有人全都看向我,可我并不在乎,我哭着说:“外公,你还是当初的外公,而宋醇还是当年的宋醇,可我呢?我是什么?”
我趴在柜台上,身子笑得颤颤歪歪说:“我什么都不是,我不是当年那个干干净净的陆清野,更不是陆家的二小姐,陆家亡了,我是谁?我是棋子,我是傀儡,我是您用来勾引男人的贱货!”
我挂断了电话,给了那服务员钱,迅速推门走了出去,当我摇晃着身子站在门口,抬脸去看头顶那令人晕眩的阳光时,有谁狠狠撞了我一下,接着我摔在了地下。
我想爬起来,可是挣扎了两下,两下过后,我再也没有力气,只是捂着双目,蜷缩在地下痛哭了出来。
我听见青儿和碧玉大喊了一句:“小姐!”
接着她们冲到了我身边,我不想让任何看到如此狼狈的我,我如拽住一根稻草一般,紧紧拽着青儿的衣袖,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青儿,带我走,别让他们看见我如此模样,快——”
青儿和碧玉慌手慌脚的将我从地下扶了起来,好多人围着,指指点点,我用手死死扒住自己的脸,被青儿她们带着从人群里穿梭而过,走了多远,我不清楚,我只觉得脑袋一阵阵晕眩。
接着,我感觉眼前那些光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没多久,我清晰感觉身子倒了下去,嘭的一声,脑袋内似是火花四溅,接着,一切好似归于了平静。
等我醒来后,人是在床上,屋内一个人也没有,我甚至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在梦中,正当我愣怔的看着这一切时,忽然昏暗处有处影子朝我投射了过来,压在了我脸上,竟让人觉得沉得很。
我用手挡了挡,想要将那无形中的重量给拂去,终于等我适应了好一会儿后,穆镜迟便站在了我面前。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在袁府,他不是要大婚了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正当我看向他时,穆镜迟冰凉着眉目,瞧着我,竟然是一言都未发,丢了一枚玉坠在桌上,便推门走了出去。
傍晚时分,房间内的一切都变得忽明忽暗,那枚被他丢在桌上的玉坠,翻滚了一圈,翻到桌子的边缘后,一声清脆的玉碎声响彻这间屋内。
那枚精美刻有清字的坠子,在地下化为了粉碎。
青儿和碧玉迅速走了进来,她们没有发现那枚摔在地下玉坠子,只是一起扑向我床边,焦急的问:“小姐,您终于醒了?”
我在那有些恍惚的坐了一会儿,然后问碧玉:“他怎么在这里。”
碧玉说:“您晕倒后,我们没办法送您回去,所以给了先生电话,是他亲自接您回去的,一直把您送回袁家。”
我说:“他待了很久,在这?”
碧玉说:“从昏迷起,便一直在您身边。”
我说:“我昏迷后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碧玉沉默了一会儿,过了良久,她才说:“您昏迷后,一直在唤着一个名字,先生就在一旁瞧着。”
我已经预感到那个名字是什么了,可我还是问了一句:“是什么?”
碧玉说:“宋醇。”
我不说话了,只是长久沉默的坐在那。
碧玉有些小心翼翼说:“先生表情不是很好……”
我已经察觉到了,便又问:“他有没有逼问你们什么。”
碧玉有些不敢看我,低着头,大约是逼问了,也把该说的全都说了,我看了她们良久,笑了一声,又倒了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