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针,李在有足够充分的心思准备,还是掉到听雨的坑里,听雨竟然摊牌了,就像芦苇荡里那温柔的香甜,猝不及防,让李在反应不过来,都有点怀疑自己了,千万不能失去信心,看她演戏,李在心里给自己鼓劲。
打了李在一个措手不及,听雨说完了一通话,似乎轻松了很多,笑容甜甜的,“谢谢你,李在!你解开了我多年的心结,这些年来,为了丹同渡的兴起我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也有寝食难安的时候,你一番话让我总算可以睡个踏实的觉了,原始的资本积累?好神奇的说法,可以和我仔细说说吗?是道家的秘传绝学吗?我要拜师吗?哦,对了,你要去云游的,走吧走吧,转身我就忘了你是谁,哼!”
李在很干脆的一伸手,“把我的布搭给我,我马上就走。”
听雨嗖的甩手把布搭藏身后,“不给,我借用下。”
李在瞪眼,“什么东西都不带,我身上就一把刀子,一个钱都没有我能去哪?”
听雨的眼睛比李在瞪的更大,气势汹汹嗓门更大道,“我说了,我先借用一下,不行啊?”
听雨气势拔高,总算压下了那股悲戚的神色,也让李在愤愤然不知如何应对,当女孩子耍赖,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耍赖,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说话间,大堤下从芦苇荡出来的那队人已经走了上来,一直守在高堤上的那个人过去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那队人又下了河堤,然后那人又转了回来,手里拎着东西,嗯?看着有些眼熟,“师叔祖,你看下这些物件。”
那人走到李在面前,把手里的东西呈给李在看,就是眼熟的,解开长条的布包,里面是李在那根登山杖,包裹解开是被铁老大揣走的酒精喷灯,李在呵呵笑了,随意看了一下,东西保管的都还不错,就不在搭理,看眼前这人,普普通通的短衣汉子,似乎是庄户人,面目平常,一眼扫过去什么都不会记得,但是呼吸平稳粗手粗脚,眼眉低垂让人看不到一丝眼神,李在淡淡笑道,“都收起来吧,你身手不错。”
那人麻利的把东西收好,捧在手里,“弟子多谢师叔祖的夸奖,愧不敢当。”
李在扭头看了一眼听雨,听雨面无表情和他对视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李在问面前的人,“你是来捉听雨的吗?”
听雨表情倔强不躲不闪不做声,面前这汉子低头道,“回师叔祖的话,不是!玉泉山经营之类的物件事务向来由归林师祖那一脉打理,弟子是归尘师祖座前宁魁师尊门下听用的外室弟子,处理一些闲杂事务。”
李在看了一眼高堤下的绵延的芦苇荡人影恍惚隐现,又是呵呵一笑,多少明白所谓的闲杂事务是什么意思,“这么说来,你不是为了丹同渡的事情来的,也不是为听雨来的?那你在这里干嘛,跟踪我?我一到河堤就发现你们了。”
面前这汉子一稽首道,“小师叔祖明鉴,弟子不敢放肆,丹同渡的事情,弟子没有接到任务指令;小师叔祖上山不两日,弟子就接到师祖谕令,命令弟子们暗中看护师叔祖遗失的几件秘宝,未必要夺取,但是要随时知道下落在哪,弟子便带人守候附近,静观其变。”
“还有这档子事啊,”李在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听雨,“这下放心了吧,玉泉山来人不是针对你的。”
听雨傲娇的哼了一声,扭身看向丹同渡,不搭理李在,李在琢磨了一下,对她皱皱鼻子道,“听雨你看,正好,让他们顺便护送你去玉泉山,好不好?”
听雨摇摇头,“不用了,我安排的有人手。”
李在哦了,转身对面前那个连名字都没问的汉子道,“当日我的东西落在外面的两根登山杖,一个喷灯,一个打火机,现在都有着落了,你可以回山复命了。”
那汉子手捧着物件,“小师叔祖是否要使用这些东西?”
李在想了想,“不用了,你都带回去交差吧,对了,交代下去,那盏灯小心保管,后面我有大用,不可有任何损伤,去吧。”
那汉子小心的把东西收好,躬身道,“弟子遵命,弟子告退。”
那汉子带着人走下高堤,顷刻就进了芦苇荡不见了踪迹,高堤上就剩了听雨和李在了,听雨虽然虽然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可还是放松了很多,脸上也有了一些可爱的红晕,眼神看李在有一丝羞涩,几分躲闪,李在东西张望了一番,“走吧,我带你到安全一点的地界去。”
“我不回丹同渡,城里估计想我死的人大把。”听雨哼了一声,手里拎着李在的布搭,“我现在才发现布搭用着好像蛮实用的。
李在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想了一想道,“那走吧,去渡口,看能不能送你过河。”
听雨嘟着嘴没有说话,跟着李在走,还快走两步和李在并肩走,一步都不肯落下,李在看她,她瞪着眼睛和李在对视,一点都不肯退让,好男不给女斗,李在不理她,他一扭头听雨眼睛就湿湿的,看着他却咬着嘴唇什么都不说,在密道里在芦苇荡里,自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做了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是,自己真的没有算计李在,真的没有!
玉泉山权势滔天,听雨看的出来,李在并不是很在意,他甚至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和玉泉山划开一些距离,听雨要在这场风波中托庇于玉泉山,李在会帮忙,但是。。。自己真的没有算计他,真的没有用自己来算计他,美人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