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丰忱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枪,看向大惊失色的妻子。
此时锦歌手中拿着的话筒都有些微颤,停顿了半天,方才轻轻的“噢”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知道了,我们就回去。”
“什么事儿?”丰忱从书桌前绕到锦歌身边儿,一手将电话筒从她的手心儿里抽走,放下;另一只手轻轻抚上锦歌紧蹙的眉头,轻道:“都皱成褶子了。”
锦歌就势倚到丰忱的身上,连同全身的力气一起抽掉。
她将额头顶在丰忱的下巴上,闭目静默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齐浣被人袭击,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嗯?”丰忱也怔了一下,又问:“是……昨天?”
锦歌自觉刚刚被惊掉的精气神儿全数恢复,这才直起身子道:“昨天下午她和咱们分别之后,就没回家,原是说好晚上九点之前回家,结果二舅舅二舅母他们等到十点也没见她回来,就去寻找,在教堂的一处待客间发现的她,当时她和另外几名同学一起倒在血泊之中。”
“是谁干的?”
“不知道。”
“用不用我叫人查看?”
抬头看着一脸关切的丰忱,锦歌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大帅,这里勉强是我的主场哦!”
丰忱见她苍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这才松了口气,说句不客气的话,若不是他媳妇儿表现的这么激烈,他才无动于衷呢!
“行,你高兴就好。”丰忱点着锦歌的鼻尖儿,取笑:“你又不是没有杀过敌人,怎么这么不经吓呢?”
锦歌想想,也觉得刚刚有些失态,不免尴尬的挠挠头:“我也不晓得,说真的。我和齐浣的感情不算好,平时也鲜少在一起,她自有她的圈子,我呢。大多数是和小舅舅混,若是说我刚刚的反应不全是为了她,会不会显得有些凉薄?”
丰忱低沉的笑声将他的胸膛震得有些颤动:“你要是真这么多愁善感,我才该郁闷的。毕竟是表姐妹,有一瞬的难过是正常,可是哀而伤身,倒是过分了。”
锦歌跟着笑道:“也不是,我突然有些害怕,从来生龙活虎天不怕地不怕的齐浣会被人伤到受伤,我有些不可自信。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人,真的很脆弱。”
丰忱愣了愣,抬手拨上电话,看得锦歌一愣一愣的。
“喂。去将姜大夫请来。”
锦歌纳闷儿的看着忙活着下命令的丰忱,诧异:“你没事儿吧你!”
丰忱一脸正经的表示:“我娘说过,女子有孕的时候会性格大变,你最近这么多愁善感,是不是有咱俩的宝宝啦!”
这回,锦歌是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你……这是认真的?”
“嗯哪!”丰忱眨眨眼睛。一脸求表扬的表情,巴巴儿的连连点头。
“我!”锦歌在濒临发飙时,紧急开启了止动机制。她连着做了好几个手势都不能表达现在暴躁的心情,在丰忱无辜的水汪汪的眼神下,终于开口道:“你,你这是什么脑子嘛!人家一个月身孕的都查不出来。你儿子就算中招要出现了,他、他他现在还没到达生长的地方呢!”
“什么、什么意思?”丰忱觉得自己怎么就听不懂呢?
一脸绯红的锦歌本就难为情,哪好意思给他讲一遍受.精.卵从出现到发育的行进路程时间表呢!
“什么意思?路易斯!你、你、你不明白,问妇科大夫去,看书也成。少来问我!”锦歌真是被丰忱的幼稚行为蠢哭了:“你叫大夫之前,不会和我说一声?难道你面前站着的是个摆设么?”
丰忱也意识到自己愚蠢了,只能干咳两声,再次拨通电话:“喂,不要去接姜大夫啦,什么?已经接到了,那就给人家送回去!对,这是命令!”
放下电话,一回头,就见他媳妇儿打趣的目光,丰忱以拳抵口干咳两声:“那什么,这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想来想去想多了么!”
锦歌想及他的对家庭新成员的迫不及待,也不在埋怨他,反道:“该来的总会来,你这么过度热情,吓到宝宝就不好啦!”
“是是是!”丰忱连忙点头,生怕自己的行为让未来的包包受惊。
真是的!里拿出一把巴掌大的梳妆镜照了过去:“喏,看看你的样子吧,傻啦吧唧的!”
每次提到孩子,丰忱的大脑便瞬间简单起来,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
坐上车子出发,小两口直奔沪市中心医院。
路上,丰忱搂着锦歌,问:“咱们不先接爹娘?”
锦歌道:“刚刚就是小舅舅来的电话,我爹娘和他都在医院陪着二舅舅二舅母呢!”
“外祖他们知道么?”
“不知道,外祖他们年纪大啦,大家不敢说给他们听。这不,大舅舅大舅母都守在府邸,生怕戚三他们听到风声告诉外祖。”
“不知道也好,老人家容易多想,别到时候你表姐没事儿,他们到受惊了。”
“嗯……对啦,听小舅舅的意思,这会儿警署的人也在医院呢,咱们过去时,他们可能会对咱们访查一番。”
“知道啦,没事儿,我有分寸。”
锦歌叹口气:“这事儿得想法子压下去,若是让媒体了解到你的身份,怕又是一个麻烦。”
丰忱笑着劝道:“你可别想这么多,顺其自然就好。”
媒体……锦歌揉揉额头,心里清楚,媒体怕是不那么好防的。
“我刚刚想了想你的话,有些明白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