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三千士兵就如同柔弱的女子一般,根本就不能战斗,她与自己的军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不幸遇上了这支强大的军队,必定千军覆灭。

所以,她必须要确保前方是安全的,才能带他们走过去。每次看着那些信念丧失,顶风烈日风沙行走的年轻士兵们,她就满心伤怀。

她并不想要他们陪她一起去送死,而是尽力想要保住他们的性命。却只得到一些鄙夷的白眼,有人觉得他们沦落至此皆是拜她所赐,暗地里在狠狠的怒骂她。

已经逐渐接近朔城,能清晰的看到城楼的轮廓,只是城楼上一片黑压压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又像是……布满了许多人!

就在这时,白秋水眉梢轻轻一挑,猛然顿住脚步,身后的士兵们也全都停住,看着她一动不动,肖山便问道:“姑娘,怎么了?”

白秋水皱着眉,侧着耳朵,转头对一旁的士兵说道:“你看到了吗?”

一支支森寒的利箭闪着银光,远远一看,就像无数颗小星星在那眨眼睛。

冷森的银芒晃过她的眼睛,她恍若能感觉到有无数支箭头在对准他们,稍一动身,就能射成那蜂窝,这种冷冰冰的感觉,从头皮上面,钻入人的大脑,顺着脊梁爬到背心,再延缓到心脏。

肖山眉毛一挑,顿时看向前方黑漆一片的城楼,后面的十几个士兵也纷纷抬眼往城楼上看去。刹那间,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遥遥的望向城楼,久久一动不动。

?静,死一样的静,很快,有人梦魇般的回过头来,四下张望,伸着手,指着前方问道:“有战士?是驻守朔城的战士吗?”

沉沉的开门声从城门传来,地平线下出现了一条淡淡的黑影,由一线,而一面,数目庞大,足足有上千人,声如闷雷,从宽敞的城门那边,奔驰而来!

“快跑!”

凌厉的女声突然响起,众人一惊,齐齐转过看去,只见一名一身素装的女子站在风沙之中,已经将佩剑拔出来握在手上,指着城楼方向大声喝道:“是大漠的军队!快跑!跑回原来的地方去。”

人群中顿时一阵慌乱,可是很快,就有人质疑道:“大漠的军队怎会在浔国境内?”

“是啊,”有人随声附和:“他们都在边城关外呢!”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一支支利箭犹如蝗虫铺天盖地的射来,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拔出战刀挥舞抵抗,劲箭穿中一名士兵的心脏,后心冒出沾满血的箭头。

那快猛的射箭方式,奔放的控马方式,狠辣的劈砍冲锋方式,一看就是受到过正规训练的大漠边防军。

白秋水面色苍白,握着刀的手心几乎在出汗,这些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能够突破朔城出现在浔国境地,此处一只正规部队都没有,若是让他们一直往前杀去,将会造成什么局面?

刹那间,所有的念头电光石火般穿梭而过,白秋水一把举起佩剑,大声叫道:“我是主将,所有人听我号令!”

狂风呼啸,将她的声音吹散在北风中,只见前方黑影一片,以密集的冲锋队形卷杀而来,成千上万,排山倒海,势如风暴!但他们只是寥寥十几个人。

“怎么可能?”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千里迢迢响应号召前来驻守边疆的汉子们,骤然遭遇突然的敌袭,顿时慌成一片。

“跑啊!”

?此时再跑已经来不及了,在溃散的逃亡中只会被人疯狂的射杀,白秋水回过身去,大声喊道:“不要乱做一团散沙,拿起战刀,保护自己!”

?然而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肖山冲上前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叫道:“姑娘,快跑!”

“必须马上通知后面的军队!”

“大人!来不及啦!”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杀敌”的冲锋号声轰然响起,毫无疑问,正是大漠军队的冲锋口号。

?狂乱的马蹄骤然奔至,转瞬间就追上了那群慌乱奔跑的士兵,风驰电掣,刀锋瞬间出鞘,犹如电闪,还没等浔国的士兵回过神来,眼前已是一片白光闪烁,血花喷桶,脑袋顿时脱离了脖子飞上半空,腔子里的血喷溅而出,哗的一下就洒在黄沙一片的地上!

短兵相接,在对方飞快的马速和精准狠辣的刀法下,浔国的士兵没有一丝还击之力,况且他们也早就疲惫不堪,没有多少力气了。尖锐的惨叫声完全淹没在马蹄的喧嚣之下,人们一个一个的坠马倒地,被成百上千的马蹄所践踏。

白秋水红了眼,突然遭逢敌人让她阵脚大乱,在这样狂猛的冲击下,个人的作用小的微乎其微。一名年轻士兵骑着马奔跑在前面,被后面追上来的漠兵一刀砍断的脖子,鲜血飞溅而出,pēn_shè在自己的衣服上,她一剑刺入那名漠兵的胸膛,剑芒雪亮,带起一溜血花。

“肖山!马上回去!通知后面的军队,立刻撤退!”

这队骑兵大约有一万多人,人人身着暗黄色的大漠正规军装,他们忙于追侃逃跑的士兵,一时间竟然无人注意到这里还有几个能够还击的生力军。旁边的一名士兵被三个漠兵围住,白秋水挥剑上去,为他解围,大声叫道:“快走!”

“姑娘,你小心!”

白秋水果然没有看错人,肖山不同于那些虚弱的士兵们,身手敏捷迅速,没有一丝花哨,只见他奋力一跳,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一名骑在马背上的漠兵脑袋,漠兵即刻倒在黄沙上,肖山翻身上了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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