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匪头目乐开了花,搓着手,一声招呼,让人去拉车和搬箱子。
街边站了不少人,本来都是来看热闹的,以为孟小姐肯定是以此为诱饵,把孟老夫人找回来后,立刻翻脸不认人。
没想到,这孟小姐不但信守承诺,还一点刁难没有的,这么爽快把两车粮食和两箱黄金给了人。
顿时人群里响起“啊”的一声,睁大眼看着那一伙流民,一下子据得到这么多的财富,一个个又羡慕又惊叹。
盗匪头目早再次准备好了,两车粮食车推走,两箱黄金搬到拐角,立刻有提前到的手下架了马车过来。
本来,盗匪头目是把这些人安排在这里接应,以便应对孟碟仙食言的,不过,连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那这些人直接成了运黄金的了。
盗匪头目恐生事端,坐马车,立刻让人快点离开此地。
马车一路狂奔,来到城门外。
这一路都还算平顺。
盗匪头目紧张悬着的一颗心松了下来,他还真怕有人见财起了贪心,有心在路围堵抢劫。
京城里的地面,他不熟,真出了事,他还真没有能力保证一定能保住人和财。
现在好了,这么多的黄金和粮食,已经出了京都的地界,再下来,是他熟悉的地盘了。
望着脚下的两箱子黄金,盗匪头目再次仰天长笑,这下子真的是发达了。
在这时,突然马一声嘶吼,前蹄跃起,不再往前直行,反而再原地发狂了一样的疯癫乱跳,颠的盗匪头目几乎坐不稳,撞到马车的墙壁。
盗匪头目急忙稳住身形,一把打开车门,“怎么回事?”
驾车的手下,脸都白了,“不知道,大哥,这马突然怎么打是不走了,还在这里乱蹦乱跳。”
一句话没有说完,马再次发疯了一样在空跃起,马车承受不住,往一侧倾斜,翻车了。
盗匪头目眼疾手快,在马车翻车的一瞬间,跃出马车,滚在一旁的草丛。
正待起身,一把冰冷的长剑突然放在他的脖子前。
盗匪头目一惊,双手做投降状,急忙说,“剑下留人。”
那把长剑割进他的脖子一点点,溢出了一点血丝,这才停了下来,吓的盗匪头目脸色煞白。
赶车的小弟被发狂的马颠下车,还没有回神,已经身首异处,那颗头颅还咕噜噜的滚到了盗匪头目的脚边。
盗匪头目越发的不敢动,连扭头去看到底是谁挟持的他都不敢。
心里却是气愤难当,已经在心里认定这伙人是孟碟仙派来的人。
这个孟小姐真是该死的狡猾,先在众人面前树立一个信守承诺的好形象,然后再暗地里杀人越货,把东西再抢回去。
可是他的人呢?
他本来为了防止这一招,专门拍了三路人马,一路人马他带着去送人拿钱,一路人马在城内接应,一路人马暗保护。
现在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盗匪头目脑子在疯狂的转动着,眼睛也在四周查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鼻端萦绕,这血腥味越来越重,而且不是他脖子的,也不是那个刚被砍了头的驾车小弟的。
而是另一个方向。
身后拿着剑架在盗匪头目脖子的人,此刻开口了,声音低沉粗嘎,“你是在找你的人吗?喏,往西边看。”
盗匪头目在身后之人扭转剑身的时候,顺着把身子转动,看向西边,只见一座山堆一样的人被整齐的像货物一样堆放在一起。
而那一个个的人,脸色惊恐苍白,一个个眼睛瞪的大大的,四肢僵硬,显然已经死了。
他的人,那一堆全是他的人。
盗匪头目惊恐了,这次是彻底的心寒。
他哆嗦着伸出手指,指着那一堆人,“你们,你们杀了我全部的人?孟小姐,你把黄金拿回去好,即便要杀杀我好,你为什么这么心狠手辣的杀死我这么多的弟兄,那是几十人的性命啊。”
盗匪头目在京郊这条道抢夺多年,但是很少杀人,所以他一下子见到这些的手下被杀,一下子接受不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
“孟小姐?哼。真是个蠢货,到现在还不清楚杀你们的人是谁。”
什么意思?
不是孟小姐?
那会是谁?
盗匪头目再也顾不得脖子的剑,极力扭转头去看身后之人,当他看到身后那张印象深刻的脸时,惊讶的伸出手,“你,怎么会是你?”
“怎么?收了左相的钱,却不把人弄死,还两边投机,你以为钱是这么好赚的吗?”
“不,不,我错了,求左相放过我,放过我那些弟兄吧。”
盗匪头目心如惊涛骇浪在翻滚,不断的求饶,那人却看也不看,剑一用力,盗匪头目的脖子哗啦啦的流血,几个呼吸间,没了声息。
“哼!敢不尊左相,这是下场。”
这人狠狠的在盗匪头目身踢了两脚,还把剑在盗匪头目的衣裳擦了擦,这才收回。
“头。”一排身穿黑衣的人齐齐从四周现身。
那人看向那栽倒的马车,贪婪的笑了,“把那两箱子黄金带走,一箱子我们分了,一箱子送给左相。”
“是。”这伙黑衣人纷纷呲着牙,来时头头说了,一半他们自由支配,一半交。
现在这一箱子黄金可都是他们的了,虽然不能独占,可是也已经很多了。
“走。”把两箱黄金搬到他们带来的马车,那人手一扬,一群人纷纷脱掉身的黑衣,露出里面正常的衣服穿着,要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