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动作,时简根本来不及防备,就被那股大力一把拽了进去。
那人像是算准时简特意掐好点了的,正巧赶在了楼梯上那人上来之前,将时简抵在了门板上,一片寂静中,只听一声轻微的落锁,门被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一个极富有压迫感的男人正挡在时简面前,单手撑在板门上,标准的壁咚姿势,那一身骚包的红色西装,不是修还是谁?
屋子里窗帘紧闭的,时简的眼睛还没能完全适应着黑暗的环境,微微眯起,隔着面具,正巧对上修的视线。
桃花儿眼微微上挑,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戏谑和轻佻,似自嘲一般的勾起嘴角,男人舌尖在口腔中扫了一圈,随即顶了顶脸颊,
一个极为浪荡肆意的动作,但放在他那张妖祸众生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修应该是算男人里偏白的了,衬衫衣领松开两粒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几乎是和时简同等肤色了。
俯下身子,修轻笑一声,盯着时简的面具又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啧啧啧,梅花a这么快就落网了啊,我还没来得及跟她叙叙旧呢。”
时简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真发现了,还是假意试探?
还没确定之前,时简自然是不能自乱阵脚的,但她总共跟修说了也就不但三句话,到底是哪里露馅了?
时简这么想着,就又听他道:“让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假扮梅花a。”
修长的手指勾着时简的面具,作势他就要掀开,可时简却先一步遏制住他的手腕,同时脚下已经向他的腹下攻去!
修似乎是预料到了时简会出手,身手矫健的偏生闪躲,可这房间一侧正巧摆放一个桌子,修躲避的动作幅度太大,一个没注意侧腰就直接撞到了桌角。
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得好似能夹死一个苍蝇。
但这厮天生就是死鸭子嘴硬的货,疼得脸闷红了还不死心的继续掀时简的面具。
“呵,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修冷笑一声,大力抓住时简的手腕就准备反攻,却不料时简动作快的连刀子都掏了出来!
硬冷的军刀直接抵在修的脖颈处,于是那嚣张无比的小奶狗一下子就老实了下来。
但那表情还是那副无比欠揍的样子,斜斜的靠在墙面上,“我刚刚可是帮了你一把,你就这样对我?”
时简冷笑,“不用你多此一举,我也逃得掉。”
“不不不,”修连声否认,想凑近一些,但无奈刀子横在脖颈处,又讪讪的缩了回来,“你大概不知道,千面鬼的巡逻的队伍就在你后面十米的位置,要不是我把你拉进来了,肯定会被得个正着。”
“……”时简眯眯眼,现已成定局,她也懒得争辩什么了,
“我只想知道,你怎么发现我不是梅花a的?”
“我跟她认识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年两年,你说完的语气声调跟她完全不一样,”说着,修冷笑一声,“而且她的眼角处有一个很小的泪痣,但你没有。”
难怪,千面鬼都没发现,倒被修这个人精给盯上了。
“但最主要的是,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和一个认识的故人特别像。”
“……”
时简懒得听他说这些扯犊子的废话,她这东西还没弄到手,身份就提前暴露了,还玩个屁啊?
可某位狡诈的小奶狗,趁着时简想法子的时候,竟伸手推倒了桌上的花瓶,时简下意识的去接住它,修则像一个泥鳅一样从时简刀面上挣脱了下来。
时简暗道不妙,中了这人的奸计。
下一秒,就只见修已经闪到了时简身后,从后方大力扣住时简的肩膀,后者哪能让他如意,一个回旋踢扫向他的裤裆。
修神经一绷,背上惊出一声冷汗!
靠!这女人往哪儿踢呢!
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打,你一拳我一脚闹得动静还不小,偏生千面鬼的别墅里总喜欢摆一些古董花瓶之类的东西,
一个不注意,就打碎了一个。
一片寂静中,这种刺耳的声格外的明显。
以至于千面鬼上在隔壁门外,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千面鬼眉头一蹙,略带疑惑的瞥向自己的手下,“你听见了吗?隔壁有声音。”
“有,好像是什么东西打碎了一样。”
千面鬼步子一顿,转而走向隔壁房,“这屋里安排了客人入住吗?”
“没有。”
当下,千面鬼眉头一凛,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大步走进,二话没说直接拧开了房门!
可入目的确实一副**的画面。
只见一个男人**着上半身,背对着大门压在床上,千面鬼身经百战的过来人了,一看就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面上有一丝愠怒的尴尬,底下拍卖会还在进行,谁就这么忍不住的上楼干起来了?
而屋里那男人,听见动静的时候便停下了,一把扯过被子将身下的女人盖好,随即起身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帅气的脸上满是不悦,大概是好事被打断了,眉头皱得死紧,
修斜靠在门框边,将里面的风光挡的死死的,“有事?”
千面鬼见是修,不好听的话也不敢说出口了,虽然他跟修明面上称兄道弟的,但这位确确实实的难惹的住,性子也是残忍暴戾,绝不像他现在表现出的如此玩世不恭。
干笑两声,千面鬼拍了拍修的肩膀,一副他都懂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