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边传来了几声鸡鸣,赵筱军身上所有东西被没收,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赵筱军在心里猜测:大概天快亮了吧!
那边,许日晴后悔听了这个死胖子警察的话,好好地配合了他,他倒做完笔录回家睡安稳觉了。还有,更后悔的是,刚才进来前,没有先打个电话给黄凯杰副局长,如果他知道了,就不会有这么麻烦,造成现在这种被动局面,一个电话就会把大家放了。看来,早上8点出去是不可能的,刘书记那边到时怎么解释?找什么理由可以解释?这下玩完了!
如果8点没办法见刘书记,想调整正处级局长是不可能的。
孙春梅一会儿全身都是劲,拼命嚎叫,像是要用声音把墙体穿破;一会儿累了像只瘟鸡,病殃殃的坐在那里。她叫的最多一句是:死了也不服!最后,软到一边去了。
陈瑶婷的心还在赵筱军这边,她一门心思担忧着赵筱军被打受痛,自己的自由是小,赵筱军的身体才大。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爱着他,就要为他着想!
赵筱军想,现在急也没有用,准备回去挨刘书记的批了。自己挨批是小,耽误女一号的事是大。女一号现在可能比自己更着急吧?
赵筱军用劲拍打着房门,拍打的声音再大也没用,外面死气沉沉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筱军也后悔,以为进来做个笔录就没事了,抱着侥幸心理,太麻痹大意。如果进来前随便打个电话,都不会造成现在这般狼狈境地。赵筱军想,公安平时就是这样办案的吗?自己切身体会一次也好,到时可以向刘书记建议改进公安办案方式方法,特别是在基层一线的办案现场,一定要有尺度、要有监督、要规范办案,切不能一人办案。
想着想着,赵筱军又一次进入迷糊状态……
精神病医院那边,史斌婕关在精神病医院房间里彻夜未眠。闹了一整夜,史斌婕手连续拍打着床板,流了不少的血,天亮时,实在没力气,傻笑着用嘴舔着床板上自己流出来的血,傻笑着说:“我的血,我要带回去,不能留给你们,你们都是吸血鬼,是来拿我命的!救命呀!救命呀!”
下半夜,两位鉴定专家很老练地来过两次,他们一致认为,关在里面的这个人,完完全全是个疯子,没救了!就等明天下结论了。
两个科员也是一个晚上没有睡,曾本义没有命令他们撤回来,他们只能在医院关着史斌婕的房门外陪着,对史斌婕的一举一动感到不可思议,摇着头在心里说,这下史科长真的没人救得了啦。
曾本义整夜在办公室,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很想得到精神病鉴定专家传来什么消息?可是,他越想得到这个消息,却越是得不到。
曾本义老婆打了三次电话过来,催着曾本义回家,最后一次打电话时,曾本义对老婆说:“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回来的,你先睡吧。”
曾本义老婆不解地问:“今晚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想在外面养二奶?”
曾本义说:“今天史科长被送进精神病医院鉴定,如果鉴定出来他有精神病,那我这个代理科长,就可以马上转正了,你就是科长夫人,今后有好日过啦!”
曾本义老婆对老公当官不感兴趣,她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一个靠谱的老公。
曾本义老婆说:“我不想你当官,我要的是你这个人,现在当官有什么用?很多人当了官,有了权、有了钱,家都不要,在外面乱来。我问你,这种官拿来干什么?”
曾本义解释道:“你要相信我,我不是这种人,我对你负责,对家庭负责,不会干对不起你的事。”
曾本义老婆说:“你这种话,等于放了一个空屁,谁不会说这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话。少废话,现在就跟我回来,不然,以后别想上我的床!”
曾本义叫痛道:“老婆,你怎么能这样子,我当官也是为了这个家,我有出息了,你走出去脸上也有光,孩子也会听话。”
曾本义老婆骂道:“放你妈的驴屁,孩子听话不听话,跟老爸有没有当官能扯上关系吗?我看很多农村人的孩子很乖巧听话,这怎么解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听了赵筱军这个不怀好意的人胡言乱语,我现在对他越来越反感,以后离他远一点,最好跟他断绝关系,咱们可以落个清静。”
曾本义说:“赵大才子也是为我们好,我能当点小官,你也有地位,在同事和同学面前说话有底气,脸上有光彩。”
曾本义老婆说:“不要找出牵强的理由,我看你的脑袋被赵筱军洗得白白的,想得就是怎么当官发财。你当官我有什么好处,整天还要为你提心吊胆,你现在当科长去得罪官场上的人,我还要为你祈祷平安。如果你看上哪个狐狸精?我还要为你守住这个家,你倒可以在外fēng_liú快活。说!你当官,我能落个什么好?”
曾本义说:“你真是社会另类,有多少女人支持自己老公当官,自己做个官太太多舒服。你倒好,巴不得自己的老公没出息,是不是我当官了,你有压力?怕配不上我吧。”
曾本义老婆叫道:“我压力个屁,我做个小市民多自在。你自己摸摸良心问问,自从去了纪委,你有几个晚上陪过我?不是加班就是陪客人,难道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以前,吃完晚饭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多么幸福的事。”
说着说着,曾本义老婆声音变成沉重起来,咽喉像要堵住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