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个妇女道:“我正想问你,你知道你公公是冷家母亲的恩人这件事吗?我们怎么没听你公公他们说起过?你们唐家人,哦,不,他们唐家人,凡是为人做哪怕针尖大小的事都会到处表功,救人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他们说起过?”
方文静回答得很谨慎:“唐家人一直打我当外人,他们的事不会告诉我,我知道的比你们还少。”
另一个妇女道:“不过奇怪,唐老头陪着冷长爷孙俩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连唐家的门都没进就走了,也不知你弟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八成是吹牛吧。”
众人也都表示怀疑。
伍卫国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就向冷氏爷孙汇报他调查的结果:“那个史得志虽然在镇政府上班,但不是正式编制,只是一名勤杂人员,我向镇政府的人打听他的人品,许多人对他的评价是,会来事,热心助人,但是很八卦,什么事都要打听,所以他有个外号叫包打听。
冷长手指轻叩着座椅扶手:“这个史得志很狡猾,继续监视他,我就不相信他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中午放学的铃声响过,唐晓芙姐妹两个边说着话边从学校出来。
“唐晓芙。”忽然有个好听的男中音叫住唐晓芙。
唐晓芙对这个声音极为记忆深刻,她不悦地扭头,果然是冷晨旭,他一只手里拿着一对玫红色外壳的暖水壶,一只手里拿着她那天大雷霆扔在地上的那把小花伞。
许多女生都两眼放光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惊艳。
唐晓芙没有走过去,只停住了脚步,冷声问道:“冷大团长,有什么事吗?”
冷晨旭暗笑,这只小辣椒脾气可真大,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和唐家人接触过,她看自己就像在看仇人。
不过自己这么大个人了,不和未成年少女计较。
他迈步走了过去,把手里的两个暖水瓶递给唐晓芙:“我看见你家连个暖水瓶都没有,有了暖水瓶,冬天就可以随时喝倒热水。”
唐晓芙眼里是深深的反感和抵触的情绪,,正想拒绝,眼角的余光看见了银梭朝这里走了过来,于是嫣然一笑,接过那两个开水瓶和那把小花伞,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冷团长。”就带着唐晓兰离去了。
冷晨旭蹙眉向唐晓芙姐妹俩的身影望了几秒钟,刚要离去,听见有人喊他:“冷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冷晨旭看见银梭向他走来,刹时明白,怪不得刚才唐晓芙变脸变得那么快,原来是想拿自己给银梭添堵,这孩子,有点腹黑哦。
银梭那声“冷哥哥”叫得格外响亮,吸引过来不少女生艳羡的目光。
她脸上含着得体的笑意走到他身边,顺着他刚才望去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唐晓芙的背影,显得很犹豫:“按说晓芙是我的堂妹,我不该在背后这么说她的。”
说完这句话,她偷偷观察冷晨旭的反应。他明显对她的话题感兴趣,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银梭心里一阵窃喜,鱼儿上钩了!
她摆出一副痛心疾的表情,沉痛道:“冷哥哥,你知道星期天我们去晓芙家,为什么她不让我们进她家,还对我们态度恶劣、破口大骂吗?”
冷晨旭虽然仍是目光灼灼,可他这么一言不地盯着人看,还真叫人惶恐。
银梭心里升起一丝畏惧,打起了退堂鼓,可又一想,这是一次千载难逢中伤唐晓芙的机会,怎么也要把话说完。
于是故意装做万般为难,吞吞吐吐的样子,欲语还休。
冷晨旭冷冷地注视着她,眼里的光越冷了:“你既然这么不想说那就别说了。”说罢,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等等!”情急之中,银梭一把抓住冷晨旭的大手。
那只大手的手感真好,温暖而厚实,银梭觉得如果牵着这只手走到天荒地老也心甘情愿。
尽管银梭心里浮想联翩,却半点没失去理智,她知道身为一个女孩子,这时应该装羞羞,如触电一般甩开冷晨旭的手才对。
女孩子柔弱害羞的样子才最能够打动男人,哈哈哈,我好机智!
可是,还没等银梭松开冷晨旭的手,冷晨旭就迫不及待地甩掉她的手,看她的眼神极为反感,低喝道:“你想干什么!”
虽然他声音不大,放学的学生在校园门口拥挤,嘈杂声也很大,没人听到他说什么,可是他长得如谪仙般出尘绝艳,想叫人忽视都难,因此许多学生都注意到了冷晨旭冷若冰霜的模样。
从他们身边路过的那些人,都看看冷晨旭,然后又探究地打量着银梭,走过去了,三三两两地议论,并不是回过头来古怪地看一眼银梭。
银梭虽然厚颜无耻到天地为之变色的地步,可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意味深长的审视,不禁胀红了脸,嗫嚅道:“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把话跟你说完。”
冷晨旭还是冷冰冰地看着她。
银梭硬着头皮往下说道:“按理说,晓芙是我的堂妹,即便她心机重,老是陷害我,可我也不应该在别人面前说她半个不字。”
说到这里,她咬咬下嘴唇,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痛苦状:“但不说,我又怕冷哥哥你受到欺骗。”
银梭小心翼翼观察着冷晨旭的表情,见他听得很专注,心中大喜,自己力挽狂澜,终于让形势递转了!
她信心实足地往下说道:“星期天那天,简明一直在晓芙家里,两个人把门关的紧紧的,不知在屋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