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四溅,泥沙滚滚。品書網 风易人如利剑一般,从其飞了出来,手定海神针不断挥舞,挡开连续袭击过来的巨石。但他本来身受重伤,再加体内灵力被泽之蛇吸去了大半。此刻全靠着一口气,胸膛起伏,脸色涨红,每一次都像是要力气耗竭,被浪花或是飞石砸,但每一次都堪堪躲避了过去,惊险之极。
妘寒浞口诵洛书心诀,一边以艮山鼎感应其余八鼎,一边冷笑道:“小子,你死到临头还反抗……”说罢右手向河伯鲧的方向一推,本来静立原地的怪人身体微动,从其脚下猛地生出数十条泽之蛇,乘着水浪蜿蜒向,朝风易突袭而去。
风易刚闪过一道巨浪,避让不及,顿时被泥蛇缠绕了起来。浑身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更可怕的是,那泽蛇化作一团泥浆,不断地吞噬着他的灵力。渐渐的,巨大的空虚感袭遍了他的全身,从骨髓深处生出了一丝冰寒的凉意。
风易痛苦的挣扎着,忍不住朝河伯鲧看过去,两人目光交接,仿佛跨越了一百年。风易看着自己的先祖,心百感交集,忍不住叫喊了一声。忽然之间,他重光瞳看到了一丝异样,河伯鲧的眼神虽然冰冷无神,但在其深处,分明还有着一丝犹豫。
瞬间,他猛地想起妘寒浞之间说的话来,河伯鲧并非是不人不鬼的僵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不过神智全失,全靠着心神蛊支撑其行动而已。
“既然如此,只要震死他体内的蛊虫,或许能让他脱离妘寒浞的控制。”
念头一起,风易心大喜,但转瞬间便被泼了一头凉水,他骨骼咔嚓作响,剧痛之极。自己被缠住,动弹不得,还谈什么去震死别人的蛊虫?
风易苦思冥想,忽然感应到手的避水剑,神剑也被包裹在泥浆之。但他分明感觉到,那些泥浆一碰到避水剑的剑气,立马避让开来,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
“难道……避水剑不仅能够逼退水灵,还能够逼退泽灵吗?”
风易欢喜之极,急忙挣扎着轻轻舞动剑气,果然,那些融合了泽灵的泥浆立马退了开来,露出一道缝隙。风易趁机大喘几口气,定下心来,口念起三乘剑法的口诀,随即猛地大喝:“诸侯之剑-归元剑术!”
刹那之间,一股凌厉的剑气陡然从避水剑生了出来,不断鼓舞,跳动的光芒在泥浆之不断穿梭。数十条泥蛇发出嘶嘶的怪声,向外飞去,崩散开来。但不过瞬间,又重新聚合在一起,团团将风易包裹起来,而此刻避水剑气又弱了几分,风易脸色苍白,汗流不止。
妘寒浞笑道:“小子,泽之力陷没万物,你虽然有无支祁的避水剑,也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不信你再使几道剑法,你剑气越强,泽之力吸取的力量也越多。”
他话音刚落,忽见风易脸色微变,从其身陡然射出无数毫光,仿佛一个被泥沙包裹住的蚕茧要孵化脱离一般。那些毫光潋滟流动,在风易的身体周围形成一个人形护罩。但见风易大喝一声,从护罩的顶端飞了出来,朗声笑道:“老贼,想困住我哪有那么容易?”
妘寒浞心惊,一时想不明白,但对眼前这个少年的小觑之心却渐渐消失了。
此刻风易却一反常态,神色飞扬,仿佛浑身的修为都恢复了一般。原来,这泽之力虽然神,但相于脱胎于创世神鼎的太乙鼎还是相差甚远。此时的太乙鼎虽然漂浮在半空,成为无主之物,但风易毕竟掌控了它数年,和其之间还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刚才的一瞬间,风易念起控制太乙鼎的法诀,然后以泽蛇为媒介,连接了河伯鲧的兑泽之鼎,随后又通过兑泽鼎通灵了太乙鼎。他运转太乙鼎,竟然在须臾之间反控了无数的泽蛇,吞噬了河伯鲧甚至是妘寒浞的一丝力量。
不过这方法惊险之极,风易之前一点灵力也没有剩下,如果妘寒浞早有防备,或是河伯鲧心对他有杀意,只是那一刻,可以将其修为完全吸干,沦为废人,甚至是侵入其神识和魂魄,让他永远的变成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
妘寒浞惊诧一闪而逝,随即便看穿了风易的底细,冷笑道:“小子,你便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时了。待寡人收服了太乙鼎,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绝望的!”
风易听到其森寒而带着杀意的声音,不由得浑身一震,也不反驳,只是将目光投向河伯鲧。这位先祖此刻正相助妘寒浞,通灵其它各鼎。他虽然失去了神智,但风易相信在其内心深处,仍然存在着自己的灵魂。若不然,他也不会三番两次帮助自己。
“维今之计,只能杀死先祖体内的蛊虫,唤醒他的神识。”
风易一咬牙,不顾全身剧痛,挥剑俯冲了下去。他竭尽全力,将诸侯剑法舞动起来,四周寒光笼罩,仿佛织成了一张剑,连一丝水花都溅射不进来。风易知道一旦让那些泽之蛇靠近,会像是附骨之蛆一样再也摆脱不了了。
如此行进了百十丈,却像是跨越了世界最高的山峰,最险的峡谷。风易气喘吁吁,终于来到河伯鲧的身旁,他看着这张焦黑的脸庞,面布满丑陋的疤痕,仿佛一条条虫子一般在脸爬着。风易心没来由的一痛,道:“先祖,我身为子孙,却无法救你脱离苦海,心十分的愧疚。如果你能认识我,请帮我这一次,不要让这老贼的奸计成功。”
说罢沉呼一口气,重光瞳放出两道毫光,猛地射了出去,扫视在河伯鲧的经八脉之。果然顺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