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炳琼告辞后,南忘言随即叫来了北璃岛方面的人。
“我们要行动了,配合南楚。”南忘言起身,双手支撑着桌几,黑眸凝视着桌几上的地图,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如此甚好,莫不是顾岛主面子,我们北璃方面早就出手灭灭这白朔的锐气。”一个老将义愤填膺,很同意南忘言的想法。
“可是,我们怎样才能在顾及岛主的颜面上出兵呢?”刚才那个阻止白炳琼的老者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地皱眉道。
“那何监军的意思是要我们当那白朔的炮灰?”一个长髯壮汉早就对何监军看不上眼了,再加上他这般言语,那对于何监军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何监军,这是何意?”南忘言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是那般的犀利,如一把尖刀刺在何监军心中,“之前大哥的意思可并不是与白朔合作,一切以北璃岛利益为主。此次若我们出兵顺利,那便是结交了南楚,这样来我们便可以与其互通有无,增强我方实力。”
“可是老臣认为这样出兵师出无名,这……”何监军仍在无力挣扎。
“来人!将何监军押下去,严加管理,其余人在营中待命!”南忘言可不是那种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虽然他在人前总表现出一副书生态,可他的身份却是北璃岛三公子,南氏之人,岂只会花拳绣腿,皮毛功夫?
南忘言一言既出,何监军便被当场捕下,那些北璃岛方面的人都对何监军这儒弱无能的行为而唾弃,身为北璃使者,竟为外人说话简直是北璃岛的耻辱!
而在离白朔兵营不远的清风岭,清风徐来,拂动丝丝绿绦,风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玄凝军的士兵已潜伏很久了,朱尚宣此时闭目养神,风一缕,吹起他额前的墨发。忽然之间,朱尚宣似乎感应到什么,眼睛猛一下睁开,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
青源看出朱尚宣所指,吩咐将士们暗自藏来。
夏若溪的警觉性一下子上来了,嗅到一丝血腥味,并不是很大。但凭借她特工的优异才能还是能判断出来的。她了然也对朱尚宣一点头,眼神里满是认真。
不久哒哒的马蹄声响起,目标离他们又近了。朱尚宣右臂紧贴银天画戟,目光凝成一条线;夏若溪持一把利剑,倾耳听取任何声音;众将士蓄势待发,紧崩成一条线。
一刻钟后,马蹄声又清晰起来,来人又近了。
当此时,夏若溪目光一寒,嗅出一丝不对劲。眉头一沉:“不好!这应当是白炳琼。”她突然间发出声响,这一下那马背上人察觉到了周围的杀气,“唷”地一声让马停了下来,右手从腰间抽出剑来。
“你……”青源有些无语地说道,但是再怎么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是白炳琼吗?这里是玄凝军!”不待玄凝军众将士指责他们的计划由于她功亏一篑,夏若溪却是一个起身爽朗地自报姓名。
“将军……”青源只能求助朱尚宣了。
朱尚宣眉头一皱,刚要伸出手臂拦下夏若溪,但修长的手指快要碰到夏若溪衣裳时却戛然而止。
“原来是朱将军呀,我,白炳琼。”看到站起身来对着自己挥挥手的夏若溪,白炳琼点点头,收去刚才的警觉与杀气,翻身下马。
“白三公子,事情怎么样了?”朱尚宣起身淡淡的问。
“将军,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还请将军在此地候着,还有要将军帮忙的地方呢。”白炳琼将自己与南忘言的计划一一告诉朱尚宣,临走之时看了一眼夏若溪,不知道夏若溪是怎么知道是他的。
但时间紧急,不容多想,一个转头向远方奔去,回想到之前在狩城与她不经意一见,他嘴角渐渐勾起一个弧度,这夏若溪倒是个奇女子,等战事结束以后一定要去问问。
“驾!”随着一声凌厉呵斥声,白炳琼与那还纯黑色的战马便消失在天际。
“南三公子,你这是何意?!”白朔那边终于起了波涛,气得金恣平将桌子掀翻,酒盏俱残。
“金将军,难道还要让本使者再重申一次吗?”南忘言对金恣平的行为嗤之以鼻,用着盛怒的语调,那骨节分明的右手将酒杯一抛,刹那间持起剑来。
“如今看来南三公子这是蓄意要同白朔作对,那金某又有何话可说?”金恣平圆睁怒目,带着半疑问的语气用鼻孔对着南忘言,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的神情,继而将手一挥,一股黑甲的白朔士兵围了上来。
“哼,金将军,我受家兄所托来助白朔,然而身为将军的你竟对使者的要求不屑,看来,北璃岛可真没有这个福气与白朔为友!”南忘言当机立断,抽出剑来砍向金恣平前面的一个白朔兵。
刹时,全体北璃岛方面的驻兵使者将战争的予头指向白朔。似乎看来是那白朔对北璃使者有所怠慢,而他南忘言是师出有名的,量他白朔也不会对北璃岛怎么样。
当白朔与北璃岛方面轰轰烈烈 如火如荼地打了起来,那蛰伏在附近的白炳琼瞧准时机挥兵而下,与南忘言来了个里内夹击,打得白朔军措手不及。
金恣平当时战得正酣,他的剑刺穿一个又一个北璃岛军的胸膛时感到无比畅快,这正是军人的游戏,只有在杀敌时放纵自己来平抚内心的气愤。
当他再一次挥剑而下时,他听到了南楚出兵的消息,一脸愕然,那未挥下去的手竟一抖,那逃过金恣平一剑的北璃兵找到机会,在他茫然之际一剑挑去,要不是金恣平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