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心走过去打了曲宁一拳,“别闹了,赶紧走路。”
曲宁嘻嘻一笑,收回脚去拿自己的背包。
“好啊,敢耍我,看我五岳压顶!”
“我靠!”
曲宁被汲圆从身后抱住,借势摔在地上,两百斤的体重直接就压在了曲宁的身上,来回翻滚着蹂躏。
绯心无奈地看着在雪地上翻滚的两个人,顿时感觉前途渺茫,“放开他吧,他喘不上来气,脸都紫了。”
汲圆这才悻悻地放开了曲宁。曲宁终于出了气,咳嗽了几声,却也不生气,嘿嘿笑了笑就扑扑身上的雪爬了起来。
绯心正看着刚才汲圆挡下来的弓箭。严格来讲那只是一根树枝,一头削成尖,另外一头是一个劈开的岔口。
曲宁笑了笑,“这种弓箭也好意思拿出来?站着让他先射一百支!”
绯心却还在皱着眉看着那箭杆的尖端,“这支箭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箭的尖端一定是用刀才能削成这样的。”
“你的意思是,钢刀?”曲宁惊讶地问,“可是胡冲说只允许带木刀……”
话说了一半曲宁就反应了过来,有人偷偷地把匕首之类的东西带了进来。
“难怪每年都有人死在这里……”曲宁牙咬得紧紧的。
“我想,这支箭也只是他们的试探而已,如果我们反应慢了的话,也许他们就会真的攻过来了。”
“真的啊?”汲圆有些咋舌,毕竟从来就没有和什么人真的生死相斗,汲圆拿着木盾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想比来说,曲宁却镇静得多,甚至在眼神中还有一种渴望若隐若现,那是一种想要一展拳脚的渴望。
绯心走过去将手搭在汲圆的肩膀上,“遇到危险就站在我的身后,记住了吗?”
“可是那样老大你不就危险了?”
“没事的,你忘了我和你说,我这个人命大的很,怎么死都死不了的。”绯心为了安慰汲圆勉强将嘴角翘了翘,心中却泛起了一股苦涩。
“茄,就会吹牛,到时候还是看本公子发威吧,你们两个都躲在我身后好了。”曲宁将手里的木刀比划一下,摆了一个自认为威风的姿势。
“喂,你们两个别走啊……”曲宁一扭头看到两个人根本就没听他说什么,自顾自地走远了,赶忙快跑两步跟上去。
三个人走远了,从远处一颗圆木的后面探出来五颗脑袋,其中一个人留着两撇山羊胡子,似乎是这五个人领头的。
山羊胡子用大拇指捋了捋自己上嘴唇的两片胡子,“这三个一个胖两个瘦,照理说应该是盘好菜才对,没想到却是一个硬骨头。”
“大哥,现在咱们怎么办?”一边上的一个家伙生着一对龅牙,呲在嘴唇的外面,长得鼠目猴腮,一脸奸诈的模样。
“还能怎么办?收拾收拾,找下一伙呗,争取能凑够二十个交差。”山羊胡子从藏身的圆木中站起来,将腰带紧了紧,扭头就要动身去寻找下一伙倒霉蛋。
“交什么差啊?”
“啊!”山羊胡子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肩膀上扛着把木刀的少年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正等着他扭头转身就要吓他一下。
听到山羊胡子的一声喊,其他四个人也都扭头,看到那个神气活现的少年,仿佛像是见到了鬼一样,腿软脚软,连惊呼都免了,齐齐翻过圆木踉跄地跑了。
山羊胡子见到那四个没义气的家伙都跑了,恨得用力跺了跺脚,略一沉思竟然双膝着地跪了下去,“英雄!好汉!大爷!我上有老下有小,好不容易才来这混口饭吃,英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曲宁饶有兴致地看着山羊胡子的表演,手中的木刀垂下放在了山羊胡子的肩膀上。
这一下就把山羊胡子吓得差点尿了出来,急忙指着那四个人逃出去的方向,“不……不是我出的主意,都是他们四个……和我没关系的……”
正说着,绯心和汲圆却押着四个垂头丧气的人慢悠悠地走了回来。
山羊胡子一看,眼睛就直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山羊胡子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断然没有侥幸的道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命牌交出去,免得皮肉受苦。
想通了这里,索性他就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头,“好汉,怎么整?今天第一天,刚才运气好,出了趟活,手里就三个命牌,想要拿走随你的便。”
曲宁两眼喜色,乐颠颠地望向绯心。
“你刚刚说的交差,是什么意思?”绯心却不急着收他们的命牌,反而对这个事情很关心。
“这么说吧,我们哥五个也是苦力。有人出钱,我们就出力,大家各取所需而已。”反正赚不到钱了,山羊胡子索性就交了底。
“说仔细点,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出的钱,要你们干什么?”曲宁将木刀放在山羊胡子的颌下,眼露凶光地说。
“你们不知道吗,这山其实已经超出了祐京城,到了阳南地界。我们哥五个都是阳南的巡视,自小就在这山里面转悠,没事还打点野味下酒换换口味……”山羊胡子说的自己口水都流了出来。
“老小子,说重点,小爷没时间和你在这里玩。”曲宁一脚踹在了山羊胡子的肩膀将他踹得一个趔趄栽倒在了雪地里。
“有个据说是军机院教头人让我们进来帮忙抢命牌,一个命牌值一个银锭。”这次学了乖,一句话说了个完整。
曲宁看向绯心,绯心则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