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啊什么时候才放我走!”都快要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有完没完。
“这位小姐,您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呢,暂时还走不了,时间晚了我们会给你做安排。”
警察一点都不着急,比这难啃的骨头也不是没啃过,公安局传唤的时限一般是十二小时,有需要的话可以延长至二十四小时,尝过了还可以再办,想耗着有的是时间,至于晚饭少不了你的,会给你定盒饭的,省的反过来被人说虐待。
“我说的够清楚得了!”
小玉实在是忍不了这个地方了,这段时间做惯了何家的定制版沙发,警察局这硬板凳坐得浑身都不舒服,她还受了伤,还没有去医院做检查,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有限的耐心早就被磨光了,心里窝火,一抬眼有看见何琪被人护着往外走,更是受不了了。
“凭什么她这个犯事的人就可以走?”拍着桌子,死盯着何其,浑身散发出来的怒火能把人给烧得连骨头都不剩。
“何小姐的事情已经进本说清了,目前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有问题,但是您的话漏洞很多。”在局长的示意下一个女警出面说话,她对小玉没有什么好印象,口气自然就不会很好,带着点教训的意味。
一个女孩子活得这么无知,正因就想着靠歪门邪道改变生活,还无知,无知不是错,出来丢人现眼就是错了,觉得活该,纯属自作自受。
“而且这位小姐,刚才那位亲女士已经将所有的事情供认不讳了,你确定还要死扛下去吗,这最后对你没有好处。”
小玉刚才是听见门口有人在说救护车什么的,可没想到居然是何其的继母,而且承认了?那自己怎么办?岂不是也跟着要倒霉了?
只知道虚张声势,没什么主心骨的人这下更是方寸大乱。
不行,自己才二十岁,不想坐牢,而且本来就是被牵扯进来,她冤枉死了。
慌乱之下紧急改了口风:“这是全都是秦女士做的,是她计划的,也是她主动找上我的,就说让我演场戏,别的都没跟我多说,什么杀人,什么密谋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无辜的。”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往继母身上推,一点都不觉得惭愧,生死之间的事,就算是亲母女也顾不了别人了,而且她不是都认了吗,反正也跑不了了,也就不差这一件罪名了,两个人中能活一个是一个是不是?
恬不知耻!
这是在场所有人心头浮现的形容词,尤其是之前负责询问继母的那几位,都有点替她觉得悲哀了,那样的关系和维护换来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抛弃,或者说是忘恩负义?
鄙视得不要太明显了。
小玉心里很清楚别人对他的看法,可是现在过不了这么多,面子,好名声谁都想要,前提是你得先有命活下来才行,没了命一切都是浮云。
“我说的真的是实话,我跟何小姐之间也只是小孩子的玩闹,我是看自己伤的重一时气不过才说是她动手的,都是气话,气话做不得数的,我们的关系挺好的,我发誓。”
连之前死不承认的都烦口了,可见她有多想逃避自己的责任,在这几段话里,小玉不停地使用类似‘真的’,‘确实’,‘发誓’这样的形容词来表示自己态度,生怕别人不相信。
“何小姐,我为我的出言不逊道歉,你就但我发烧了,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叶宽本来是想看看怎么这么长时间人还没有出来,结果一进来就听见这样的说辞,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翻供也没有这样翻得吧?
还有这就是所谓的病急乱投医是吗?居然还敢找何琪帮忙求情,生怕自己被她玩不死是吧?
差点喷出来,被他父亲看了一眼赶紧打住,这个时候笑场破坏气氛。
所有人都看着何琪,何琪必然不会接他的话茬,农夫与蛇的故事演的够多的了,摇了摇头,跟着叶宽往外面走,小玉哪能看着人就这样走了。
“求求你帮帮我……”
可能是有点心虚,后面的两个字声音降了下来,但听见的人都知道叫的是姐姐。何琪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回到车上,想叶宽的父亲道谢,人家过来帮忙也是存了风险的,又问了一起被带过来的那几个保镖,不该连累的人,她不愿意连累。
“这个你放心吧,我们会处理好的,这段时间你就在我家好好养着吧。”
也不知道叶宽的父亲是一个了什么方法,那几个保镖在第二天就以何家下人的名义被放了出来,罚了一点钱,算作是惩罚,而当时在场的那些确实是何家下人的人何琪没见着面,也没去打听,叶宽说是教训了一通然后被遣回老家去了,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这块土地上。
医院也很快传来了消息,何琪的继母疯了,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只是整天念叨着她才是何家的主人,人没有被判刑,而是直接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不会被放出来了。
“能确认她是真的疯了吗?”
不是有那种人会用装疯逃避法律的制裁吗?还不容易快要尘埃落定了,可不能再出什么纰漏了。
“你就放心吧,千真万确。”
法律在这个方面还是很严谨的,鉴定了多少次了,最起码确保她再进去的时候是绝对有问题的,至于后面,他找了医院的人,假使有好转,只要大夫说不行照样出不来,在那种地方在把人逼疯一次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