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说:“好吧,我马上去。”
龚法成说:“这个不急,不会影响下一步行动计划的,抽时间再去吧,你先回去休息,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谢敏说:“没跟郑清换班开?”
薛家良说:“他不会。”
以后的几天里,薛家良发现,龚法成经常出现在纪委的办公室,另外,他晚上的活动更加频繁了,几次让薛家良去不同的地方接他,小冯是他白天的司机,薛家良则是他夜晚的司机,小冯白天公开开着他那辆奥迪,薛家良则是晚上开着那辆捷达,偶尔还会换换牌照。
最近,省电视台的新闻栏目和“军旅之窗”专题栏目,分别播出了同一内容的新闻,就是省军区号召各部队、各兵种要全面开展春季军事训练,狠抓军事比武,实现强军健体的军事目标,省军区的一位副司令员在训练现场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电视台报道后,第二天省内各家报纸,都争相报道了此事。
与此同时,按照上级指示,省公安厅也下发了春季扫黄打非专项整治活动,这两项活动,巧合地碰到了一起,连续在各个媒体上以不同形式出现。
对于别人来说,这可能就是两条普通的新闻,甚至扫黄打非是年年都要进行的规定动作,但是薛家良却感到味道不一样。
今天是周六,薛家良懒在床上不想起,他想睡个回笼觉,但一大早就被龚法成的电话吵醒,让他马上来他家。
薛家良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后,打车直奔龚法成家。
到了门口,薛家良特意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车辆和行人。也许,今天是周六,而且是早上时间,不是他们监视龚法成的重要时间。
他付了车费,下了车,随着晨练回来的人们进了院里。
但他照例是从后院绕到了龚法成家门口,猛然看见公然的车在家门口停着,无疑,公然昨天回家住了。
薛家良很憷见公然,自从上次躲过那一劫后,他总是尽量避免跟公然见面,怕公然找他算账。
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薛家良踮起脚尖,伸出长胳膊,从里面打开栅栏门的铁栓,走进院里,又将门栓好,这才上了台阶,推门进来。
就见公然系着围裙,正好从从厨房出来。
薛家良一点准备都没有,说道:“这么早就起了?”
公然大而黑的眼睛瞪着他,脸上的表情很淡漠,噎他道:“我哪天没早起了?”
薛家良就是一怔,半天才嬉皮笑脸地说:“我听德子说你晚上经常搞创作,所以早上就……”
哪知,公然打断了他的话,低声但很严厉地说道:“别跟我提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哦——我怎么惹您生气了?”
这时,就听楼上传来龚法成的声音:“是家良吗?上来。”
薛家良一听,赶紧冲公然说:“我先上去,一会再让你算账。”
公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厨房了。
薛家良上了楼,龚法成正在卷起那张地图,用一张报纸包好,说道:“一会跟我出去。”
“好。”
“这两天又跟郑清联系着吗?”
“联系着,他出差了,说周末回来,回来再跟我联系。”
“尽快找他,把他手里的材料要过来,另外,清明没几天了,按照王令家乡的习俗,清明祭祖要在农历的单日子内进行,赶早不赶晚,俗称‘早清明晚十一’,也就是说祭祖要赶在清明前的单日子内进行,‘十一’就是寒食节,祭祖要在当天进行,不能提前。所以,有些事情我们要抓紧布置。”
薛家良点点头,他的家乡也有这种说法,前几天姐姐还为这事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就那天晚上没事再回去,这样第二天中午能赶回来。哪知最近晚上比白天还忙。
龚法成又说:“一会,你给我送到郭政委那儿,然后你去找郑清,一是将他手里的材料要过来,二是问问他,记不记得去年那个人是什么时候祭的祖,再有,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最好去趟沙洲,既然他祭祖都能整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地方提前要做好欢迎他的准备工作,尤其是墓地那地方,必然有迎接他的迹象,弄清这个时间应该不难。”
“好,我去。”薛家良说道。
龚法成看着他,说道:“还是那句话,无论是去见郑清,还是去沙洲,都要注意安全,自身安全和证人安全,跟破案同等重要。”
“我记住了,马上跟郑清联系。”
龚法成拎着一个小公文包,手里夹着那卷地图就下了楼。
薛家良留在书房,他拨通了郑清的电话。
郑清刚醒,当他得知薛家良想尽快见到他手里的那些材料后,就说:“这样薛先生,一会我跟芳芳去旋转餐厅吃炒河粉,你到哪儿去找我。”
薛家良说:“好的,千万把那些材料收好带来。”
“放心。”郑清说完就挂了电话。
薛家良下了楼,正好看见龚法成从洗手间出来,他问道:“是不是没吃饭?”
“是的。”
“那就坐下一块吃。”
等薛家良坐下后,他才发现餐桌上只有两套餐具,而且另一套在公然面前,显然,没有他的份。
龚法成一看,说道:“小然,去给家良拿碗筷。”
公然白了薛家良一眼,然后低下头,一边吃一边说:“他不吃。”
“你怎么知道他不吃?”龚法成问道。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