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那黑压压的一片又是什么?”
正在街面紧急疏散人群的阙郅、风展烈等人,被天空中黑压压的鬼使所震慑,无不仰头观望,逃窜的路人也被吓的停下逃亡的脚步,纷纷望向天空。
“是鬼差。”
突然,一个孩童直指着天空大叫着:“娘,是鬼差,和庙里的壁画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人群再次躁动起来,恐慌一片。
“对,黑袍,鬼杖,那是鬼差。”
“鬼差现世,大凶之兆啊……”
“快,快逃,阴阳颠倒,鬼差入阳界夺魄了,快逃……”
“不要慌,不要怕…”
“快,随我们走…”
“啊…”
顷刻间,流言四起,人群越发的慌乱。
阙郅等人奋力的在拥堵的人群中极力的引导百姓向安全地带撤离。
谁成想轰隆声骤起,巨大的石块砖瓦从天而降,砸的百姓是呼天抢地,一片的混乱,呜咽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阙郅回身望去,远处巨**气外漏,兵戎交织,黑压压的鬼差大军已然和三个巨兽开战,庞大的鬼物稍一摆动身子,连带着四周屋塔崩塌,石块砖瓦飞砸。
“快,救人。”
“阿娘…”
眼瞅着一个巨大的塔沿废角就要掉落砸向街角落单的孩童,阙郅使力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流,大叫着救人。
“不…”
怎奈拥挤纷逃的人群堵的他寸步难移,眼巴巴的看着那巨大的塔角砸向孩童。
“嗖”的一声,千钧一发之际,数个黑色烟雾冲向掉落的塔角,硬生生扛住那巨大的塔角。
“孩子,我的孩子。”
孩童的阿娘此时冲出人群,一把将孩童拉出,紧抱孩童恐慌的望向被黑雾包围浮于空中的巨大塔角。
所有人再次被震慑,纷逃的脚步再次停止,恐慌的望向空中,这才惊觉不止是那塔角,所有飞砸而下的砖瓦、石块、废墟碎片都被黑雾拦截,浮于空中。
“怎么回事?”风展烈和欧阳霍警觉的靠近阙郅。
“感觉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欧阳霍手中九尺黑桃木雕黑狗头法器不安的抖动着,铜钱发出嘈杂的“叮叮”声。
“通知所有人戒备。”
阙郅斜眼望向欧阳霍手中躁动的法器,眼眸一冽,下令全员戒备,警觉的望向四周,随时准备迎战。
“啊…什么东西…”
“阿娘…”
“相公…”
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巨大的黑雾从脚下街面不断的冒出,很快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子阴冷。
“叮叮…”
欧阳霍手中法器越发躁动,狂烈抖动。
不出数秒,法器猛的冲出欧阳霍的掌控,跃至半空中,快速旋转,七七四九枚铜钱发出焦急的敲击声,刺的众人心神大乱,捂耳避之。
欧阳霍大步上前,腰间一抖,一把掌刀现于右手。
伸出左臂,快速一划,鲜血顿时流出,没有一丝的犹豫,欧阳霍施咒于血上,血水立刻飞溅上黑桃木雕黑狗头,杂乱的铜钱声顿时变的有序,缓缓的震动着,“叮叮…叮叮…”
“老霍,怎么回事?”
阙郅稳住心神,急急的追问欧阳霍。
“不知,从未见狗头杖如此大乱,铜钱探阴,定有邪物,小心为妙,我们…”
欧阳霍话音未落,就听的风展烈一声惊呼:“什么东西。”
就见的周围弥漫的黑雾之中,突然惊现一个个鼓包,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人群恐慌的聚集成堆,如临大敌。
鼓包渐成一人之高,转瞬间幻化成人形,密密麻麻的分部在街面上,个个黑袍加身,黑袍上漂浮着诡异的黑气。
巨大的黑袍帽子,将它们遮的严实,阵阵寒气从它们身上不断渗透出来,好似从地狱走出的鬼魂,让人害怕的瑟瑟发抖。
“是鬼差,和天上的一模一样。”
突然一个孩童大叫着,孩童的母亲见状,连忙紧捂孩童嘴巴。
赤红色的眼眸惊现黑袍之下。
其中一个黑袍缓缓双手抬起,尖锐、枯槁的手臂伸出宽大的袍袖。
长着黑色指甲的鬼手猛的一握成拳。
“咚”的一声,欧阳霍的法器瞬间失力掉落,飞掷向欧阳霍,震的他连退数步,才勉强接住法器。
吓的城中百姓越发恐慌的背着身紧缩着不敢看黑袍半眼,更有甚者吓的软腿跌坐地上,孩童、妇孺被吓的哭泣抽搐个不停。
“不管是妖是鬼,就算是鬼差,害我百姓者,我定不饶之。”
阙郅见状,沉声一呵,手起长刀,率先向着那黑袍鬼差攻击而去,身后欧阳霍、风展烈、捕快等纷纷冲杀助之。
却不料,两个鬼差挡下众人攻击,手中鬼杖一挥,轻而易举将阙郅等人击退至十丈开外。
“我等奈鬼域鬼使,是掌管琎龒国京城鬼魂、灵魄之事,本不该插手人界之事。”
为首的鬼使走上前,黑袍之下,一双赤红的眸子俯视着地上败下阵的阙郅等人说道:“今日妖物横行京城,我等受鬼娘之命,保尔等性命,并非与你们为敌。待鬼娘拿下那三个妖物,我等定放你们自由。”
话音刚落,就见所有鬼差手起鬼杖,法咒声此起彼伏。
空中突现一个巨大的蓝色法圈,不待百姓惊觉,强行将所有人全数吸入法圈内。
“等等……我可以帮你们,”阙郅眼见着那法圈就要吸他们进去,忙极力抵抗,对着为首的鬼使说道:“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