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整个罗莱镇就象换了一个脸面般,温度骤减,寒气避人,出行的人们换上了厚实的衣物避寒,街面上烧着小食的锅子不断的冒着热气,寻求果腹的食客熙熙攘攘,热闹的围着摊子坐下,争先吃着美味,热气腾腾的食物,可以驱散他们身上的寒气。
满是窑子的窄巷丝毫也没受到寒气的影响,人头攒动,身着上好娟锦袍子,腰缠万两银票,手捏滚珠玉石器、摇着折扇、持各路兵器,自诩自己是文人墨客、富贵商贾、侠士的恩客穿梭其间,将巷子给塞了个严实。
窑子门口,花枝招展的窑姐子们,环肥燕瘦,容貌妖致,肌肤赛雪,体香甜腻如上好的毒蛊,引诱着恩客们垂怜三尺,心痒难耐,直直的就往窑子里冲,醉死在温柔乡中,大把大把撒着腰间的银子。
戌时,水月楼
“二百两。”
“三百两。”
“三百五十两。”
“八百两。”
花魁点灯的喊价声此起彼伏,每一次的叫价,都引得看热闹的人群一阵的咋舌,拍手叫好。
“一千两。”
突然,位于水月楼二层包厢内传出一千两的喊价,惊的一群看客们唏嘘不已。
也成功吸引了楼下红纱帐内千雪姬的注意,不经仰头看向二楼的包厢。
下拉的竹帘子将主人的身影掩盖,依稀可见此人喝茶的雅致,丝毫也未受楼下唏嘘声的影响。
竹帘外站着两个身着青色布衣的家丁,正按着主人的指示,要价点灯。
“一千五百两。”
花魁灯再次被人高价点亮,看客们再次沸腾,就见一位身材魁梧,高约七尺,身着蓝色绣竹金丝段锦长袍,头戴白玉冠,眉目工整,双眼清厉,鼻梁挺拔,唇边续有唇须的男子,信步走出楼下的雅坐,不羁的斜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吃着手里的花生,很是厢。
“三千两。”
二楼包厢竹帘前的家丁再次点亮花魁灯。
楼下的男子没有丝毫的犹豫,轻举右手。
雅坐内快速走出一个满脸络腮胡,家仆打扮,同样魁梧的壮汉,一声大吼:“五千两。”
“五千两?”
现场瞬间沸腾到了最高点,看客们听的都冒起了冷汗,这可是在水月楼从未有的事情。
老鸨红姨忙上前招呼道:“公子,这花魁点灯可不是闹着玩的,点了可就灭不了了,你这银子可是死活都要出的,要没个真本事,惹得一身晦气,可别说奴家没给个提醒。”
“能获千雪姬姑娘一夜青睐,区区五千两又算的了什么?”男子右眉一挑,向着老鸨身后红纱帐内的千雪姬极具诱惑的邪魅一笑,势在必得。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石,金娑国人氏,初入宝地,还请红姨多多照顾。”
男子身侧家仆闻言,立刻机灵的从腰包中掏出个大元宝递到老鸨的面前。
收了元宝的老鸨,马上眉开眼笑,将元宝塞进宽大的袖口内,转身对着众人吆喝道:“这位石公子点灯五千两,五千两一次~五千两两次~”喊到第三声时,精明的细眼瞄了瞄二楼包厢,见无动静,大喊一声:“石公子,五千两第~”
“一万两。”
突然,二楼包厢竹帘外的家丁再次吆喝道,惊的场内一片寂静,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个个看客错愕的,下巴掉了一地。
“好,气魄,在下佩服,”石公子豪爽的将手中花生一丢,拍了两下,对着二楼包厢双手作辑,恭贺道:“恭喜兄台夺得花魁,在下甘拜下风。”
二楼竹帘外的家丁转身得令后,双双回礼道:“多谢公子承让,我们主子说了,今日公子的开销,都算我们主子的,请公子尽兴。”
“好,气魄,多谢。”
石公子到也爽快的答下,转身和家仆王傞退回到雅坐内,老鸨红姨早已被“一万两”的要价,乐的不合拢嘴了,忙差人将红纱帐内的花魁千雪姬送上二楼的包厢。
一楼雅坐内
石公子顾自磕着盘中的花生,浅尝着小酒,几个颇有姿色的瑶姐献媚的给他和随身的家仆倒着酒。
“公子,为何不再要下价?”家仆王傞用着一种外人听不懂的方言问着主子。
“时机不对,看那二楼的绝非等闲之辈,你看,站在竹帘外的两个家丁,怎么看也不像一般家奴,都是练家子,硬来不得。”
“那我们接下去怎么办?”
“静观其变。”
“是。”
其实这位风度翩翩的石公子,正是易容混进水月楼的南宫尨。
“哎呀,两位公子,怎么尽说些奴家听不懂得话,奴家不依啦。”
边上的窑姐见二人心不在她们的身上,还尽说些自己听不懂得话,很是不乐意,身子一软,使出魅惑之术,像个无骨的泥鳅般粘上二人撒娇,敬酒。
“怎么会呢?姑娘如此美艳,在下疼惜都来不及,过来,让本公子亲一个~”
“公子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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